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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能沒有真正變成齊苛,因為他害怕自己不能抽離。張一鶴拍了拍他肩膀:“演員都有狀態(tài)不好的時候,勉強拍也拍不出什么好東西,今天就先到這里吧,你回去仔細想一想,明天再繼續(xù)?!?/br>傅疏離點點頭,沉默離開了。最近這幾天的戲份都是熱戀期,例如二人去河邊一起游泳,兩雙腳在淺淺的河灘里踩來踩去;又或者是江浩然深夜睡不著,在燥熱的夜里翻窗進入他房間,二人guntang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又或者是夏日清晨刷牙時碰面,對視一眼都笑了起來,噴了對方一臉泡沫。有很多細節(jié)堆出來的戀愛情節(jié),眼神的交匯,動作的糾纏,這些都是很普通的場面,但越是普通越不好演。戀愛中的兩個人,光是站在一起,氣氛就變得甜膩起來,這種情況下,演員不認真,是演不出韻味的。當初傅疏離就是被劇本的這些地方吸引了,卻萬萬沒想到,最后受罪的還是他自己。愛情不比其余的感情,這更多的是一種細微的觸動,你不親身經(jīng)歷,就很難體現(xiàn)那種微妙的感覺。張一鶴已經(jīng)習慣用最高標準要求他了,一次次磨,一次次拍,無論如何都要把每個鏡頭做到完美,絕不可能因為他狀態(tài)不好而貿(mào)然降低水準。傅疏離把自己扔在床上,閉上了眼。一閉眼,腦海中就浮現(xiàn)了之前玄野抱著他的畫面,明明已經(jīng)過去了好幾天,但現(xiàn)在回想起來,依然是歷歷在目,讓人臊得臉紅心跳。他很想問玄野當時為什么會抱住他,但如果他問了這個問題,又必然會提起那令人尷尬的一幕。他被青年摟在懷中,身體熱得發(fā)燙……傅疏離閉上眼,努力想要把腦海中那些不合時宜的想法趕走,結(jié)果卻只是讓自己越來越難為情。第二天清晨,他們重拍了早晨刷牙的那場戲。齊岢和江浩然是鄰居,兩戶人家院子中間有一條小水溝在往外排水,水溝邊長了一從野姜,正開著雅致的白色花朵。太陽剛剛升起時,齊岢頂著一頭亂發(fā),拉攏著眼皮站在水溝邊上刷牙。不一會兒,江浩然從隔壁走了出來,只穿著一條短褲,露出健壯的上身和結(jié)實的小腿,端著個杯子來到他對面刷牙。兩個人都一口白沫,一人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fā),一人臉上睡出了涼席印子,對上視線的時候呆滯了兩秒,然后同時“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牙膏泡沫濺了對方一臉。然后,他們又都笑不出來了。江浩然先動起來,一杯水朝齊岢潑了過去。齊岢也不甘示弱,手一揚把江浩然潑得濕漉漉的。然后戰(zhàn)爭升級,江浩然拖著水管朝齊岢噴水,齊岢搶過水管,把江浩然澆成了一個落湯雞,兩個人都被打濕了。到最后,誰也沒有管水管怎么樣了,江浩然把濕漉漉的齊岢擁在了懷里,藏在那叢茂密的野姜后面,交換了一個帶著薄荷味兒牙膏的吻。齊岢紅著臉把人推開:“別在這里,會有人看見的……”江浩然笑得張揚:“那我們就公開給別人看看?!?/br>……拍攝結(jié)束后,張一鶴看著回放指給傅疏離:“你看,這不就好多了,所以嘛,還是不要松懈?!?/br>傅疏離移開了眼睛,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看錄像了,因為看著攝像機里的人,他有時候會不知道哪個才是真實的自己。傅疏離再次入戲,這樣的結(jié)果是人們喜聞樂見的。大家都再說,傅影帝演技越來越老道了,光是一個眼神,就能讓人察覺到他濃厚的愛意。甚至有人說,如果能被傅疏離這么看一眼,這輩子也值了。只有傅疏離知道自己有多掙扎。而且……抵抗的那部分越來越弱,不管是戲里戲外,他對玄野產(chǎn)生的關(guān)注都越來越多。這絕不是一個好現(xiàn)象。張一鶴發(fā)現(xiàn)了傅疏離的掙扎,但他也沒有辦法,至少他需要傅疏離維持這種狀態(tài)拍完整部戲。傅疏離很分裂,劇中他是和玄野相親相愛,劇外又是冷漠不語。玄野已經(jīng)被冷落好多天了,就算是他主動找傅疏離,也已經(jīng)接連碰壁好幾次了。最開始,玄野還天真的以為,傅疏離是沒有聽到他的喊話。直到后來,有一次他看到傅疏離正在和張一鶴討論劇情,他也跟著走了過去,結(jié)果他一過去,傅疏離就離開了。玄野終于發(fā)現(xiàn),傅疏離是故意躲著他。他有些委屈,又有些難過,那次他明明什么都沒有做,傅疏離為什么還要躲著他呢?在玄野的概念里,抱一抱、摸一摸、揉一揉,是什么都沒有做。親一親,睡一覺,才是真正做了點兒什么。這天晚上拍完戲回來,玄終于逮到機會,把人堵在了角落里,問:“疏離哥,我惹您生氣了嗎?”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玄野站在了一個極微妙的位置上,恰好有一束光打在他眼里,不刺眼,只是更加突出了他眼睛的深邃。在柔和的燈光下,青年眼睛里似乎乘著水光,一閃一閃的,動人至極。傅疏離停下了腳步,有些猶豫:“……沒有?!?/br>玄野:“那你為什么躲著我?”傅疏離不敢看玄野的臉,因為他也不知道怎么回答。玄野追了上去,一把拉住了傅疏離的手,緊張又不安的問:“我知道您很忙,您的時間很珍貴,雖然您之前說隨時可以教我演戲可能是一時善心,我也不奢望能一直得到您的指點……”青年抬起頭,可憐兮兮的問,“別的我都不奢求,可你能不能不要不理我?能不能請你告訴我,我哪里做得不對,我真的好難受……”傅疏離:“……”他覺得自己心臟正中心中了一刀。玄野:“難道是因為那次王副導來找我嗎?我們真的什么都沒有發(fā)生。因為他被作曲師追去,拿我當擋箭牌。他本來想找您的,但是覺得您身份太尊貴,怕玷污了您的名聲,所以才退而求其次找到了我。但是我很干脆拒絕他了?!?/br>此時的青年,像是惹女朋友生氣的大男兒一樣,他只知道自己惹人生氣了,卻又不知道,他在乎的那人為什么要生他的氣。他慌亂不已,手足無措的解釋著,恨不得把自己的一顆真心掏出來給對方看。“不,是我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