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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俊則瘋了一樣尖銳地嘲諷回去:“我怎么了!你嘴巴不干凈,小心你兒子!”這樣的瘋子,正常人絕對惹不起,再說對蕭爸爸來說,蕭子翀肯定是他最大的軟肋,他不能讓這個吸/毒的瘋子惦記自己的兒子。但蕭爸爸不能看著閆然跟著曹俊學(xué)壞,要去拉閆然,“閆然,快回家去!”曹俊根本不給蕭爸爸拉住閆然的機會,推攘著閆然從樓上飛快往下走。蕭爸爸朝閆然吼道:“閆然,我要告訴你爸媽去!”閆然感受到了背上的疼痛,他的背被曹俊手里的剪刀戳出口子了,他的父親在疾控里工作,他在小學(xué)的時候就迷迷糊糊產(chǎn)生了夸張的錯誤認知——“吸毒得艾滋”“血液會傳染艾滋病”“得了艾滋病不僅自己要死還會傳染給其他人”,曹俊手里刀子上有血,在感知到自己背上血液往下流時,他感受不到疼痛,只剩下讓他整個人都麻掉的恐懼。他想,他要得艾滋病了!我會死了,死得凄慘無比!閆然這一刻,突然覺得非常害怕,他曾經(jīng)以為自己不怕死,但其實很怕死!兩人已經(jīng)走出了樓梯間,曹俊最初其實沒有想應(yīng)該怎么對待閆然,但他推著閆然往前走,閆然無比配合,他就想到了用閆然做人質(zhì)的事,閆然家里很有錢,說不定可以向閆然家里要很多錢……**蕭子翀走到二樓到三樓的樓梯中間就停了下來,他總覺得剛才閆然和曹俊之間的狀態(tài)很奇怪。蕭爸爸看閆然不聽勸告,他就準確去叫閆然的父母去帶回閆然,畢竟他沒義務(wù)幫閆然家管教兒子。見蕭子翀站在樓梯中間不動,他就皺眉說:“快回家去,曹家那個混賬玩意兒居然又跑回來了?!彼麚?dān)心兒子會看到曹俊就產(chǎn)生心理陰影。十五歲的少年,在蕭爸爸的眼里,還是不該經(jīng)歷風(fēng)雨的小孩子。更何況,蕭子翀當(dāng)年被曹俊和他那些黑/社/會朋友帶走時才十二三歲,當(dāng)時蕭子翀受到了很大驚嚇。蕭子翀吸了吸鼻子,問:“爸,你沒聞到什么嗎?”蕭爸爸聞了聞,“到了夏天,的確是味道不好,又是哪家垃圾不及時倒……”蕭子翀迅速從樓上跑了下去,“好像有血腥味?!?/br>雖是大白天,但樓道里燈光很昏暗,地板又是水泥地的青灰色,蕭子翀在二樓樓道蹲下身,這才看到了地上的血印子,是鞋子留下的血印子。他看向血鞋印的來處,是二樓的202,202的門根本沒關(guān),他沖了進去,沿著血跡進到了最里面的左手邊的臥室,整棟樓2號住戶家的格局都是一樣的,6樓的這個房間,是蕭子翀的臥室。此時,映入蕭子翀眼簾的是床上的涼席被掀開了半邊,在另一邊,一個小女孩兒脖子上和胸膛上都有傷口,血還在流,還有一個老太婆倒在小女孩兒的旁邊,身上也全是血。蕭爸爸跟著跑過來了,一看到這個場景,他就一驚,要去拉蕭子翀,害怕他以后會做噩夢,蕭子翀這時候卻沒有太慌亂,他朝他爸道:“叫救護車!”要不是他面色蒼白聲音嘶啞,蕭爸爸會以為他兒子真的一點也沒害怕。蕭爸爸拿出手機一邊撥電話,一邊叫蕭子翀:“叫人來做急救!”蕭子翀卻往外跑了:“閆然剛才是被曹俊挾持了!”