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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會想念?!?/br>但現(xiàn)在看的見,不僅看的見還摸得著。梅爭寒覺得梁簡話里有話,可等他細細琢磨又覺得沒問題,他有些嫉妒。情緒一閃而過,梅爭寒猛然心驚。他和梁簡認識到現(xiàn)在,被梁簡捧在手心寵愛,他沒有辦法去想象梁簡對另一個人這般好的樣子。他已經(jīng)習慣梁簡對他好,照顧他,寵著他,讓著他。他曾經(jīng)覺得就這樣和梁簡過一輩子也不錯,可是現(xiàn)在梁簡有了別人,他果然還是不能接受。梅爭寒心里堵的發(fā)慌,按奈不住情緒問道:“兄長會去找他嗎?”梁簡輕笑一聲,竟然把問題拋回去給梅爭寒:“你希望我去找他嗎?”梅爭寒一愣,這要他怎么回答。梁簡察覺到梅爭寒為難,靠過去把|玩他落在榻上的青絲,將長發(fā)纏|繞在指間,放到唇畔親|吻道:“我不逗你了,我喜歡的那個人雖然年少,但也經(jīng)歷過不少事,心有抱負。我心里恨不能把他留在身邊,每天一睜眼就能看見他,與他共度春秋風月,可這樣做終究太自私,所以我放手了。”梁簡的話尚未說完,他雖然放手但也只給梅爭寒兩年的時間,兩年之后,他不會再給梅爭寒離開的機會。不過梁簡話雖如此,但落在梅爭寒的耳中就變了意思。在梅爭寒看來,梁簡這是告訴他自己雖有喜歡之人,但都是過去的事,也就是說那份感情已經(jīng)放下了。梅爭寒心里沒由來的一喜,已經(jīng)成為過去的感情不足為慮,難怪梁簡一直沒有提。他也不用擔心梁簡會因為別人而不要他,還可以繼續(xù)留在梁簡身邊。一整天大起大落,現(xiàn)在心里緊繃的弦因為梁簡的話放松下來,梅爭寒覺得有些困了。他打了個哈欠,湊到梁簡耳邊,和他額頭相抵,安撫道:“只要兄長愿意,我也可以陪你看風花雪月,滾滾紅塵。”梁簡輕笑:“你陪我,那你不娶妻生子嗎?”娶妻生子,成家立業(yè),這是個對梅爭寒而言還很遙遠的話題。他前途未定,命運浮沉,連自己的身世都沒弄明白,不想平白誤人姑娘。再者他也不是貪慕情愛之人,撩美人,愛美色,卻未曾遇見一個像梁簡這般讓他看不厭的人。花有荼蘼日,人有蒼老時。紅顏美色,百年之后皆為骷髏。可是在他心里,就算梁簡變成糟老頭子,在他眼中也是糟老頭子里最好看的那一個。他為梁簡著了魔,可是他并沒有發(fā)現(xiàn)。腦海里靈光一閃,有一句話脫口而出:“那我娶你豈不是兩全其美?!?/br>既能陪著你看風花雪月,又能成家立業(yè)。梁簡猛然愣住,他驚訝地瞪大眼,被梅爭寒這句話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他此刻心如擂鼓,腦海里名為理智的弦突然斷了,呼吸急|促,眸中閃爍著妖異的光芒。他知道梅爭寒只是一句無心之言,可是他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梅爭寒也反應過來自己這話不得體,他覺得自己是被剛才的情緒帶跑偏了,自嘲的笑了笑,想要解釋清楚??墒撬€沒有開口,就被人吻住。梁簡親上他的唇,呼吸guntang,雙臂攬住他的腰,將他緊緊的擁抱在懷里。和白天那個錯誤的吻不一樣,此刻梁簡的氣息就像是迷惑人的香薰,讓梅爭寒的腦子轟的一聲炸了。他甚至沒有推開梁簡,被梁簡撬開唇齒,被梁簡掠奪口中的空氣,他迷迷糊糊地承受,被吻的喘不過氣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的唇有些發(fā)麻,梁簡忽然放開他,起身拉過一旁的衣服倉皇而逃。梅爭寒躺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鮮的空氣,他腦子里一片空白,思緒雜亂如麻竟然不知道從何開始思量,過了許久他才后知后覺的緩過神來,但想的卻是另一件事。剛才梁簡放開他的時候,他似乎感受到有東西抵在自己腹部。同為男子他豈會陌生,因為自己的狀態(tài)也好不到那兒去。梅爭寒翻身趴在床上,把頭埋在枕頭里,心想簡直糟糕透了,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第84章梁簡只穿了一件單衣就走了,被外面的冷風一吹,他渾身燥熱的狀態(tài)才有所緩解。血液在身體里奔騰,心底燃起一團無盡的火焰。他的額間是細密的汗珠,臉上緋云不退。沒有什么更能比我娶你三個字讓他失控,他怕自己多留一息都會難以控制之后的局面,只能倉皇而逃,如此狼狽。他都想把自己的心挖出來捧給梅爭寒看,他的愛慕和欲念皆因梅爭寒而起。可一想到梅爭寒會因此恐懼逃避,他就心如刀絞,惡念叢生。梅爭寒離他太近了,近到他以為自己已經(jīng)可以占有。梁簡自嘲出聲,他還是不懂如何去掌握一段感情,所有的克制隱忍都前功盡棄。梁簡忽然覺得滿心疲倦,重生而來,他掌握天下格局卻依舊不能掌握梅爭寒的心意。他可以有條不紊地進行謀奪天下的計劃,卻不能慢條斯理地處理感情。他能對敵人揮動屠刀,粉飾太平,卻不能動梅爭寒一根手指頭。他的狠毒和殘忍,面對梅爭寒都會化作繞指柔。他自以為聰明的傳達自己的愛慕,但到頭來卻只讓自己更可笑。他現(xiàn)在只想離開城主府找個地方發(fā)泄,把這一切都忘了才好。冷風冷月,寒意如刀。宋遠推開家門,將手上的燈籠掛在門口,給黑夜中回家的人一點微光。月亮正當空,月色透過楓樹的枯枝落下來,在地上形成不規(guī)則的光斑。宋遠和朋友小聚,興致當頭忍不住喝了些酒,這會兒人有些迷糊。他酒量不行,一壺就差不多醉了。那些人也是知道的,所以沒有很過分。宋遠從那落下的零星月光里走過,月色流淌過他的衣裳,衣袂拂動,他仿佛要踏月而去。月影稍移,在屋檐下停住,宋遠邁過最后一點月色走入黑暗之中。他沒有去正堂,而是直接回房間。他熟悉家里的一草一木,就算不點燈也能避開那些障礙。從熟悉的地方找到火石點燃蠟燭,燭光燃起,一道不屬于宋遠的影子落在紗窗上,隨著燭火的跳動而搖曳不明。宋遠被嚇一跳,那一點輕微的醉意都從毛孔里蒸發(fā)出去,他整個人驚醒過來猛地轉(zhuǎn)身。在他身側(cè)不遠處的椅子上,葉白衣好整以暇地坐著。那個位置是宋遠剛才過來的方向,宋遠竟然沒有發(fā)現(xiàn)有人。宋遠驚魂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