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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滿了他的胸腔。 “白曼音,梁慕瀟,想不到束魂釘最后還是落在你們手上,把這種邪術(shù)用在自己家人身上,真是狠毒!” 梁之岑認為,束魂釘早就在十年前被銷毀了,此刻出現(xiàn)在這里,只有一個可能,就是白家假裝銷毀,私藏了這個邪物。 也就是說,是白家人害死了梁慕月。 梁之岑咬牙切齒,臉上布滿了仇恨,仿佛下一刻就要和人拼命似的。 慕夏知道他已經(jīng)被仇恨沖昏了頭,稍有不慎可能會被心魔控制,連忙拉住他的胳膊,輕輕的呼喚:“三哥,三哥……” 聽到慕夏溫柔的聲音,梁之岑大夢初醒,驚的一身冷汗。 他從聽到慕夏說束魂釘開始,就已經(jīng)處于意識半混沌的狀態(tài),渾渾噩噩的跟著慕夏來看梁慕月的尸體。 一般的人無法看到那束魂釘留下的力量,可梁之岑不一樣,他恨束魂釘,恨這種南洋邪術(shù),所以早就學(xué)會了一些方法,看到那常人不能看見的束魂釘。 這點慕夏完全沒有想到,也省了她費盡心思去解釋這件事情了。 而梁之岑看到那枚若隱若現(xiàn)的釘子之后,只覺得心中怒氣直沖頭頂,再也顧不得理智和道義,心里立刻把白曼音和梁慕瀟當成了自己的仇人,當即就想去和她們拼命。 要知道這釘子可能連粱望亭都看不到,若是梁之岑真的去找白曼音拼命,那才是跌入了陷阱,白白送了人頭。 弒殺嫡母,無論在哪個家族,都是可以判死刑的罪名。 當然,梁之岑并不是沖動之人,他是梁氏這一代的天才,最被看重的兒子,自小心性就比一般人要堅定,不會輕易的陷入心魔,此刻若不是障草釋放出蒙蔽人心神的毒氣,梁之岑不會輕易淪陷。 當慕夏聽到應(yīng)寒說靈堂里有存在若有似無的障草的味道,慕夏立刻意識到,白曼音這次不是沖著自己來的,而是沖著梁之岑去的。 今天是粱望亭沖階的關(guān)鍵時刻,藍凝海無法分身,若梁之岑真的找白曼音算賬,當著眾人的面,白曼音有足夠的理由誅殺他。 等粱望亭沖階成功之后,這個天才兒子的尸體估計都涼了。 白曼音啊白曼音,看來她不搞死梁之岑、不把梁家搞個天翻地覆不會收手。 第61章 陰謀算計的葬禮 還好梁之岑骨子里帶有妹控的基因,meimei在他心中有很重要的分量,慕夏的輕聲呼喚,成功的把他從心魔中拉了出來。 梁之岑的前一刻還一幅陷于仇恨中無法自拔的苦大仇深的表情,下一刻就徹底因惹meimei生氣不知道怎么安慰而慌亂到手舞足蹈。 “對不起,三妹,我失態(tài)了,沒把你嚇到吧。” 慕夏呵呵了,白擔(dān)心了,這人前后轉(zhuǎn)變的也太突然了,連個鋪墊都沒有,你也得考慮一下我的承受能力吧。 既然你不考慮我的承受能力,那我就再刺激你一下:“嚇到了,嚇死我了,你看看現(xiàn)在都什么時辰了,大家馬上就過來了,若你真的控制不住沖撞了大夫人,以后我就沒有三哥了?!?/br> 說完,慕夏就要低頭擦淚。 梁之岑更是手忙腳亂,摸摸懷里沒有手帕,拿起自己的袖子就要為慕夏擦淚。 “meimei啊,哥哥錯了,你千萬別哭啊。這樣,你想要什么,告訴我,我都給你買,行不行,胭脂水粉,還是綾羅綢緞?只要你說,我都給你買好不好?” 