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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天質疑聲都一直沒有斷過。這其實是沒有辦法的,人紅是非多,而方懷的實績又的確不足,要是悶聲發(fā)大財也就算了,的試鏡又搞得轟轟烈烈。不久前,姜源在自己微博宣傳了今晚話劇的事宜,說是年前最后一次演出。沒有特意點出,但有人發(fā)現(xiàn)配角cast里面,某個配角后面寫著‘方懷’。【重名??】【重名吧,他哪里夠格去演話劇,某些十八線流量別玷污我們藝術圈ok???!氣炸了。】【我不得不發(fā)散一下,這個先例不能開啊。以后什么流量網(wǎng)紅都來演話劇,圈內(nèi)生態(tài)搞崩了,那咱們票友徹底沒東西可看了?!?/br>【科科,某些黑粉們嘴里的十八線糊逼EP銷量吊打一整年大部分的專輯哦,董教授和銀樺獎蓋章過的,還力壓姜源王書厲拿了通告。咱們拿實力說話,不服憋著?!?/br>【不是吧,話劇和電影是兩個不同的概念,話劇是真的很難演啊,他為什么想不開?公開處刑豈不是很尷尬?】第二天,方懷默默轉發(fā)了微博,算是默認要出演的事實。這一下,圈里立刻炸了一批偏激的人。話劇在現(xiàn)在和電影、電視劇比起別的,算是比較小眾的了。當然不是全部,但在某些‘話劇迷’的眼里,正經(jīng)科班出身演話劇,可以,電影轉話劇,勉勉強強……至于網(wǎng)紅流量?絕對不行。太掉格了。有些人其實根本不是真的喜歡,只把這種愛好看成一種‘高雅’的身份象征,覺得自己和那些刷微博抖音的人是不一樣的,而方懷出演,算是觸到雷區(qū)了。今天這劇院里除了原本的老觀眾、姜源的影迷之外,有一些慕名而來的方懷粉絲,竟然還有一批專門跑過來圍觀方懷,打算到時候第一時間挑刺找茬、喝倒彩嘲笑的。他們某些人有種莫名的清高勁兒和集體榮譽感,先是坐下小聲諷刺了一下周圍的普通觀眾,開始給他們科普‘網(wǎng)紅流量’要來演的事情,感慨一番話劇要完。“您知道什么是網(wǎng)紅嗎?就是什么微博啊……上面嘩眾取寵的。聽說有人到處亂搞,對,搞那些很惡心的事情,亂的很。現(xiàn)在他們想把咱們話劇也搞成那樣?!?/br>“那個人也不會演戲,才十幾歲,屁都不懂的,肯定砸?!?/br>“不就一小年輕嗎?”來看戲的老大爺很奇怪,樂呵呵的,“你們怎么比我們老年人還迂腐,以前演員都是下九流,沒讀過書,大家開始演的時候都是愣頭青,不也挺好的。功夫好就行了嘛,管那么多?!?/br>大爺說完摸著下巴嘀咕了一下:“方懷,這名兒怎么有點耳熟。”老大爺自己不是學藝術的,但那個年代過來的,被當時很好的藝術氛圍熏陶的什么都能欣賞,昆曲也聽,話劇也看,現(xiàn)在想來想去,總覺得方懷這個名字……好像在哪里聽過。那人被噎了噎,揮了揮手:“跟您說不來,您一會兒自己就懂了?!?/br>很快有熱場和開場白,姜源在圈里人脈不錯,好幾個圈內(nèi)好友來給他捧場了,如果忽略某些人,整體氛圍其樂融融,看上去還是挺不錯的。“,主演姜源,劇本撰寫曹堉,感謝您的到來。”隨著報幕聲音漸淡,所有燈都暗了下去,幕布還沒有拉開,有經(jīng)驗的人知道,距離正式開演還有半分鐘空檔。而此時此刻的后臺,陷入了短暫的慌亂——原本預定要以某個女演員的歌聲開唱,隨著歌聲亮舞臺燈、切入念白,展開故事的。“玲姐呢?”“玲姐忽然鬧肚子跑廁所!兩分鐘前剛去的,要不掐掉這段直接開始念白吧?!?/br>“……姜哥,怎么辦?”姜源被之前的遭遇弄的一肚子窩火,但工作就是工作,他努力讓自己集中注意。原本也是想的掐掉這段——那樣會少掉點味道,但也比直接開天窗要好,念白的人都清嗓子準備了,忽然聽見姜源說:“讓方懷來?!?/br>眾人:“……”“姜哥,你瘋了。”一直看不上方懷的一個演員面色難看道。方懷:“?”方懷其實在報幕的那一秒就進入了角色狀態(tài),有點緊張,在心里反復回想細節(jié),但也有分神關注這邊的狀況。姜源對他比口型:“你可以嗎?”他馬上懂了姜源的意思,情況緊急,他略一思索,就從工作人員手里接過耳麥扣上:“可以?!?/br>那個演員面色難看地想來攔他,但他已經(jīng)打開了耳麥,此時的一舉一動,觀眾席都會聽見了。方懷第一次遇見這種事,此時也是緊張得不行了,耳邊簡直能聽到血液一突一突摩擦著血管流淌過的聲音,但所有聲音都一點點遠去。我可以。他心里想。他的葉于淵那么優(yōu)秀,他還有什么好怕的?幕布緩緩拉開,燈光還沒有亮起。這一段空白期超出預估,有人意識到了什么。觀眾席甚至有人聯(lián)想到了‘網(wǎng)紅要來參演’之類的言論,已經(jīng)開始小聲嘀咕、竊竊私語,嘈雜聲越來越大,情況一時有些亂。女演員開場的那首歌略顯平淡溫柔,原本還好,在這種情況下可能會鎮(zhèn)不住場。方懷扶著耳麥原本要開口,聽著臺下的嘈雜,做了一個膽大的決定。“一夢南柯此生晚——”這句話甫一唱出口,全場忽然靜了。原因無他,調(diào)子抓耳,音質比曲調(diào)更抓耳。像是悶熱嘈雜的八月大夏天,忽然平地涌來一股汨汨淌開的清泉,在小石子上碰撞出清凌凌的聲響,平凡無奇的現(xiàn)世無端籠上一層夢境似的色澤,腳下的空氣都要漂浮起來。并不是正宗的戲腔,能聽出是少年提著嗓子懶洋洋地唱,但從咬字到曲調(diào)拿捏都是極正的,像是說書開場的一聲驚堂木,把所有人散開的注意力全都一下子收攏起來。更有懂行的,撫掌忍不住嘆了一聲:“好!”一些經(jīng)常在這里看話劇的人四處打聽:“我在這兒看了這么久,沒聽過這聲音的演員啊,新招的?”這兩句唱完,很多人都還意猶未盡,又無縫接入了開場的歌、也是這出戲的主題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