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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晚上,在無人的小佛堂當(dāng)著他日夜祭拜的觀音像挑斷他的手筋腳筋,挖出他的雙眼,割了他的舌頭,廢了他的耳朵。他現(xiàn)在就是個聽不見、看不見、說不出話、手筋腳筋全斷的廢人?!?/br>王博揚愣住,韓鑰打了個寒顫。他們都知道徐良川受了傷,卻不知道傷成這個樣,更不知道他是被自己最信任的大統(tǒng)領(lǐng)給親手廢了。梁簡仿佛又回到那個雨夜,面前躺在昏迷的徐良川,他沒覺得自己殘忍,反而開心極了。緋云山莊的火燃燒了兩世,他對徐良川做的比起徐良川對他做的還差遠了。王博揚過了一會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他對你有恩?!?/br>梁簡沒有反對,點頭道:“是的,他救了我,在他屠了我梁簡滿門之后,沒能從我爹娘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不得不把奄奄一息的我?guī)ё摺!?/br>第131章這是梁簡第一次在外人面前提起梁家的事,當(dāng)然梅爭寒在他心里算不得外人,他是內(nèi)人。王博揚的心里閃過一個疑問:梁家有什么東西值得徐良川如此大動干戈,甚至不惜把隨時都可能反噬的狼崽子養(yǎng)在身邊。王博揚很好奇,可是他沒有問。在他身邊的韓鑰也很好奇,臉上的那股探究勁甚至都沒能很好的掩飾,但他也沒有問。因為他們是一流的殺手黑烏鴉,他們有自己的原則。梁簡現(xiàn)在算是半個雇主,雇主不愿意說的事他們不能問,問了生意就做不成了。更何況梁簡提到這件事時眼中滿是瘋狂之色,而在瘋狂之下是讓人心驚的仇恨。面上的笑意也掩蓋不住他的殺心,讓人不寒而顫,甚至想要罵一句瘋子。可梁簡沒有瘋,他清醒的很,正是這樣清醒的瘋狂才讓人覺得危險。因為你永遠不知道這樣的人會下一步怎么樣的棋,他們看似孤注一擲,實質(zhì)步步為營。王博揚吐出一口氣,緩緩道:“這門生意我接了,可我先要酬金?!?/br>酬金是一座城,名曰飛玉城,城主狄海,乃徐良川的生死至交。梁簡不但要廢徐良川,還要斬斷徐良川在外面的手足。算計狄海在外人看來不過是近日之事,但他在心中卻謀劃已久。兩世的火焰一場大雨怎么能消弭,要血流成河方可解。川城之外是平城,這個名字出自一馬平川,因為這座城在平原之上。而過了這平坦之地便是飛玉城,和它的名字一樣,這里有丘桐最大的玉脈,進貢的不少美玉都出自此地。飛玉城,江南的富饒之城,就算是靠海經(jīng)商的江城也要稍遜一些。在前世為徐良川提供大量的錢財,供起一只了不起的軍隊,而那只軍隊的首領(lǐng)叫梁簡。錢養(yǎng)人,人叛主,梁簡是死在自己人手里。那些人并不知道,在飛玉城相助之前,徐良川招兵買馬的銀兩都是梁簡拿出來的。一箱箱的金銀珠寶運到徐良川的手中,讓徐良川得到足夠起義的資本。他們背叛的這個主是當(dāng)初把他們匯聚起來的人。剛踏入江南的平城梁簡就和王博揚分道揚鑣,王博揚帶著自己的手下一日千里,將梁簡等人遠遠地甩在身后。起初杜平他們還擔(dān)心王博揚等人有詐,但后來便淡定了。因為王博揚是真的一騎絕塵,不見蹤影。趕路這些日子杜平已經(jīng)淡定不少,他并不催促梁簡趕路,而是任由他們六個人像游山玩水一般優(yōu)哉游哉地走著。因為杜平知道他急也沒用,梁簡不急,他非但不急還很悠閑。“前面可是飛玉城?”波光瀲滟的大河攔住梁簡等人的去路,讓他們不得不停下腳步。梁簡從馬車?yán)镒叱鰜恚驹诩忻媲暗拇蠛舆吷?,抬頭看著河對岸更為人聲鼎沸的繁華之都,輕聲發(fā)問。杜平點了點頭,從飛玉城前往江城最快的路不是官道,而是水路。梁簡說想領(lǐng)略兩岸風(fēng)光,順便加快一下行程,他們便決定來飛玉城棄馬換船。現(xiàn)在飛玉城近在咫尺,攔路的河有一個美麗的名字叫抱月。朝陽攜山來,晚霞抱月歸。這條河流的源頭在川城,支流一路向南流過平城和飛玉城,最后匯入江城的大江大河。站在飛玉城只能看見朝陽從河流途徑的山巒之后升起,隱隱有攜山過水之意。晚霞則在河流駛?cè)氲仄骄€的那一頭,燒紅一片碧藍的晴空,捧出一輪朦朧的月影。河流的確美的有詩意,殺人葬魂的時候也不染血腥之氣。抱月是飛玉城的一道防線,過了這條河才算真正的踏入飛玉城。河上只有船,沒有橋,欲渡此河只有上船。后面的人都從馬車上下來了,他們和梁簡一起站在河邊,看著面前這條攔路河。“城主,我們是直接坐船走,還是?”杜平出聲發(fā)問,狄明昊死在楚紅館,狄海和傅坤撕破臉皮,現(xiàn)在的飛玉城表面平靜,可暗處都是涌動的波濤。梁簡平靜道:“雖然我和狄海的關(guān)系不好,但他畢竟是徐大哥的朋友,既然都到了他的地界,我們還是應(yīng)該留下來歇歇腳?!?/br>梁簡抬出徐良川,杜平以為他是要去城主府拜會,不想只是歇腳,歇一晚上倒也無妨。馬匹和馬車沒辦法上渡人舟,杜平讓大家把行禮取下來隨身攜帶,然后將車馬賣給河邊收這些的馬販子。梅爭寒也回自己的馬車拿東西,不是衣物也不是金銀珠寶,而是一桿長|槍,一把刀。槍是好槍,綴紅纓,重百斤,拿在他的手上卻十分輕巧。刀是好刀,狹窄細長,用檀木做的刀鞘包裹著,刀還未出鞘,那股刀意已經(jīng)讓人下意識后退。杜平看著梅爭寒手上的兩樣?xùn)|西眼皮狂跳,心里生出一股不好的預(yù)感。梁簡接過刀,抽刀出鞘,刀背上有一條血槽,和他昔日在江城用的很像,不同的是杜平看清楚刀上有字,梁簡的名字。這不是當(dāng)初的那一柄刀,卻比那一柄更鋒利,更讓人恐懼。“真不想用那個人的東西?!绷汉喣弥遁p嘆,似惆悵又似厭惡。殺意就在這話出口的一瞬間,鋒利尖嘯,一閃而過。杜平頭冒冷汗,臉上卻還維持著彌勒佛一般和善的笑意,袖中的雙手發(fā)著抖。他就知道梁簡改道水路并不簡單,可是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