慕夏嫌棄的避開了梁之岑那破衣袖,他這是把我當梁慕芷那小孩了嗎?我能有那么俗,靠著胭脂水粉就能哄高興了? 太小瞧我了。 “三哥,你覺得你meimei我這顏值需要胭脂水粉嗎?你覺得咱涼城哪一家胭脂水粉店里的胭脂能配上我啊?!?/br> 梁之岑趕忙附和道:“對對,我八meimei最美了?!?/br> 看著梁之岑徹底擺脫了心魔,慕夏收起了笑容,認真的說:“好了,三哥,不和你開玩笑了,我只是想告訴你,遇到事情一定要鎮(zhèn)定,此刻母親現(xiàn)在父親那,無暇照顧我們,你若在這個時候出了事,讓母親怎么辦,讓芷兒怎么辦。” 梁之岑也冷靜了下來,束魂釘當年在十大家族的監(jiān)督下被毀,束魂釘?shù)牧α坑植粫p易被人看見,若此刻自己貿(mào)然去找白曼音,定然落入她的陷阱。 想到此處,梁之岑看向慕夏,若不是她及時拉住自己,事情可能真的會發(fā)展到無可挽回的境地。 慕夏這竟是第三次幫助自己了,如果沒有這個meimei,自己可能已經(jīng)死了兩次了。 昨天晚上藍凝海的關(guān)門弟子、梁之岑的好兄弟梁相宅嘲笑了一番,說他什么寵meimei寵到失去自我、以后這樣娶不到媳婦什么的,此刻梁之岑恨不得沖到他的面前大聲說,這么好的meimei,我怎么能不喜歡、不寵愛呢? 還說我過于疼愛meimei,那是因為你們沒有我這么好的meimei,你們嫉妒、吃醋。 酉時的鐘聲響起,葬禮馬上就要開始,慕夏和梁之岑不再談?wù)撌赆?,沉默著等著家中其他人到來?/br> 大家陸陸續(xù)續(xù)的到來,最后來的,是白曼音。 白曼音如同一朵高貴的白蓮花,被人簇擁著走了進來。緊跟在她后面的,是梁慕瀟和梁慕彤,再后面的,是白曼音的關(guān)門弟子。 那些人的站位,看似隨意,卻好像遵循著一定的規(guī)律。 “夏兒你要小心,白曼音弟子目前組成了一個很復(fù)雜的陣法,名曰橫七豎八陣,看似毫無規(guī)律,實則攻擊力極強,即使陣法中的人都在筑基期,就算白曼音不出手,它們?nèi)σ粨粢部勺尰窬持衅诘娜怂查g斃命。” 應(yīng)寒在白瓷瓶中提醒慕夏,這個陣法是上古名陣,精華就是雜亂無章,卻又亂中有序,讓對手捉摸不透。 看他們的站位,白曼音應(yīng)該只學(xué)了個皮毛,可盡管是皮毛,也不是慕夏這個筑基小圓滿和梁之岑這個剛剛結(jié)丹的人能應(yīng)付的了的。 看來白曼音這次真的是有備而來,只不過不知道攻擊的重點,究竟是自己這個厄運之女,還是梁之岑這個天才之子。 現(xiàn)在的氣氛很詭異,白曼音似笑非笑的看著梁之岑,梁之岑的雙目卻只看梁慕瀟,梁慕瀟看了看棺中的梁慕月,又神情不寧的看了看梁之岑和慕夏,而慕夏,則是看向白曼音身后的人。 家中其他的姨娘和兄弟姐妹、包括望月府梁書亭的子女和望亭府梁忠亭的子女全都來了,大家做好準備憋足了眼淚準備大哭一場,好好表演一下兄妹情深,卻被這莫名其妙的氣氛把眼淚憋回去了。 一靈堂的人面面相覷,這什么情況,要不要哭,該不該哭,甚至有人在想,我剛才滴了兩滴薄荷草的汁液在眼睛里,趕緊哭啊,我快忍不住了。 一大屋子人中,最緊張的應(yīng)該就是梁慕瀟了,緊張到慕夏和梁之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