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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唯一只能轉(zhuǎn)身,跟著男人慢慢進入了電梯。 只是當電梯門一關(guān),她立刻轉(zhuǎn)過身,低著小腦袋,將整張臉蛋都埋在了他的懷里。 高大冷漠的男人抬起一只手臂,緩緩的攬住了她的身子。 “小白?!蹦ㄒ坏穆曇舻偷偷?,滿是委屈和不解,“爺爺為什么不肯見我???我真的很擔心他啊,我只是想看看他……” “醫(yī)生不是說了,爺爺?shù)木癫缓??!笔捯拱滓羯鋬簟?/br> “……”墨唯一不說話,小腦袋一動也不動。 直到電梯到了一層,她還是沒有反應(yīng)。 蕭夜白淡淡的開口,“電梯到了?!?/br> 墨唯一這才慢慢的離開他的懷抱,只不過手指依然緊拉著他的胳膊,低垂著腦袋,就這么像個小尾巴似的跟著他離開了。 到了車上,容安看了一眼后車座,開著車緩緩離開。 墨唯一坐在后車座上,側(cè)著身子,整個人都倒在蕭夜白的懷里。 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 等到了麗水灣別墅,蕭夜白低頭喊道,“唯一。” “……” 墨唯一沒說話。 這回是真的睡著了。 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是深夜十一點了。 早就過了她的睡覺時間。 將女人的身子放在椅背上坐好,蕭夜白下車,繞過車尾,來到另一邊,打開后車門,彎腰將她抱了出來。 黑色奧迪旁,容安靜靜的站在車門邊,看著兩人走進別墅了,才重新坐回駕駛座,將車開了出去。 692,十六歲的噩夢 墨唯一每天的睡覺時間是10點。 從高中畢業(yè)后,一直保持到現(xiàn)在。 做公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僅僅需要平日里的細心呵護和勤奮保養(yǎng),也要注重合理科學的睡眠時間。 加上在律師所的實習工作枯燥卻很累,每天除了打印,就是穿線打孔,辛苦工作一周下來,今天又折騰到這么晚,墨唯一是真的又困又累。 連蕭夜白給她洗澡的時候,都是半夢半醒的。 等臉沾到了枕頭,立刻閉著眼睛就睡著了。 蕭夜白提上薄被,蓋在她的身上。 轉(zhuǎn)身離開了臥室。 大約過了十幾分鐘,男人重新回到了臥室,只不過手里端著一個筆記本。 關(guān)好房門,他走到一旁小廳的沙發(fā)邊坐下。 整個臥室光線昏暗,只有一柱壁燈在沙發(fā)旁投下白光,也為男人頎長的身形剪下一道神秘的陰影。 蕭夜白看著電腦上的資料。 沒有戴眼鏡的俊美輪廓清晰立體,薄唇抿成直線,眉眼也顯得的格外冷峻凜冽。 …… 十六歲的墨唯一氣鼓鼓的回到了自己的公主閨房。 蕭夜白這段時間難得從美國研究所回家過年,剛才吃晚飯的時候,她好心好意給他夾了雞腿,他卻直接放下碗筷,說吃飽了。 于是她抱著寒假作業(yè)去找他,結(jié)果他坐在書桌后面,頭也不抬,壓根就不理他。 好氣! 墨唯一把所有的傭人都趕走了,自己洗完澡就睡覺了。 因為生氣,連落地窗都忘了關(guān)。 她睡的別墅處于老宅四棟別墅的正中央,一座偏復古的歐式城堡。 據(jù)說也是在她出生后不久,墨老爺子特意找人設(shè)計并建筑的,充滿了nongnong的歐式城堡風格,居住在里面的自然就是墨家的公主。 可是公主卻得不到自己最喜歡的男生。 墨唯一躺在床上,一邊想著蕭夜白,一邊就這么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直到一個炸雷突然響起。 墨唯一被驚醒了。 睜開眼,看到的就是窗外一閃而過的亮光。 嚇得她忙抓緊了被子,把自己整個身體都蜷縮了起來。 窗外響起呼呼的風聲,伴隨著雷聲不停的響起、。 要下雨了嗎? 墨唯一再度閉上眼睛,想繼續(xù)睡覺,誰知…… “咚,咚,咚……” 外面好像傳來了有人走路的聲音。 墨唯一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貓眼,在被子里翻了個身,看向房門的方向。 整個房間都是漆黑一片的,房門也是關(guān)著的,可是那個聲音好像越來越清晰,一聲接著一聲,從遠及近,最后停在了門前。 墨唯一正提心吊膽,突然窗外又是一個炸雷響起。 “啊……” 墨唯一嚇得發(fā)出了尖叫。 房間里瞬間慘白一片。 與此同時,房門鎖傳來扭動的聲音,然后房門被推開了。 墨唯一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她看著從外面走進來的女人,瞳孔睜大,張開嘴,有些驚訝的喊道,“mama?” 徐嫻穿著一身白色的紗織睡裙,披散著一頭烏黑的長發(fā),面無表情的走到了床前。 “mama?”墨唯一看著她,心里驚訝。 她已經(jīng)好久都沒和徐嫻見面了。 聽爺爺說,徐嫻的身體不太好,在后面的西苑別墅里養(yǎng)病,不準任何人去打擾,她也不行。 墨唯一為此還有點小雀躍。 因為爺爺和爸爸都特別的疼愛她,她想做什么全都答應(yīng),她不想做什么,也全都答應(yīng)。 唯獨徐嫻對她特別的嚴格,有時還莫名陰晴不定。 最明顯的就是要求她一定要練鋼琴,從懂事起就開始練,而每次她練鋼琴的時候,徐嫻總是會特別的急躁。 她只要彈錯了一個音,徐嫻就會開始說她,說她不用心,沒天賦,不努力,不如曲云瑤有天賦…… 等等等等。 長此以往,墨唯一對彈鋼琴這種事也特別的反感,越反感就越不愛練,越不愛練就越容易出錯。 這樣的結(jié)果就是惡性循環(huán),終于有一天,徐嫻被打擊到了,氣的把她推出了琴房。 而從那天以后,徐嫻好像就生病了,獨自一人住在后面的西苑別墅。 所以現(xiàn)在,mama是來找她練鋼琴的嗎? 墨唯一心里有點慌慌的,“mama,這么晚了,你……” “唯一,你要不要和mama一起走?”徐嫻突然打斷她。 墨唯一問,“去哪?” “mama不想住在這里了,mama想去國外,你跟我一起去好不好?” 墨唯一眨了眨眼睛,茫然又不解,“為什么?” 徐嫻在床邊坐下,嘴角緩緩勾起,笑容和聲音都顯得有些虛無縹緲,“就我們兩個人,mama現(xiàn)在帶你走,好不好?我們不住在這里了,以后墨家的誰都跟我們母女倆沒有關(guān)系,好不好?” 說著,伸手就要揭被子。 墨唯一拼命的往后縮,抓著被子不肯放,“不要!我不要!” “為什么不要?”徐嫻臉上的笑容消失。 墨唯一看著她,脫口而出,“因為我要和小白在一起!我還沒有追到小白呢!” “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