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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龍驤衛(wèi)那幫小兔崽子已經(jīng)被押進(jìn)牢啦!唉可惜只有一半,龍驤衛(wèi)所有人都忒可恨了——將軍是沒看到上次楊怡帶兵出山海關(guān),哈,那幫白毛雞一個個趾高氣揚(yáng)的——” 然而趙政也不知道在不在聽,總之是看都沒看他一眼,他目光掃到幽州太守帶著人走了進(jìn)來,便笑著大步上前:“——太守大人。” 站在原地話剛說一半的劉志把話咽了回去,好險沒把自己噎死,忙不迭跟了上去。 只見幽州太守面上帶笑,老遠(yuǎn)便拱手道:“趙將軍!趙將軍可算來了,幽州這下有救了!” 趙政笑著點點頭,剛要說什么,便見一個心腹手下騎馬進(jìn)了大營,話到嘴邊拐了個彎,最終只是道:“大人辛苦了,先請進(jìn)去休息罷,我處理完一點急事后便來?!闭f罷也不待太守回答,便叫來兩個侍衛(wèi),半推半送地把人弄進(jìn)了營帳。 然后他轉(zhuǎn)過頭來一指劉志:“你也進(jìn)去,陪你們太守說說話?!?/br> 劉志滿心不情愿:“唉誰要跟他說話!一個糟老頭子——哎哎哎別推我我自己走便是!” 趙政冷眼看著一切閑雜人等都進(jìn)去了,這才抬步走到一個角落,驅(qū)散了周圍人群,坐了下來。 他不發(fā)一言地看著那心腹,而那人湊近趙政,點了點頭:“軍報送出去了?!?/br> 趙政思索片刻:“你說,皇帝會不會懷疑?” 心腹笑了:“有何好懷疑的?幽州原本的人手所剩無幾,派邊戍軍送軍報不是情理之中嗎?” 趙政搖搖頭:“畢竟我跟楊怡……” “大人且放心,”心腹道,“我們和龍驤衛(wèi)雖然水火不容,但是這事終究沒擺到明面上,明面上大家都說楊怡和將軍相熟呢——皇帝不會無故懷疑到這上面的。更何況,就算他多心,也沒有證據(jù)。如今正是重用將軍的時候,難道他敢對將軍做什么嗎?” 趙政沉默片刻,緩緩點頭,抬手從腰甲中取出一封信,遞給那心腹:“你看看?!?/br> 心腹接過,一目十行地看完,又思索片刻,這才訝然開口道:“阿奴居然在北境營中?” 趙政點點頭,眉頭緊鎖:“他們所說的女將軍‘楊怡’,估計就是阿奴——如斯風(fēng)采,若是從軍,怕是第二個楊怡了?!?/br> “一介亡國之人,四處投靠,即使有些匹夫之勇,也不足為懼?!毙母剐Φ溃幻娴皖^又看了一遍那封信,“只是……她居然敢要求將軍打開山海關(guān),這——” 他想說滑天下之大稽,又想到趙政尚未表態(tài),擔(dān)心他真有此意,便沒把話說滿,只是小心打量著趙政的臉色:“將軍如何打算?” 趙政面無表情:“我能有何打算?我雖然要皇帝死,但可不想把中原拱手讓給一介外族。更不要說這女人心狠手辣,誰知道會不會反咬我一口?”趙政冷冷道,“如今山海關(guān)在手,也算有個談判的籌碼?!?/br> “將軍英明,”心腹笑道,“那屬下便修書一封回絕她。” “不?!壁w政指了指那封信,“你給她寫信,叫她來見我?!?/br> 心腹一愣:“將軍這是何意?” “這個女人,一面搭上我,一面勾結(jié)北境,野心和手段都不小,更何況北境營中那一番做派,看來武功也不低。”趙政眼中閃過一絲冷光,“不除掉她,我心難安。” 心腹心領(lǐng)神會:“是,將軍。