蕭爸爸:“……”蕭爸爸回過神來的時候,蕭子翀已經(jīng)沖出了202的大門,往樓下跑去。作者有話要說: 注:吸/毒=得艾滋得了艾滋病不僅自己要死還會傳染給其他人以上兩個觀點,都是不準確的。只是因為閆然太小了,接受到的信息不全,他自己胡亂腦補的。吸/毒人群只是艾/滋的高危人群,不存在必然關(guān)系。得了艾滋病,也不一定會早逝,現(xiàn)在,艾滋病被認為是一種慢性病,只要服藥,控制病毒載量,就沒什么問題?,F(xiàn)在,不少治愈艾滋的藥物進入了研發(fā)后期,只要好好服藥控制病毒載量,之后就會等到治愈艾滋的藥物出現(xiàn)。按照醫(yī)囑服藥,控制病毒載量到檢測限以下后,基本上是沒傳染性的(現(xiàn)在的研究證明是基本上不會通過性傳播給他人了,但是不能去獻血,他人大量輸入血液還是有問題)。希望感染者愛護自己,也愛護他人,希望他人也愛護感染者。人類社會里曾經(jīng)出現(xiàn)過,現(xiàn)在依然存在,以后也仍然會出現(xiàn)各種各樣的傳染性疾病,但我們應(yīng)該相信可以攻克它們,傳染病和人類是共生的,不要害怕,也不要恐慌。恐慌、并因此傷害他人、報復(fù)他人,都是比傳染病更恐怖的東西。(HIV感染者并不等于艾滋病人,病人是感染者發(fā)病后的稱呼,但為了方便大家理解,上面沒有做區(qū)分)☆、第3章第三章第三章陽光穿透樹葉間的空隙,光斑落在小區(qū)里的水泥地上,伴隨著夏風(fēng),晃動出一幅幅圖畫。蕭子翀從光線昏暗的樓道沖出來,從穿過樹間的陽光里跑過,只短短幾十秒鐘,汗水已經(jīng)浸濕他的襯衫。在這一刻,蕭子翀毫無害怕的情緒,他反應(yīng)極快,又一往無前,在他追上曹俊和閆然兩人時,曹俊抵著閆然才走了十幾米,剛到一單元的門口。兩人都沒有想到上樓了的蕭子翀會追來,他追來又是為了什么。蕭子翀目光只在閆然身上掃了一眼,就停留在了曹俊身上,叫道:“曹俊哥?”雖然幾乎沒和蕭子翀單獨講過話,但閆然對他的聲音極為熟悉和敏感,就像記住了他聲音里的所有特質(zhì),無論他處在什么情緒里,講什么,閆然馬上就會捕捉到,世上千千萬萬人,但在閆然小小的那方世界里,蕭子翀是被特別關(guān)注的。閆然一聽到,就停下了腳步,要回頭,但曹俊不讓他回頭。曹俊雖然被毒品破壞了腦子,正常人的很多思維已經(jīng)離他遠去,但他可是從小打架斗毆的人,他一看閆然要掙扎,就條件反射伸胳膊要勒住閆然的脖子。蕭子翀邊跑邊把書包從背上取了下來,假裝還不知道曹俊對閆然的挾持,說道:“我從海南帶了芒果,給你……”曹俊可能沒鬧明白蕭子翀這話是什么意思,在他十幾歲大的時候,蕭子翀和閆然只有幾歲那會兒,他作為大孩子,也曾經(jīng)看著兩人作為小弟弟在院子里玩過,要不是他在幾年前強行帶蕭子翀跟著他以及他的狐朋狗友去歌廳里玩,那他家也不會和蕭子翀家里鬧矛盾。蕭子翀要給他芒果這事,的確讓曹俊去勒閆然脖子的動作慢了一拍,蕭子翀已經(jīng)拿出了芒果,他腳步?jīng)]停,芒果從他的手里投了出去,啪地打在了曹俊抓著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