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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一起混炒而不影響茶的口感,漸漸的就做了很多花茶。不過因為附近飲茶的都是大老粗,飲茶如牛飲,喝的就是茶根本的味道,很少有人細細品味這個口味,賣的并不是很好。梁簡端詳茶碗里飄上來的一朵茉莉,嗅著那股花香,心里忽然閃過一個念頭。樵縣經(jīng)此一難,勞動力有所流失,百姓的生活負擔短期內(nèi)會轉(zhuǎn)移到婦孺身上。若是能開展商業(yè),可以解一時之困。這花茶別致醇香,對商賈之人來說倒是不錯的消遣。若是能發(fā)展起來,對樵縣而言也是一件好事。梁簡琢磨著可以給許澤提一提,讓他拿個章程出來。江盛雪捧著手里的茶碗,等身體暖和起來,才開始和梁簡談?wù)?。樵縣中蠱的百姓她都在全力救治,蠱蟲拔除時間緩慢,需要用藥一點點地調(diào)養(yǎng),她少說也要在這里耽擱半個月。除此以外,聞堯的傷勢也不容樂觀。那兩個蠱師抓他想必是看中他的武藝,給他喂食損心智的蠱蟲。雖然江盛雪順利把蠱蟲從他身體里取出來,但他身受重傷體魄有損,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清醒過來。“你要耽擱半月之久,蠱師大會豈不是去不成?”梁簡聽懂江盛雪的意思,蠱師大會離此地需要一天的路程,來回少說也要三日,那些中蠱的人可等不了三日。江盛雪點頭,不能去她心里的確有些失落,但和之前非去不可的情況比起來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多了。這兩個蠱師身陷囹圄,今年的蠱師大會她可去可不去。“哥哥可還記得你之前問我蔣公的事?”江盛雪看著梁簡,溫柔地笑道:“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蔣公就是我爹。他很久以前化名蔣公在蠱師大會取得很高的聲望,這兩個蠱師顧忌蔣公的聲望才一直沒有對樵縣出手。我爹臨終前讓我一定要以蔣公的身份現(xiàn)身蠱師大會震懾這兩個人,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必要了?!?/br>讓江盛雪去蠱師大會是江義給樵縣留下的最后一條退路,他在蠱師大會上素來斗篷罩身,無人見過他的真面目。江盛雪得他真?zhèn)鳎胍缪菀膊皇请y事。只是他未曾想到這兩個蠱師喪心病狂到這個地步,都不怕得罪滇西的蠱師,在樵縣犯下難恕的罪行。梁簡對蔣公的身份有過諸多猜測,聽到是這個結(jié)果并不驚訝,反而有種果然如此的感覺。其實在江盛雪對他的問題避而不答時他就有所懷疑,加上她對蠱師大會的興趣以及最近經(jīng)歷的這些事,梁簡早就想到會是這樣。他前世遺憾不能見到蔣公其人,不想今生也是如此。不同的是前世他連了解的機會都沒有,今生卻有淵源。江盛雪見梁簡并不驚訝反倒有些疑惑:“哥哥看起來是早就猜到了?”“有所懷疑,蔣和江這兩個字的音聽起來差的不遠,很容易讓人產(chǎn)生聯(lián)想。再者你不是提醒過我他有一兒一女,倒是很符合你們的情況?!?/br>蠱師大會江義帶著江盛雪去參加過,所以會有他有一個女兒的傳言。而梅爭寒未曾出現(xiàn)過,那些人自然不知曉。當日在客棧江盛雪玩笑似地說有一個兒子,梁簡不知為何就放在心上。知道是自己無心之言給了梁簡啟發(fā),江盛雪掩唇輕笑:“當初瞞著哥哥是迫不得已,還請哥哥勿要見怪。如今樵縣的局面許大人已經(jīng)穩(wěn)住,蠱毒我也在解,哥哥若是相信我可以先回紅葉城。你是一城之主,剛上位根基不穩(wěn),實在不便在此停留太久?!?/br>梁簡留在這里的確也沒什么要緊事,衙門有許澤,蠱毒有江盛雪,他和梅爭寒大可先回紅葉城。不過既然江盛雪提起蠱毒一事,梁簡倒是想起點東西。他擱下手里的茶碗,看著面前溫婉可人的江盛雪,斟酌道:“盛雪,若是我給你支持,你可能將滇西的蠱師力量攥在手中?!?/br>江盛雪詫異地挑眉,道:“哥哥何出此言?”梁簡道:“紅葉城離閩國最近,這些年他們在邊境上蠢蠢欲動,將來保不準什么時候就會開戰(zhàn)。閩國蠱術(shù)古怪刁鉆,想要抵抗他們蠱師的力量不可缺少。我知道蠱師大多脾氣古怪,不喜歡和官府打交道。若是我以城主的身份和他們結(jié)交,他們肯定不屑一顧,而且我對蠱毒知之甚少,很難讓他們信服我?!?/br>江盛雪有點不明白梁簡的意思,她歪著頭道:“所以哥哥想要我出面讓他們歸順官府?”梁簡笑了笑,道:“不,你不用為官府做什么。只需要把這股力量掌握在手中,需要的時候能夠凝聚起來就可以了?!?/br>江盛雪恍然大悟,梁簡的意思不是借官府的手去做什么,而是她把這股力量整合起來可以為整個滇西做點什么。這不是一件簡單的事,需要經(jīng)歷很多的艱辛,可是江盛雪一點也不害怕。她雙手合十,有些激動道:“哥哥放心,我肯定可以,不會讓你失望?!?/br>梁簡笑了起來,桃花眼彎如月牙。江盛雪雖不會武功,從小被捧在手心,爹寵娘愛哥哥疼,但卻沒有染上驕縱的爛脾氣,生性堅韌純良。梁簡憐愛的撫|摸著她的頭,又和她說了會兒話,看著天色將晚才起身話別。夜里用過晚膳,梁簡帶著梅爭寒出門去找許澤商量發(fā)展樵縣茶葉的事。江盛雪留在家中為那些病人救治,病榻上的聞堯悠悠轉(zhuǎn)醒。面前的紗簾遮擋視線,聞堯只能看見一個模糊的身影坐在不遠處搗藥,屋子里都是藥的清苦味。那個人背對著聞堯,穿著淡色的衣裙,長發(fā)垂在腰間,露出小半張側(cè)臉,不施粉黛,未著珠玉金簪,只有發(fā)帶一根,繞發(fā)纏結(jié)。聞堯看的有些呆,恍惚以為是慈眉善目的菩薩,繞一圈凡塵濟世救人。他欲起身看的更清楚一點,卻牽動傷口無力地倒回去。搗藥的人聽見聲響從凳子上站起來,蓮步輕移到床前,看著他轉(zhuǎn)醒露出高興的笑,驚喜道:“你醒了,太好了?!?/br>聞堯這次看清楚江盛雪的樣子,他的臉有些紅,支吾道:“我給小姐添麻煩了?!?/br>江盛雪笑道:“你瞎說什么呢,還記得發(fā)生什么了嗎?”江盛雪這一提聞堯才想起自己被人襲擊昏迷,許澤和其他人都被抓了。他心里一慌,掙扎著想要起身,忙道:“許大人有危險,這里不安全,你要小心。”江盛雪伸手壓住他的肩膀讓他躺回去,替他診脈道:“你別急,許大人他們安然無恙,事情已經(jīng)解決,具體情況聽我細細道來?!?/br>江盛雪把這幾日的事情從頭到尾仔細地講給聞堯聽,她講的很慢,聲音輕柔好聽。聞堯聽的很認真,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