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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屈的小聲音傳了過來。 “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 “……”墨唯一不說話。 蘇婠婠想了想,“又跟你家小白吵架了?” 不等墨唯一說話,她立刻開始罵,“他是不是又跟田野藕斷絲連了?這個渣男!簡直不是個東西!千萬別讓我碰到他,我保證把他……” “沒有!”墨唯一忙打斷她,“我跟小白好著呢?!?/br> “……”蘇婠婠翻白眼,“那你莫名其妙的這么晚給我打電話?” 還一副委屈巴巴的口吻。 “我是想問你實習(xí)的事情?!?/br> “怎么了?” 墨唯一把剛才蕭夜白的話說了一遍,最后問蘇婠婠,“你說,我要不要換個地方實習(xí)?” 蘇婠婠卻感嘆,“沒想到你家蕭總看事這么通透?!?/br> 雖然蕭夜白才二十六歲,但果然高智商的人,情商也高,這些所謂的人情世故,看的是真通透啊。 “他說陸諶禹故意為難我,就是為了讓我知難而退,我真的好生氣,虧我把他當成師父,對他掏心掏肺的,沒想到他竟然都是為了趕我走!” 蘇婠婠咳咳兩聲,“所以你想換個地方實習(xí)?是去墨氏?還是去別的律師所?” 墨唯一弱弱的說道,“我是學(xué)律師的,還是律師所比較好一點吧?” “既然如此,你就繼續(xù)待在禹銳好了?!?/br> “為什么?” 蘇婠婠開始幫她分析,“你想啊,就算你現(xiàn)在換個別的律師所,不管是哪一家,早晚都會暴露出你的真實身份吧?到時所有人都會和現(xiàn)在一樣,沒有人敢讓你做事的,你覺得和現(xiàn)在的禹銳有什么區(qū)別嗎?但是禹銳可要比其他律師所牛的不止一點!而且你還有陸諶禹這樣一個師父,其實跟著這樣的人,你才能真正學(xué)到東西,起碼他會對你說真話,敢吩咐你做事情,而且他在業(yè)界評價很高,經(jīng)驗豐富……” “可他總是挑剔我!” “那你更要好好表現(xiàn),讓他刮目相看!你必須擺正自己的態(tài)度,告訴他你真的是去實習(xí)的,想要和他學(xué)東西的,所以他說什么你就聽,讓你做什么你就做,他越想讓你走,你就越不能走。你老公不是都說了嘛,因為褚修煌的關(guān)系,所以他是不會主動裁退你的,你要是現(xiàn)在真的走了,不就是著了他的道了?” “對哦?!蹦ㄒ换腥淮笪?。 下一秒。 “但是他竟然不讓我戴首飾,還不準我做美甲,不準我散頭發(fā),我好多衣服他都不讓穿……小白都沒這么管過我!” 最后一句最氣憤! 蘇婠婠嘆了口氣,“我突然覺得,你家蕭總這么多年,真的挺不容易的?!?/br> “什么意思?。俊?/br> “沒什么?!?/br> 墨唯一:“……” 一陣腳步聲傳來,蘇婠婠抬頭看了一眼,“你自己好好考慮吧,我要洗澡睡覺了?!?/br> “那好吧?!?/br> …… 霍競深回到房間,蘇婠婠剛好結(jié)束了通話。 “誰的電話?” 蘇婠婠說,“唯一?!?/br> “又跟她老公鬧矛盾了?” 蘇婠婠:“……” 她起身,“我先去洗澡。” 剛要去找換洗的衣服,手被拉住了。 霍競深低著聲音,磁性溫沉,“一起?!?/br> 蘇婠婠頭皮一麻,“啊,我突然想起來我洗完了,累死了,先睡了,明天還要早起去學(xué)校剪片子呢?!?/br> 說完立刻把燈熄滅。 黑暗中,霍競深問,“寶貝什么時候能忙完?” “干嘛?”蘇婠婠有些戒備。 “過兩天陪老公去參加一個慈善宴?!?/br> 這樣啊。 蘇婠婠松了口氣,閉著眼睛問,“什么時候?” “這周五晚上?!?/br> 周五晚上嗎? 蘇婠婠想了想,“可以。” 霍競深仿佛滿意,“真乖?!?/br> 蘇婠婠:“……” 翌日。 蘇婠婠剛起床就接到了墨唯一的電話。 “婠婠,我決定了?!?/br> “什么?” 以為這丫頭決定了辭職,沒想到…… “我決定繼續(xù)回去上班!” 蘇婠婠大感意外,“真的?” “恩,不過我先請了半天假?!?/br> “又請假?” “我要去卸指甲?。傋隽藳]幾天的,必須要專業(yè)的才能卸掉?!?/br> “……好吧?!?/br> 關(guān)于墨唯一請假的事,陸諶禹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 一說要請半天假,他直接答應(yīng)。 剛好今天上午去法院有點事,忙完,回到律師所已經(jīng)是下午兩點了。 路過助理辦公室的時候,習(xí)慣性的停下腳步往里看了一眼。 然后,他擰著眉頭直接走了進去。 墨唯一正在做事,聽到腳步聲,還以為是老汪回來了,頭也不抬的就說道,“汪老師,我?guī)湍阕郎蠐Q了一束百合花,如果你要是嫌味道太嗆的話,等會我給你換?!?/br> “……” 沒有人說話。 墨唯一轉(zhuǎn)過身一看,差點嚇了一跳,忙乖巧打招呼,“師父好?!?/br> 陸諶禹看著她,從頭發(fā)到腳,再到手指。 墨唯一立刻說道,“師父,我上午去會所把美甲卸了,指甲也剪短了,果然做事方便了許多。” 陸諶禹:“……” 豈止是卸了美甲剪了指甲,耳環(huán)項鏈手鏈戒指都沒戴,甚至那一頭勤于保養(yǎng)而豐潤漂亮的卷發(fā)都扎成了一個馬尾。 整個人看著清爽利落了許多,身上那種大小姐的氣質(zhì)也褪去了一些。 陸諶禹突然覺得眼前一黑。 尼瑪。 剛才看到一個扎著馬尾的年輕女孩在這里做事,還以為律師所又來新人了。 虧他昨晚難得睡了個好覺,心想瘟神終于要知難而退了,沒想到…… “師父?你怎么了?”墨唯一小臉擔憂。 陸諶禹怎么眉頭緊皺? 一副飽受打擊的表情? 而且一句話也不說? 下一秒。 不說話的陸諶禹轉(zhuǎn)身就走。 墨唯一:“……” 700,死了這條心吧! 回到辦公室,陸諶禹立刻放下公文包,然后從里面掏出一個老古董的諾基亞手機。 剛撥通了好基友的號碼,“叩叩叩”,房門被敲響了。 “進來?!?/br> 房門開了,陸諶禹看著墨唯一,只覺得右眼皮跳個不停。 果然,墨唯一懷里抱著一個花瓶,里面插著幾朵百合花,“師父,我覺得你的辦公室有點太單調(diào)了,我把這瓶百合放你桌上吧?!?/br> “不需要。”陸諶禹拒絕的很干脆。 “不行,我買了很多花,每個辦公室我都送了,你是我的師父,必須也要有。而且經(jīng)??纯歹r花,會讓心情愉悅,少發(fā)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