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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qaq 希望大家能繼續(xù)陪我們走完他倆坎坷而沙雕的愛情之路呀 畢竟老謝還沒有掉馬呢~顧禾還是個呆/逼(?)呢~ 么啾~2.16零點入v哦!入v章一萬字,評論有紅包 來呀快活呀! 第37章 夜風冷冽,謝逐流不動聲色打量著這幫不速之客,強迫自己半醉不醉的腦袋快速冷靜下來。 那幾個男人身量高大,肌rou遒勁,微微下蹲做出對敵狀態(tài)時,便散發(fā)出不動如山的氣魄來。他們面容寬而粗獷,厚厚的嘴唇裂起干皮,應當是常年面對風沙所致。然而他們的眼神卻是平靜的,宛如無盡深淵,默默注視著謝逐流和顧禾。 最可怕的還是他們手上的胡刀。 胡刀刀長七尺,刀背兩指寬,重逾百斤,乃草原玄鐵所鑄。北境人本不善于做鑄鐵冶銅這些玩意兒,但是卻硬生生打造了這種胡刀出來,給精銳的狼牙軍裝備上了。 去歲先帝親征北境打的狼牙軍損失慘重,有歌功頌德者上折子吹捧說“此役過后,北境再無胡刀”——然而沒想到這才過多久,胡刀便重現(xiàn)江湖,被選來開刃祭刀的正是龍朝皇帝,不得不說是一種諷刺。 謝逐流望著他們,最終他慢慢把顧禾護在身后:“北境人?你們是狼牙軍,還是刺客?” 那領(lǐng)頭的男人一只眼睛似乎不太好使,目光渾濁而木訥;另一只眼睛卻銳利而森然,眼珠暴突,他轉(zhuǎn)動眼珠看過來時,便讓人覺得分外怪異而恐怖。 那男人聞言咧嘴一笑:“你不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 謝逐流嗤笑一聲:“北境人一向以豪放直爽自居,怎么尋個仇還藏藏掖掖的,一副陰險小人的行徑?” 這不過是慣常對敵的話,然而周圍幾人反應卻格外激烈,看起來是戳中了痛腳:“論陰險,誰比得過你們龍朝!” “胡說八道?!敝x逐流淡定道,“我龍朝天朝上國,仁德威武,爾等小賊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思皈依正道,反而血口噴人,真是可笑!” “仁德威武?扯/淡!”那領(lǐng)頭之人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遠的不說,龍武帝當年屠戮大理之事還歷歷在目,你們以為篡改了史書,就沒人記得了嗎!” 謝逐流頓了頓,不動聲色地轉(zhuǎn)移了話題:“你們北境人不是向來茹毛飲血、勇猛無情的嗎?怎么似乎對南邊的大理很是同情?。俊彼⑽⒉[起眼睛,“難不成大理欠了你們錢,如今還不上了,才這樣頓足憤慨?” 男人被噎了一下,差點要開口跟謝逐流百般爭論大理和北境的外交關(guān)系,卻很快回過神來:“北境與大理如何,與你有何相干!” 他居然從謝逐流的思路里脫身了出來,沒有被他帶偏,反唇相譏道:“顧成林做了那么多缺德事,可知什么叫天道好輪回?”他不懷好意地笑著,用刀尖指了指顧禾,“顧成林確實是個厲害人物,可惜生的兒子全然不像他,倒是柔弱地像個娘們兒!如今這小皇帝算是撞在我們手里,我勸你們還是束手就擒吧,免得把尊貴的皇帝嚇哭了可就不好了!” 他說著,眾人都哄笑起來。顧禾抿著嘴唇正要說話,卻見謝逐流冷下臉來:“有我在,你們奈何不了他?!?/br> 男人聞言居然點點頭,認同道:“放在平時,這倒也沒錯,你畢竟是那個妖道的徒弟——”然后話鋒一轉(zhuǎn),“可惜如今卻并非往常了!” 說著他一揮手,離顧謝二人最近的那男人便欺身上來,刀鋒在月光下亮的刺眼,顧禾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然而那刀鋒卻被謝逐流單手擋住了,他手上拿著個長得奇奇怪怪的兵器,低笑一聲:“真要動武?你可想清楚了?你難道真以為皇帝出宮,身邊會一個人都不帶?” 男人咬著牙冷冷道:“開弓沒有回頭箭,準備許久才等來今日機會,我勢在必得!你有本事就叫人來,少廢話!” 他說著,周圍人也拔出刀來——胡刀以沉重勢大著稱,甚至可以在兩騎沖鋒對敵時一刀斬斷馬首,此時這蠻橫兇惡的殺器便在夜色下閃著幽幽的冷光。謝逐流看他們行動間井然有素,配合的天衣無縫,一時有些心驚—— 這不是刀陣嗎? 刀陣這玩意本是江湖人士的劍陣演變而來,中原刀陣最厲害的便是燕山千刀山莊。當年先帝年輕時曾親謁千刀山莊,想要求一個刀陣用于軍中,然而卻被拒絕了。 那么北境什么時候?qū)W會了刀陣?是自創(chuàng),還是中原武林泄露了秘籍? 謝逐流腦海中飛快閃過種種疑竇,尚來不及深想,便聽見北境人齊聲大喝,只見胡刀破空揮斬,從四面八方封住二人退路,咆哮著直斬顧禾的頭顱! 謝逐流身形變幻,猛地攬過顧禾的腰閃到一邊,手上用力捏出噼啪一聲響,聽起來是捏碎了什么。他出手如電,顧禾只看到幾道幻影閃過,打在幾人刀鋒上,那厚而沉重的刀背便發(fā)出長長的嗡鳴聲,如寺院重鐘齊鳴,震得人耳膜生疼。 謝逐流也不跟他們多糾纏,找了個機會便拉著顧禾要往天香樓飛奔,而顧禾早已驚得目瞪口呆,下意識地跟著他的步伐,一面跑還一面有空想著些有的沒的: 這些北境人長得如此醒目,到底是怎么混進玉京城來的?又是怎么知道他在哪的? 沒想到謝逐流武功居然這么高?那人說畢竟他是什么妖道的徒弟,聽起來三清在他們那挺知名的樣子? 而且!最重要的是!謝逐流不是喝醉了嗎!喝醉了武功還這么高?果然是裝醉的吧! 還有他手上那個吊打北境胡刀的武器!怎么看著這么眼熟—— “你這不是劉全的那什么鴛鴦蓮花燈嗎?”顧禾終于忍不住問道,“怎么在你手上?” 謝逐流猛地抱著他飛身后退,躲過迎面而來的致命一刀:“都什么時候了你有空想這些!快叫救兵啊!” 顧禾望著他:“誒?可是聽他們口氣你很厲害的樣子?要叫救兵嗎?” “……”謝逐流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真想把你一把丟了?!?/br> 顧禾趕緊閉上嘴,乖巧的往謝逐流懷里鉆了鉆,小聲道:“沒有救兵啊,龍驤衛(wèi)不知道去哪了?!?/br> 謝逐流蹙著眉,眼看天香樓越來越近,大聲喊道: “——阮山白!” 然而恰在此時,最后幾箱煙花猝然炸裂,猛地在天空劃出最后的花朵,光輝余燼惹得眾人高聲歡呼,正把他的聲音蓋過去了。 離顧禾最近的男人見狀大喜,運足氣力,手中長刀脫手而出,在空中發(fā)出嘶吼般的聲響,直沖顧禾后背而去。 謝逐流不得不停下腳步,一個飛踢踢在長刀刀刃上,那長刀力道被猝然一卸,往地上掉去,被謝逐流腳尖一勾拿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