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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遠扶住書信官寬慰兩句,然后看向盧天道:“盧天,你還有什么好說的?”盧天沒想到書信官反水如此之快,憤怒的瞪他兩眼,而后看向宋遠,怒極反笑,猖狂道:“就憑你們兩個想要我束手就擒?簡直做夢。宋遠,到了如今這地步,我就是不想反也要反。你且看看,我手握全城兵權(quán)如何拿下你二人?!?/br>“手握全城兵權(quán)?”梁簡看向盧天,不屑的冷笑一聲,嘲諷道:“你即沒有私印也沒有青玉印,名不正言不順,當真以為自己能調(diào)動這里的所有人?”“殺了你二人,我自然能拿到青玉印。”沒有青玉印是盧天心里不小的疙瘩,不過現(xiàn)如今已經(jīng)無所謂,只要困住這兩個人,他有的是時間去找青玉印,就是掘地三尺他也不懼。盧天打清楚如意算盤,退后一步對門外的官兵道:“都給我上,拿下二人?!?/br>官兵們聞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猶猶豫豫不敢上前。盧天一愣,怒道:“反了你們,連我的命令都不聽了嗎?”“你錯了,他們不是不聽你的命令,而是不想背負叛徒的罵名?!彼芜h道:“剛才盧天的話大家也都聽見了,他是鐵了心要反,你們是要跟著他反還是放下屠刀跟著我守衛(wèi)紅葉城?如果你們難以抉擇,不插手也行?!?/br>盧天大怒,自己抽了腰刀沖上來,幾個跟隨他的心腹見狀也沖進來。梁簡把宋遠和書信官拂到身后,自己提刀迎上去。剩下的士兵都沒動,不僅是因為他們不想做叛徒,還是因為他們在這場時疫中或多或少受過江盛雪的恩惠。如果梁簡他們是擅闖之罪,他們動手也無可厚非,可現(xiàn)在情況變得不一樣了。無論紅葉城是誰做城主他們都只是兵,無論怎么站隊最后都要歸降一方,還不如一開始就中立。盧天的之力不容小覷,加上幾個幫忙的心腹,梁簡一個人對付起來有不小的難度,可是他從頭到尾都不慌不忙,完全不把這些人放在心上。他的刀法快而穩(wěn),猶如靈蛇吐信,風卷殘葉。一招一式皆是大家風范,大開大合,游刃有余。盧天身經(jīng)百戰(zhàn),不是沒有對付過比自己更厲害的敵人,可那些人和梁簡比起來完全不一樣。他知道梁簡厲害,可具體厲害在什么地方他又說不上來。梁簡的招式看似平淡無奇,卻能在轉(zhuǎn)瞬間變化莫測。他仿佛長著一顆七竅玲瓏心,能看透敵人的虛實。他的招式進可攻退可守,沒有破綻。這樣的敵人對付起來簡直讓人心底發(fā)寒,盧天越打越心驚,從梁簡這邊下手他實在討不到便宜。眼見被梁簡護在身后的宋遠等人毫無危機感,盧天對心腹使個眼神讓他先解決宋遠。心腹得令避開梁簡上前,梁簡識破他的意圖欲救,卻被盧天死死纏住。宋遠看著步步逼近的心腹,心里沒有半點慌亂,他護著書信官步步后退,一直退到門口。那些官兵猶豫著要不要幫忙,被心腹瞪一眼便不敢在多事。“宋大人,你這是何苦呢?”心腹看著宋遠,獰笑道:“一路走好?!?/br>說著他舉起了刀,眼看宋遠就要身首異處。“咻~”只聽一聲箭鳴,箭矢從天而降,將心腹射個對穿。心腹難以置信的垂頭看著胸膛上飆血的傷口,噗通一聲栽倒在地,死不瞑目。宋遠震驚的抬起頭,只見一旁的屋脊上楊君寧還保持著射箭的姿勢,手中的弓弦嗡嗡作響。在她身側(cè),跟著梅爭寒和江盛雪。“宋大人,你還好嗎?”梅爭寒開口問道,他這一出聲,那些士兵才猛的回神,戒備的看過去。楊君寧收起鐵弓攬著江盛雪的腰,帶著她從屋脊上飛下去,梅爭寒緊跟其后。三人在半空中幾個起落,紛紛落到宋遠面前,周圍的士兵后退一步,讓出地方。“你們怎么來了?”宋遠詫異的看著三個人,不知道他們怎么跑到這里來了。楊君寧面色難看,問道:“說來話長,梁簡呢?這里又是怎么回事?”“梁簡還在里面和盧天纏斗,盧天反了?!彼芜h開口就說的重點,聽見梁簡和人打起來了,梅爭寒想也沒想的奪了旁邊一人的兵器進屋。屋外的動靜早就傳入屋內(nèi),知道楊君寧及時趕來,梁簡嘴角浮現(xiàn)一抹笑意??吹矫窢幒疀_進來幫他,他蕩開盧天的攻擊,身影像鬼魅一般掠到梅爭寒跟前,把人護在自己身后。盧天看見梅爭寒面色變了又變,他咬牙切齒的看著梁簡,目光中流露出一絲殺意,臉色更加猙獰:“梁簡,是我小看了你,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盧天說完,又攻上來,其他人緊隨其后。梅爭寒揮刀迎戰(zhàn),讓梁簡專心對付盧天,門外的楊君寧把手中的弓一扔,抽出腰間纏著的鞭子上前加入戰(zhàn)局。他二人替梁簡分去一部分壓力,使梁簡可以一門心思的對付盧天。幾人圍攻盧天尚且討不到便宜,更別說梁簡現(xiàn)在只對付他一人,不出十招就被梁簡制服。其他人也很快被梅爭寒和楊君寧收拾,楊君寧用長鞭把他們的手捆在一起,讓他們?nèi)慷自谝慌缘群虬l(fā)落。梁簡沒有給盧天留活路,一刀貫穿他的心臟,抽出的刀刃帶出濕熱的血,染紅大堂的地板。門外的人見盧天伏誅知道大勢已去,不約而同的看向宋遠。此間此地此時,城中能挑大梁的人唯有宋遠一人。書信官最先反應(yīng)過來,退后一步躬身行禮道:“恭喜宋大人?!?/br>宋遠不解的看著書信官,問道:“何喜之有?”書信官以為他是不愿意把野心表現(xiàn)的太明顯,想了想斟酌道:“城主病危,紅葉城不可無主,宋大人治理時疫有功,又誅殺反賊盧天,實乃新任城主的不二之選……”“誰說我要做城主?!彼芜h打斷書信官的話,眾人一頭霧水的看向他,就連楊君寧也詫異的側(cè)目視之。宋遠無視眾人的目光,看著一步步走出來的梁簡,毫不猶豫地說道:“宋某自知難堪大任,早已將青玉印交付給梁兄。他隨兄妹到此祝我一臂之力,不管是治理時疫還是誅殺盧天都是他的功勞,宋某怎敢邀功?而且梁兄文武雙全,有勇有謀,豈不比我更適合這位置?”站在門口的梁簡腰板挺得筆直,精光四射的眼眸帶著幾分攝人的氣息,手上的刀還滴著血,一股睥睨天下的魄力在他身上展露無遺。他往這里一站,自有不動如松,巍峨如山岳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