屬下這就去辦。保管讓她有去無回!” 趙政站起身來,淡淡道:“你先想辦法讓她上鉤罷,這女人狡猾的很。” 說著他拍了拍心腹的肩膀,轉(zhuǎn)身走了。 太守在帳中喝完了一杯茶,聽了一耳朵劉志的葷/話,正苦不堪言的時候,趙政終于走了進(jìn)來。 太守精神一振便要站起身:“將軍!” 趙政示意他不必多禮:“太守大人,好久不見了?!?/br> 可太守此時哪有心思跟他敘舊?趕緊就要問:“將軍是準(zhǔn)備依關(guān)死守,還是有其他計策?我只怕城中糧餉不夠……將軍帶了多少日的糧餉來?” 趙政卻不答話,不緊不慢地喝一口茶:“這些事情,便交給我們這幫武夫去辦好了?!?/br> “就是!”劉志嘿了一聲,“你們這種筆桿子只會說不會做的,這時候就哪涼快哪呆著去吧!盡他/娘的添麻煩!” 太守跟他共事許久,聽這些話早已聽得麻木,此時便權(quán)當(dāng)做沒聽到,轉(zhuǎn)頭望著趙政:“趙將軍,話不是這么說。大敵當(dāng)前,我怎么說也是一州太守,于情于理都應(yīng)當(dāng)盡一份綿薄之力才是?!?/br> “唔?!壁w政聞言思考了片刻,“既然這樣,太守大人便去處理城中治安一事吧?!?/br> 他望著太守:“戰(zhàn)事正緊,卻總有些人還在做些偷雞摸狗的事,擾亂民心。茲事體大,便全權(quán)交給大人了!” “將軍!”太守還待說些什么,卻見趙政站了起來,一揮手:“來人!送一切無關(guān)人等出營!擂鼓!點兵!” 眾人轟然應(yīng)諾,上來便把手無縛雞之力的太守架出去了。太守大人被一幫悍卒拎小雞似的扔到大營外,只得隔著柵欄高呼幾聲:“趙將軍!趙將軍!” 然而大營里踏步聲聲震云霄,他的話轉(zhuǎn)眼便淹沒在飛揚(yáng)的塵沙中。 太守聲嘶力竭地喊了幾聲,依舊沒人理他,倒是身邊有個熟悉的聲音也在喊:“趙將軍!將軍!將軍啊——!” 太守轉(zhuǎn)頭一看,見劉志一臉哀怨地望著大營里面,鬼哭狼嚎:“我怎么也是閑雜人等?將軍你看看我啊——!” 幽州府衙,大牢。 這里從來沒這么熱鬧過,所有牢房里都塞滿了犯人。這幫犯人還非常之不老實,對著獄卒吆五喝六的,那幫獄卒卻也沒辦法,自覺惹不起這幫大爺,只好跑的遠(yuǎn)遠(yuǎn)的,任他們折騰。 牢中原本關(guān)押的幾個犯人全都蜷縮在角落瑟瑟發(fā)抖,企圖當(dāng)自己不存在;而這幫土匪一般的犯人則或坐或躺,你一句我一句地叨叨個沒完。 這個說:“怎么就非要低頭呢?要我說還不如跟劉志那廝大打一場?!?/br> 那個說:“你傻?大敵當(dāng)前,非要內(nèi)亂嗎?” 先前那人不服氣:“就算是內(nèi)亂,那也是劉志先挑起來的!” “行了,”一人勸道,“人家有圣旨?!?/br> 那人梗著脖子反駁:“誰知道圣旨是真是假!” “哎呀,是真的,我都看到玉璽印了——我說你可別忿忿不平了行嗎?吵得我耳朵疼?!?/br> “我是要吵你嗎?”那人瞥了一眼角落里沉默不語的人,“我要說誰誰心里清楚!” “你可閉嘴吧!”又一人加入進(jìn)來,“他……心里正難受呢,你非要跟這添堵!有本事自己出去啊!” 那人騰地站了起來:“你!” 眾人趕緊勸架,好歹平息了一場小風(fēng)波。 角落里的秦少英默默看著,半晌才開口:“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