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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這樣的事情,肯定會讓蕭夜白很生氣,但是墨唯一剛做完手術(shù),她不可能讓他碰到她! “說話!” 蘇婠婠被這突如其來的嗓音嚇的身子一抖。 一直以來蕭夜白都是斯文優(yōu)雅的精英男形象。 就算再生氣,也是冷著臉不說話,這還是第一次見到他這般……毫不掩飾的憤怒。 有那么一瞬間,她真的很怕他當(dāng)場發(fā)瘋。 墨唯一白齒咬著嘴唇,眼睫動了動。 然后她終于開口說話,“是你逼我的?!?/br> “我逼你?!笔捯拱渍f完,發(fā)出低低的一聲笑。 像是充滿了極致的嘲諷。 他看著眼前表情和說話都很冷漠的女人,重重的一聲呼吸后,緊繃又壓抑的嗓音再一次問道,“墨唯一,你憑什么把我的孩子拿掉?” 墨唯一的語氣依然很冷漠,“拿都拿了,現(xiàn)在問這些有意思嗎?” 她臉上的表情很木然。 說這話的時候,沒有逃避,沒有心虛。 也沒有一絲一毫的后悔。 就像是一個完全沒有感情的木頭人。 仿佛拿掉孩子只不過是一件很普通的小事…… 蕭夜白的嘴角慢慢地勾起。 是。 有意思嗎? 他點點頭,然后轉(zhuǎn)過身,沒有再說一句話,就這么趿拉著拖鞋,一步一步的離開了。 一旁的幾個保鏢面面相覷。 蘇婠婠慢慢皺起眉頭。 雖然一直都不太喜歡這個蕭夜白,但說實話,看著他這樣……甚至是失魂落魄的背影…… 她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 為什么會鬧到這個地步呢? “結(jié)束了。” 身旁突然響起了墨唯一的聲音。 蘇婠婠回過神,她看著好友,“唯一,你說什么?” 墨唯一看著蕭夜白的背影,“結(jié)束了?!?/br> 蘇婠婠:“……” 回到別墅,墨唯一直接去了二樓臥室。 蘇婠婠不放心,決定留下來陪她。 墨唯一進(jìn)門就上床躺著了,“婠婠,我沒事,你先回去吧?!?/br> 蘇婠婠坐在床邊,不放心,“麻藥過了沒有,肚子疼不疼?” 墨唯一搖搖頭。 過了好一會,才慢慢說道,“我沒有打麻藥。” “???” 墨唯一說道,“我本來是想感受一下,把自己的孩子親手打掉會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 “你瘋啦!”蘇婠婠打斷她。 墨唯一抬起眼看著她,“但是……” “但是沒想到疼的要命是不是?”蘇婠婠又心疼又無語。 墨唯一居然還笑了,她說道,“我覺得自己挺沒用的?!?/br> “我看你是被蕭夜白刺激的腦子不正常了?!碧K婠婠想到剛才醫(yī)院里,蕭夜白那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唉?!彼L長的嘆了口氣。 怎么就弄成現(xiàn)在這樣? “叩叩叩”。 房門被敲了幾下,周嬸手里端著一個托盤,“公主,我把雞湯熱好了,你先喝一碗吧?!?/br> “我不餓?!?/br> “可是……” 蘇婠婠忙勸道,“不餓也喝一點吧,你剛做完手術(shù)。” 周嬸也跟著勸,“是啊,這種手術(shù)對身體很傷的,而且你本來就沒吃午飯?!?/br> 墨唯一抿了抿唇,“那你放那吧?!?/br> “……好?!?/br> 周嬸將托盤放在茶幾上,轉(zhuǎn)身離開了。 墨唯一突然說道,“婠婠,你去把門關(guān)上。” 蘇婠婠起身,過去把房門管好。 然后她轉(zhuǎn)身,“是有什么事要瞞著周嬸嗎?” 墨唯一點頭。 蘇婠婠問,“什么事,你說吧?!?/br> 墨唯一慢慢說道,“婠婠,其實……我剛才沒有做手術(shù)。” 蘇婠婠猛地睜大眼睛:“你……你說什么?” 10分鐘后,蘇婠婠來到樓下。 沙發(fā)上,容安聽到聲音立刻起身。 周嬸也忙走了過來,“蘇小姐,公主她怎么樣了?” 蘇婠婠清了下嗓子,“她說有點困,想先睡一會。周嬸,等她醒了你再給她做點吃的吧,剛做完手術(shù),得好好補補身子。” 周嬸忙表態(tài),“我知道,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公主的?!?/br> 蘇婠婠點頭。 周嬸又說道,“蘇小姐,你有空就多過來看看公主吧,她剛做完手術(shù),肯定很需要人安慰?!?/br> “……我會的?!?/br> 周嬸嘆氣,“但是……公主這次真的有點太任性了,自從她懷孕后,老爺子和先生都很開心,蕭少爺也是,雖然他受傷住院不能回來,但他對公主也是關(guān)心的不得了,每天在家里吃了什么,做了什么,都讓我隨時匯報,去哪里也都要匯報……” “周嬸。”蘇婠婠忍不住打斷她,“我知道你是為唯一好,但是……能不能給她一點私人的空間,別看的太嚴(yán)了,唯一她的性格你知道的,越逼她,越容易出事,就像今天……” “物極必反!” “……”周嬸似懂非懂的點頭,也不知道到底聽進(jìn)去了沒有。 蘇婠婠離開后,墨唯一就睡著了。 期間周嬸上樓看了好幾次,直到晚上快六點的時候,墨唯一終于醒了。 房間里拉著窗簾,光線有點暗。 她睜開眼睛,下意識的就將雙手放在小腹上。 下午在醫(yī)院的畫面瞬間閃過眼前…… 墨唯一就這么躺在那里,好半天才起身,將自己的包拿了過來,從里面找出手機。 很安靜,除了墨耀雄,沒有其他人找。 墨唯一迅速撥了回去。 電話很快被接通,傳來了墨耀雄劈頭蓋臉的質(zhì)問,“唯一,你到底在做什么!” 墨唯一愣了愣,以為他在問自己打胎的事情,誰知…… “我有沒有跟你說過,跟周氏的這個合作很重要?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就這樣沖進(jìn)去用水潑夜白的臉,現(xiàn)在所有人都在問我你跟夜白是不是感情出了問題,你讓我怎么說?” 墨唯一說道,“我不知道他在開會……” “不知道就能這么沖動嗎?你不是三歲小孩子了,做事情前能不能先過一下腦子?還有,我剛才打電話你為什么不接?你在做什么?” “我……” “你知不知道夜白的手又出血了!”墨耀雄很生氣,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機會。 墨唯一皺眉,“我不知道……” “你真的是……”墨耀雄氣到說不出話,“本來明天就能出院了,結(jié)果剛才說手上的傷口又裂開了,問他就說是自己不小心弄到的,你知道怎么回事嗎?” 墨唯一:“……” 蕭夜白沒有跟爸說自己打胎的事情嗎? 為什么? “早說了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