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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簡書杰這么做的原因…… 十有八九是因為他已經(jīng)知道了夫人亡故的真相。 沒了郡守夫人這個人質(zhì),天門就沒有了能夠掌控簡書杰的籌碼,而簡書杰此時對天門充滿了仇恨,他一旦翻身,就會對天門發(fā)起瘋狂反擊。 事情已經(jīng)徹底脫離了天門的控制! 郁九轉(zhuǎn)身就往外走。 旁邊伺候的丫鬟見狀,趕緊去追:“夫人,您的病還沒有好,需要安心靜養(yǎng),您不能隨便外出啊!” 郁九卻連看也不看那個丫鬟,腳下的速度越來越快。 轉(zhuǎn)眼家,丫鬟就被遠遠地甩在了身后, 最后郁九直接運用輕功,輕輕松松地翻墻飛出郡守府。 卻在他落地的那一瞬間,身體猛然僵住。 在前方不遠處,有二十多個玉麟衛(wèi)正手持弓箭,將箭頭對準了他。 每一根弓弦都被拉得繃緊,那些金屬箭頭在陽光下閃爍著寒芒。 只要郁九敢動一下,那些箭頭就會呼嘯而來,當場將他射成篩子。 一身戎裝的尚奎站在隊列最前方。 他單手按在腰間佩劍上,咧嘴笑了起來,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 “郡守夫人為何放著正門不走,偏要如那賊人一般翻墻而出?” 郁九緩緩站直身子,目光掃過玉麟衛(wèi)們手中的弓箭,臉色已然難看到了極致。 他沒有理會尚奎的打趣,冷冷問道。 “你們故意在這里等著我自投羅網(wǎng)?” 尚奎坦然承認:“對啊,郡守大人已經(jīng)反水,你在得知這個消息后,第一反應肯定是逃跑,我們干脆就在這里等著你,來個守株待兔?!?/br> 郁九一瞬間就反應過來:“剛才那個報信的奴仆,是你們安排好了的?” 前腳讓人給他送信,通知他郡守反水了,后腳就在郡守府外等著他自投羅網(wǎng)。 這就是個連環(huán)套,無論他走哪一步,都會落入對方的陷阱。 尚奎的笑容越發(fā)得意。 “對啊,你到現(xiàn)在才反應過來嗎?” 郁九恨得咬牙切齒:“你們不是已經(jīng)出城了嗎?” 尚奎:“我們的確是出城了,但我們又回來了啊。” 七天前他帶著玉麟衛(wèi)離開扶風城,并沒有走遠,而是在扶風城附近隱藏了起來。 按照溫舊城事先跟他們商量好的計劃,他們要在這段時間內(nèi)想辦法混入扶風城,但因為于二和郁九過于謹慎,加強了各個城門的守備和盤查,導致他們找不到機會混進城里。 直到今天早上,城中傳出郡守暴斃的消息。 負責把守城門的將領(lǐng)頓時就慌了手腳,他們急匆匆趕去郡守府求證真相。 郡守府吸引走了巨大部分人的注意力,導致各個城門的守衛(wèi)都變得松散下來。 尚奎就是抓住了這個機會,帶領(lǐng)玉麟衛(wèi)再度混入城中。 幾乎是郡守剛動手,尚奎就帶著玉麟衛(wèi)趕到了郡守府附近。 時間掐算得剛剛好。 尚奎看著陷入窮途末路的郁九,好整以暇地問道。 “你是要先打一架呢?還是老老實實地束手就擒?” 當郁九知道自己已經(jīng)無路可走的時候,反倒冷靜了下來。 他面無表情地問道。 “如果要打架的話,我能選擇一對一單挑嗎?” 尚奎非常直白地拒絕:“不行,你只有兩個選擇,要么你一個單挑我們?nèi)浚次覀兯腥巳簹阋粋€,你自己選吧。” 郁九直接就被氣笑了:“我還以為尚將軍是光明磊落的人,沒想到耍起無賴來竟也如此熟練?!?/br> 尚奎坦然道:“真正光明磊落的人根本就不會去混官場。” 郁九對這個話表示很認同。 他舉起雙手,擺出投降的姿勢。 “這次是我大意了,我認栽?!?/br> 見他如此干脆利落地選擇束手就擒,尚奎反倒收起得意的笑容,變得慎重起來。 尚奎特意選了兩個身手比較好的玉麟衛(wèi),命令他們上前去抓人。 其余人則依舊舉著弓箭,維持著隨時都能射箭的姿勢。 那兩個被選出來的玉麟衛(wèi)非常小心謹慎,他們一手拿著鎖鏈,一手拿著刀,以一種隨時都能動手的備戰(zhàn)姿勢緩緩挪到郁九面前。 郁九始終舉著雙手,并沒有任何多余的舉動。 那兩個玉麟衛(wèi)很順利地將郁九抓住,并將他的雙手反綁在身后,用鎖鏈銬住。 直到此時,尚奎方才稍稍放松了些。 他看著被牢牢鉗制住了的郁九,露出頗為意外的神情。 “我還以為你會找機會偷襲?!?/br> 郁九冷靜地說道。 “偷襲的前提是對方?jīng)]有防備,可現(xiàn)在你們一個個都是如臨大敵,我就算想要偷襲也找不到機會。 更何況我身上還有傷,反應力和速度都有所下降。 真要打起來的話,我的勝算幾乎為零。 既然注定打不過,我又何必自取其辱?” 第1040章 百密一疏 尚奎沒想到郁九身上還有傷。 他讓人檢查了下,發(fā)現(xiàn)郁九沒有撒謊,郁九的背上的確有大面積的鞭傷,看樣子還是新傷。 尚奎對于郁九為什么會受傷這件事不感興趣,他直接問道。 “你們把方太醫(yī)和溫先生關(guān)在了哪里?” 郁九皮笑rou不笑:“你們猜啊。” 尚奎瞇起眼:“你都已經(jīng)落進我們手里了,你就沒想過好好表現(xiàn),將功贖過?” 郁九繼續(xù)假笑:“是啊,反正我都已經(jīng)這樣了,還在乎什么功啊過的,要殺要剮都悉聽尊便。 不過我得提醒你們一句。 簡書杰反水的事情鬧得那么大,消息想必已經(jīng)傳到天門門主的耳朵里了。 作為報復,他們肯定會在第一時間殺了方無酒和溫舊城。 你們要是再耽擱下去,就只能替他們兩個收尸了。” 說到最后,他揚起嘴角,故意露出個充滿挑釁意味的嗤笑。 尚奎盯著他看了片刻,最后非但沒有被激怒,反倒也跟著笑了下。 “你真以為我們找不到方太醫(yī)和溫先生?” 郁九的表情一頓。 他臉上的笑容迅速消失,陰沉道:“你們就算去問簡書杰也沒用,他不可能知道關(guān)押方無酒和溫舊城的地方在哪里?!?/br> 他說的是實話。 不管是簡書杰被關(guān)進死牢里的時候,還是簡書杰被帶出死牢的時候,簡書杰的腦袋都被布袋罩著。 他的眼睛什么都看不到,無法根據(jù)路線推測出死牢的確切位置。 尚奎卻道:“你還不明白嗎?溫先生既然敢單槍匹馬闖入郡守府,就肯定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即便他被抓了,他也會留下線索讓我們能找到他。” 他抬手做了個手勢,很快就有個玉麟衛(wèi)牽著一條大狗走過來。 這狗是縣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