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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厭惡和憎恨。他曾以為的羔羊,其實是一頭狡猾的披著羊皮的狼。他用老實來做偽裝,潛伏那么久,等獵人喪失戰(zhàn)斗力才露出獠牙。從城主臥室出來,宋遠又帶著江盛雪去給府中染病的士兵診治。和外面無人管的亂象不同,城主府專門開出一處院子給染病的官兵。被請上府的那些大夫都在這邊,負責照顧這些人。江盛雪和宋遠一路走來遇見很多人,大家或探究,或打量,或好奇。江盛雪謹記梁簡所言,一路上冷著臉,把那些不懷好意的視線都無視。宋遠很照顧她,走在她的身旁,擋了不少視線。收容病人的院子外面只有兩個守衛(wèi)的士兵,臉上都蒙著面紗,看見宋遠過來齊聲問好。宋遠抬手示意他們不用在乎這些虛禮,帶著江盛雪進入院子。院子里有一張很寬大的石桌,上面擺放著筆墨紙硯,七八個上了年紀,留著山羊胡的中年人圍在那兒七嘴八舌的爭吵。江盛雪聽了一耳朵,聽見的都是一些關(guān)于疫情的推論,當下明白這些人就是紅葉城的大夫。宋遠沒有和這些人打招呼,無視他們的存在直接帶著江盛雪進入房間去給那些士兵看診。城主府中染病的人也不少,癥狀各不一樣,有高熱不退的,有腹瀉嘔吐的,也有頸腫咳嗽不止的。外面那群大夫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吵了好幾天,藥下了不少卻不見緩解,差點吃出人命。宋遠嫌他們折騰,讓他們合計商量出合適的藥方才準下藥,不然以謀財害命論處。江盛雪把每一個人的情況都看一遍,宋遠也不催她,倚靠著門框等她,把院子里爭吵的幾個大夫當唱戲的看。等江盛雪診治完所有的病人,外面日頭已經(jīng)偏西,她有些疲倦的出門,秀眉緊鎖。“怎么樣?”宋遠問了一句。江盛雪搖搖頭又點點頭,看了眼院子里的鬧劇,道:“先回去,我在想想。”這是還有疑惑,宋遠了然,見她神情疲倦便不在追問。二人一路無言埋頭走路,臨近大門口遇上巡邏的官兵。帶隊的人身穿輕甲,看見宋遠大步上前道:“喲,宋大人,這是從哪兒弄來的美人,讓兄弟們開開眼吧。”宋遠上前一步,擋在江盛雪面前,皮笑rou不笑道:“你若是想和她兄長切磋兩招刀法,我不介意讓你開開眼。就怕你眼神太露骨,要被人在身上開兩個血窟窿?!?/br>第29章上前攔住宋遠的人是紅葉城的大統(tǒng)領(lǐng)盧天,聽見宋遠的警告露出一個輕蔑的笑。他身為紅葉城的大統(tǒng)領(lǐng),平日仗著孫勝偏向武官,天不怕地不怕,還是第一次聽見有人要在他身上開口子。他后退小半步,扭頭看著身后跟著的官兵,動作夸張道:“弟兄們,聽見宋大人說什么了嗎?他要在我身上開兩個血窟窿?!?/br>盧天話還沒說完就先大笑起來,那些官兵跟著怪笑,全然不把宋遠放在眼里。宋遠不自覺的攥緊拳頭,恨不得一拳砸在盧天臉上,讓他好好的學會閉嘴。不過這終究只是想想而已,他學富五車卻手無縛雞之力,標準的文人式廢材。就算他真的想動手讓盧天閉嘴,也只是自討苦吃。恐怕拳頭還沒舉起來,自己就被盧天制服。盧天笑夠了,對宋遠聳肩,趾高氣揚地嘲諷道:“宋大人,我看你是最近忙糊涂了吧,大白天的說什么夢話呢?”宋遠冷冷的看著他,道:“是不是夢話你很快就知道了。江姑娘,我們走。”宋遠心里對盧天是惱怒不已,巴不得這人徹底從他眼前消息,滾得遠遠的。但對方就像一塊狗皮膏藥,死皮賴臉的貼上來,誠心要惡心宋遠。宋遠帶著江盛雪王往左他擋,往右他也擋,鐵了心戲弄宋遠,不讓他和江盛雪離開。宋遠火冒三丈,怒道:“盧天,你想怎么樣?”盧天看著被激怒的宋遠,滿臉堆笑,眼神一直往江盛雪身上看,擺出個自以為風|流的姿勢,笑道:“我這個人一直都很憐香惜玉,最見不得美人受苦。宋大人帶著這姑娘前來救治大家,卻連口水都不給別人喝,我是看不過去。所以想請姑娘在府中多留片刻,我們大家坐下來小酌兩杯。”盧天不在掩蓋自己的目的,甚至伸手去摸江盛雪的肩膀,被江盛雪躲開。江盛雪冷著臉,孤傲的仰起頭,冷聲道:“別碰我?!?/br>盧天碰了個軟釘子,臉上的笑僵住,眼神微暗,非但沒有收斂,反而更加得寸進尺,直接去拉江盛雪的手。宋遠抬手擋住盧天,把江盛雪護在身后,臉色鐵青。盧天幾次被他阻攔,心里早就沒了耐心,收起笑換了副惡人面孔,怒道:“敬酒不吃吃罰酒,宋遠,這里沒有你的事,別以為我真的怕你?!?/br>“你當然不怕我,你怕的是我手里的東西。”宋遠有自己的仰仗,他打不過盧天是真的,但并不怕他。梁簡把江盛雪托給他,要是他不能保護江盛雪的安全,又有什么臉面去見家里的幾個人。盧天被這話戳到軟肋,一張臉漲成豬肝色。他為孫勝鞍前馬后,非但半點好處都沒撈著,還被人嘲諷只是他座下一條瘋狗,逮誰咬誰。本以為這次孫勝倒下,他能過把城主癮,顯擺威風。誰料孫勝留了一手,讓他現(xiàn)在處處限制于宋遠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這讓他如何甘心。此刻又一次被宋遠威脅,他要是退步,豈不是在官兵面前威嚴掃地?盧天不甘心,他的手握在刀柄上,惡狠狠的盯著宋遠,咬牙切齒道:“那樣東西你是要自己交出來,還是我把你宰了我去找出來?!?/br>豺狼一般兇惡的眼神透著滿滿的惡意,宋遠單手護著江盛雪讓她往后退,自己面不改色的直視盧天,冷笑道:“你找的到嗎?”輕飄飄的幾個字充滿不屑,全然不把盧天的威脅放在眼里。盧天惱羞成怒,腰間佩刀出鞘,雪亮的刀光劈向宋遠。盧天人品不行還能坐上大統(tǒng)領(lǐng)的位置全仰仗他一身功夫,他的刀法在整個紅葉城都找不出敵手,就連來參加詩友會的江湖人和他切磋也討不到便宜。這一刀盛怒之下出鞘,又快又狠,只見一道白光從天而降,刀鋒帶起的氣流吹動宋遠額前的頭發(fā)。宋遠渾身汗毛倒豎,一股危機感從腳底竄上來,激得他頭皮發(fā)麻。他沒料到在江盛雪面前,盧天會被徹底激怒。以他之力,根本擋不住盧天這一刀。“吾命休矣?!彼芜h心里閃過這個念頭,下意識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