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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是記得她的臉,知道是墨唯一的好朋友,那幾個保鏢很快就放行了。 盡管如此,霍競深卻眉頭緊皺。 畢竟是大佬,居然這么被人攔在外面? 還得靠老婆刷臉才能進去…… 呵呵。 心情不好。 蘇婠婠哪里還有空管他,等車開到別墅門口,她直接吩咐,“停車停車快停車!” 霍競深:“……” 還是將車停了下來。 蘇婠婠推開車門,拔腿就朝著別墅里面沖去。 霍競深則慢條斯理的將車開到車庫,然后優(yōu)雅的下車。 別墅二樓的臥室。 蘇婠婠一路橫沖直撞,推開房門沖了進去,“唯一!” 靠近門邊的地板上,全都是破碎的玻璃渣,往前看,墨唯一坐在靠近沙發(fā)的淺色地毯上,整個人縮成一團,聽到聲音,她抬起頭看了過來。 她穿著白色的睡裙,臉蛋刷白,所以睡裙上的紅色血漬分外明顯。 簡直觸目驚心! …… 半個小時前。 “哐當”一聲,玻璃杯掉在了地板上,被摔了個粉碎。 男人站在那里,紋絲未動。 偏冷白皮的俊美五官漸漸冷厲,直至凝結的冰點。 墨唯一隨手拿的兇器,是那種很薄面的類似裝紅酒的高腳杯。 她砸的力氣很大,蕭夜白也完全沒有躲開。 所以玻璃杯的落腳直接砸在了他的額頭上,緊靠著眉骨,此刻正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變紅,發(fā)腫。 墨唯一站在沙發(fā)前,身子微微的顫抖著,一雙沁了血色的貓眼還死死的瞪著他。 眼睛里有著很明顯的恨意,除此之外,就是憤怒。 根本掩飾不住。 蕭夜白慢慢的抬起手指。 先是摸了摸額頭上紅腫的那一塊地方,然后放下手,攤開。 手心很干凈。 沒有血漬。 “就這?”他聲音低沉。 墨唯一猛地攥緊了手指。 “好像還不夠吧?!笔捯拱渍f完,彎下身子,伸出手拿起被摔碎的玻璃杯,然后走到了墨唯一的跟前。 可能是他的表情太過凝肅深沉。 還透著一絲莫名的詭譎。 也不知道怎的,墨唯一猛地就往后退了一大步。 然后她想要離開。 可是蕭夜白的動作更快,上前一步,直接就握住了她垂在身側的手。 嘴角不住的往上勾起。 明明是在笑,整張臉卻透著某種極致的森冷寒意。 墨唯一的心漸漸的往下沉去。 她有點害怕,想要把手抽出去,可來不及…… 蕭夜白直接將她的手壓在自己拿著玻璃杯的手上,然后再用另一只手按住了她的手。 墨唯一被迫抬頭看著他。 說話的時候,聲音都有些顫抖了,“你……你想要干什么?” 蕭夜白淺笑的說道,“你砸我一下算什么?既然這么討厭我,應該用它直接把我戳死,這樣……就什么事情都解決了?!?/br> 墨唯一猛地睜大眼睛。 “唯一,你敢嗎?” 墨唯一的手指被他的兩只手死死的掌控住,她張了張嘴,想要說話,突然感覺手上……似乎有什么液體流了出來。 低下頭,就看到紅色的鮮血流了出來。 玻璃杯的杯體都被她摔的碎掉了,露出上面尖銳的棱角。 而這些棱角有一半都落在蕭夜白的手心,被他用力的壓著她的手握在里面…… 所以這些血都是他的…… 墨唯一的腦子里有著瞬間的空白。 甚至連呼吸都有些斷了…… 恍惚中,她聽到蕭夜白輕飄飄的聲音響起,“你不敢?!?/br> 下一秒。 “既然這樣,我?guī)湍恪!?/br> 男人嘴角的笑意突然加深。 墨唯一只覺得手背被猛地按住,然后朝著前面迅速用力。 尖銳的玻璃刺破了白色襯衫的布料,很快的,被刺破的地方冒出了鮮紅的液體,一點點,然后是一大塊,迅速將雪白的襯衫染成了紅色。 墨唯一被這血腥的一幕嚇到整個人都劇烈的抖動起來。 她想把手抽出來,可男人的力道很大,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玻璃的棱角還在使勁的不停往rou里面戳著,白色襯衫的前襟已經紅了一大片,而且還在不斷的向下蔓延著。 紅色和白色的強烈沖突,讓她眼前一陣陣的發(fā)黑發(fā)暈。 他瘋了! 他一定是瘋了! 然后,墨唯一終于控制不住,發(fā)出歇斯底里的尖叫。 臥室里的聲音引來了在樓下準備做早餐的周嬸。 最后,她喊來保鏢才把蕭夜白手上的兇器奪開,然后迅速將人送去了醫(yī)院。 …… “唯一,你到底哪里受傷了?” 蘇婠婠將墨唯一頭到腳都檢查一遍,最后發(fā)現(xiàn),并沒有什么傷口。 但是她的手上還有衣服上,分明就是血跡…… “這些血是誰的?”蘇婠婠氣的不行,“還有,蕭夜白他人呢?是不是昨晚到現(xiàn)在都沒有回來?” 看了一眼亂七八糟的地板,蘇婠婠問她,“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你說話???” 墨唯一眨了眨眼睛,似乎終于回過神了,然后顫抖的說道,“我沒事?!?/br> “那這些血……” “不是我的。” 蘇婠婠:“……” 所以? 這些血是誰的? “是他的?!?/br> 蘇婠婠再次:“……” 深吸口氣,她用力的將墨唯一從地毯上拽了起來。 確保她身上沒有任何的傷口,才正色問道,“所以你還是跟蕭夜白起沖突了是不是?他被你弄到受傷了?” 只有這個可能了。 雖然她也不敢相信,向來柔弱的墨唯一居然會真的對蕭夜白動手,還動手到出血的程度…… 墨唯一點頭承認,然后迅速說道,“但是我不是故意的……” “他傷的怎么樣?是被送去醫(yī)院了嗎?” 這樣就可以解釋,為什么周嬸不在別墅了。 墨唯一繼續(xù)點頭,只是可能受驚嚇過度,整個人都不停的抖著,根本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房間里亂七八糟的,地上還有玻璃碎渣和血跡…… 實在不適合談事情。 蘇婠婠說道,“先下樓吧。” 到了樓下,霍競深已經在客廳等著了。 抬眼看到墨唯一身上的血漬,他眉峰皺起,“沒事吧?” 墨唯一沒有說話,蘇婠婠則說道,“老公,你快去廚房倒一杯水?!?/br> 霍競深:“……” “要溫水?!碧K婠婠還補充,說完,就帶著墨唯一走到沙發(fā)坐下,“快點啊!” 霍競深:“……” 還是轉身照做了。 很快倒了一杯溫水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