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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夏亦同學(xué)的三門考試,考試過程將公開。 如果說僅僅是公告一下“自查沒有發(fā)現(xiàn)問題”,毫無疑問,沒有幾個人會相信。但現(xiàn)在學(xué)校直接表示將公開接下來的考試過程,網(wǎng)民們的憤怒和重重懷疑,不由得就淡了。 雖然也有人說,不會是之前違規(guī)、看見勢不妙趕緊叫停吧?但很快被人反駁:要是這樣的話,到時候后面三科和前面四科成績差距太大,作弊與否依舊一目了然。 也有人懷疑泄題的,但是很快有帝國榮譽高校的學(xué)生現(xiàn)身說法:每門課程都有一個龐大的題庫,每年根據(jù)時代變化更新,考試的時候題目是隨機的,即使是老師想泄題也沒有辦法。 如此一來,網(wǎng)上的風浪倒是暫時平息,都等著第二天夏翊的第五門考試。 第二天去考場的時候,夏翊能感覺到很多同學(xué)都在或明或暗地看他,隨即和身邊的人竊竊私語。還有顯然不是他同專業(yè)的人過來,估計是看熱鬧的。最夸張的是一個什么社會組織,幾個人一起來的,還帶著一個黑底白字的寫著“反對‘潛規(guī)則’、校園陽光化”的橫幅。 夏翊視若無睹,表情非常鎮(zhèn)定,倒是叫看熱鬧的一些人大失所望。 反而是其他幾個同樣來考試的同學(xué)提出抗議,表示這種考場環(huán)境會造成心理壓力。 好在校方早考慮到這一點,很快搬進來一個單向隔離屏風——也就是屏風外面的能夠看到聽到里面,里面的感覺不到外面。 于是考試就這么開始了。 這一門,是音樂與樂器,分為筆試與實踐兩部分。筆試考察音樂理論,從聽音到音樂知識不一而足,而實踐則是選擇一種樂器進行演奏,曲目自選,打分方式是由光腦評判曲目難度和技巧表現(xiàn),然后由三位老師來對感情表達進行打分,最后加權(quán)。 夏翊拿著答題用的考試光腦,不疾不徐地一道道做。 他經(jīng)歷了這么多小世界,自然有一些是和音樂有關(guān)。當時為了完成任務(wù),很是下過功夫,也培養(yǎng)出了出色的樂感。聽音辨識的部分對其他人是個坎,對他卻不算難。 至于樂理知識和音樂史自然更不在話下,他蜜月期間可都沒忘了好好復(fù)習。 他在這里心無旁騖地做題,隔離出來的公開區(qū)域有兩個熟人正在那里看著,一面交談著。 “希望阿亦不要有心理負擔啊?!?/br> 陶安銘眉頭輕鎖,仿佛比考生還緊張。 沈凱峰嗤笑了一聲:“就他的真實水平,緊不緊張又有多大差別?” “你不要總是用過去的眼光看待他。既然阿亦敢于公開考試過程,我相信他的成績是自己考出來的?!?/br> 沈凱峰不屑一顧: “這十有八九是學(xué)??覆蛔≥浾?,為了挽回自己聲譽做出的決定。等著看吧,這次考試結(jié)果出來,只怕比起他之前四科要斷崖式下跌了。也就是安銘你好心,非要過來看。要我說,我們有這功夫去哪兒呆著不好?哪怕幫你準備一下你之后的考試?!?/br> 陶安銘嘆了口氣: “我怕阿亦精神壓力太大,所以想過來看看。我自己的考試有把握,少準備一會兒也沒關(guān)系?!?/br> ——夏翊要是聽到這“感人肺腑”的發(fā)言,估計要笑死。 如果真有人考試精神壓力大,有熟人過來旁觀,心里害怕出丑,只怕壓力得更大。 不知道陶安銘是為什么覺得他——甚至還拉來了和夏翊一貫不對付的沈凱峰——來看夏翊考試,夏翊能好一點。 筆試的部分持續(xù)了一個小時,后面公開區(qū)域的人很多都坐不住了。那幾位“反對‘潛規(guī)則’、校園陽光化”的社會組織成員本來還意思意思喊喊口號,結(jié)果后來發(fā)現(xiàn)單向屏蔽狀態(tài)下,考場里聽不到他們,他們在那兒舉拳頭高喊跟傻子似的,漸漸也不折騰了。 等到后半個小時,來看熱鬧的早就走的七七八八,剩下的不是打盹就是玩游戲,唯有一個之前可能在光腦上說好要“直播戳穿夏亦”的網(wǎng)紅,還兢兢業(yè)業(yè)一邊直播一邊跟看客們聊天。 前面考場里,監(jiān)考機器人宣布筆試結(jié)束的剎那,公開區(qū)域這些旁觀者精神一振,紛紛坐直了—— 畢竟筆試考題立刻就能出分。 很快,考場最前面的墻上光屏浮現(xiàn)出考試成績。 第一行赫然列著: 夏亦,98分。 第110章第五個世界(14) “來讓我們看看這門考試筆試部分的成績……哇哦,這個?!?/br> 說好“直播戳穿夏亦”的那位網(wǎng)紅在光屏亮起的時候變興奮地站了起來開始拍攝,然而在看清最上面的成績時很快聲音都變得干巴巴的。 “難以置信。我得說這跟我設(shè)想的不太一樣……” 他絞盡腦汁試圖說一些什么來圓場:畢竟在之前等待考試的時間里,為了保持觀眾們的熱情,他說了不少關(guān)于夏翊成績的陰謀論的猜測,還有一些有關(guān)皇室的小道消息——當然很克制地卡在了沒到“侮辱皇室罪”的邊界。 比起這位,還有人更激動一些。 “這不可能!” 沈凱峰有些失態(tài)地大聲說了出來。好在周圍的人也都忙著驚訝,沒有人有空看他。 “凱峰,你別這么激動。阿亦他……他應(yīng)該是為了轉(zhuǎn)專業(yè)的事情特別努力過吧?!碧瞻层懤母觳舶矒?說出來的話卻有些口不對心。 他遠遠望著前面考場里的光屏,最上面的成績落在眼里,不知為什么他并不開心。 ……明明是很好的朋友。 明明其實他一直希望阿亦不要因為種種打擊而內(nèi)向怕人、希望他更為樂觀優(yōu)秀。 現(xiàn)在這樣,自己應(yīng)該開心的。 然而陶安銘努力了一下,卻沒能成功地笑起來。 心里某個角落不經(jīng)意似的輕輕地問: 為什么就不能像從前那樣呢?為什么要突然變得不一樣、吸引了那么多的目光呢? 阿亦像以前那樣沒有什么存在感、依賴并且全心信任自己,而凱峰也好文晏也好,都不會與他有什么交集。 如果還是那樣的話,自己就能夠全心全意盼著阿亦變得更好更開心,而同時阿亦也不需要被卷入數(shù)個alpha之間為利益糾葛所苦惱,自己能夠好好調(diào)停他們每個人,而每個人也都最信任和喜愛自己…… 這念頭如此突兀而難以啟齒,即使是不經(jīng)意地從心底掠過去,也讓陶安銘感到羞于承認。 他很快晃了晃頭抹去這個念頭,努力讓自己聽身邊的沈凱峰在說什么。 沈凱峰完全不相信眼前的結(jié)果。 他之所以會讓人挑起“夏亦違規(guī)cao作、考試作弊”的話題,自然是有理由的。他認識夏亦也有兩年,這個omega一直成績非?!胺€(wěn)定”——永遠呆在中等偏下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