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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讓自己穿著睡衣就出現(xiàn)在別人面前。”張一鶴點點頭,又說:“我不評價你們誰對誰錯,從你們角色的視角來看,這兩種看法都有一定道理,你們都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詮釋。”拍攝還在繼續(xù),玄野再次進來時,顯得有些拘謹:“齊老師,我奶奶不在家,我能在你這呆一會兒嗎?”傅疏離點頭:“可以?!比缓笏D頭開始看書。江浩然身上濕噠噠的,頭發(fā)的水濕漉漉往下滴,他伸手擦掉,過一會兒立刻又滴了下來,迷了眼睛。傅疏離丟了一塊毛巾過來:“擦擦吧?!?/br>玄野抬起頭,看著神情寡淡的傅疏離,突然又回憶起了剛才的臆想,不由得臉一紅,一陣口干舌燥,忍不住咳嗽起來。傅疏離皺眉:“感冒了嗎?”玄野一把接過毛巾,搖頭,“……沒什么?!比缓笏涯樎襁M了毛巾,甕聲甕氣的說了聲“謝謝”。張一鶴在這里喊了卡。第五章春城故事(三)拍攝結束后,傅疏離穿好衣服,過去和張一鶴一起看回放。看到中間部分,張一鶴皺起了眉:“這里,玄野的表情不太對,太過了?!?/br>傅疏離也發(fā)現(xiàn)了,上一場戲,玄野在窗邊看他的眼神太深情了,青年眼神中滿是熾熱的愛戀,仿佛有一種多年渴求終于如愿以償?shù)母杏X。但實際上,這里根本用不著他演得這么深情。新人演戲很容易出現(xiàn)這種問題,要么是表演不到位,要么是用力過猛。張一鶴招呼眾人再拍一次這個畫面。知道要重拍時,玄野顯得很愧疚:“對不起,給各位添麻煩了?!?/br>大個子青年道歉的語氣,真是像極了一只大型犬,可憐兮兮的,讓人無法責備。傅疏離心軟了,說:“沒什么,大家都有這種時候?!?/br>張一鶴給玄野講戲:“你并沒有愛上他,你現(xiàn)在只是對他的身體有一些好奇,更多是欲望的驅使,所以收斂你的愛意,別搞得傅疏離是你的初戀情人似的。”玄野臉紅了紅,點頭說“好”。第二次拍攝正式開始。傅疏離再次脫光了站在窗前,渾身濕透了的玄野正一步步向他逼近。玄野低低的開口:“老師,你知道你自己的味道嗎?”傅疏離側過臉,聲音沙?。骸啊恢馈!?/br>玄野:“那就讓我告訴您……”他左手撐在窗邊,右手摟住傅疏離的腰,埋頭吻了下去。“卡!”張一鶴暴躁的聲音響起,“不對,還是不對,我是讓你克制感情,你露出一種‘壓抑深情’的表情做什么?這里不需要你的深情,也不需要你的層次感,就只需要你被齊岢身體激發(fā)欲望的表情??催^毛片嗎?你雖然會被女.優(yōu)的身體吸引,但你不會愛上那個女.優(yōu)!”玄野的頭埋得更低了:“對不起,請再給我一次機會?!?/br>第三次拍攝正式開始。傅疏離站在窗前,玄野步步緊逼。這一次玄野表現(xiàn)得很好了,他的表情不再深情,只是純粹的展示了自己對傅疏離身體的好奇,他沉迷,但又不過分赤.裸以至于顯得下流。對上這個視線,傅疏離仿佛是察覺到了危險一般,下意識防備起來,他不由得呼吸一緊,視線也變得銳利起來。傅疏離在一秒后就調整了過來,但還是被張一鶴看出了端倪。果然,張一鶴又喊了“卡”!玄野下意識要道歉,但這次出問題的不是他,而是傅疏離。傅疏離幾乎從不出現(xiàn)失誤的,沒想到這次也出了差錯,張一鶴幾乎是在咆哮了:“疏離你又是怎么搞的?那么兇做什么?你現(xiàn)在是在江浩然的想象中,就算反抗也是虛弱的,欲迎還拒的那種。而且這段感情江浩然本來就是處于進攻方,你不要怕被他壓戲,弱勢一點是正常的?!?/br>傅疏離點頭:“抱歉,再來一次?!?/br>這一次終于是過了,大家都被折騰得疲憊不堪,傅疏離穿上衣服離開,玄野小跑著跟了上來,臉有些紅:“傅老師,剛才對不起?!?/br>傅疏離搖頭:“別太在意,再優(yōu)秀的演員都有NG的時候?!?/br>他又回想起了剛才那個新人的表現(xiàn),果然是應了張一鶴那句話,具有可怕的潛力,如果培養(yǎng)得當,真的不比他當年差。第二天是拍江浩然和齊岢第一次見面的那場戲。江浩然在初中后就和爸爸mama搬到了城里,今年是他大二的暑假,本來他不大愿意回來,但是奶奶最近身體不太好,爸爸mama又因為工作忙抽不開身,他不得不在這個小鎮(zhèn)上度過這個苦悶又無聊的暑假。春城真的是太小了,整個鎮(zhèn)上只有兩條街,半個小時就能走完。沒有游戲機,沒有游樂場,電影院一周才開放兩次,整個鎮(zhèn)子無聊得像是被人嚼過后的口香糖。直到一天早上,江浩然嘴里塞著牙刷,一嘴泡沫,看到身形挺拔的青年從他面前走過。太陽從江面升起,打在齊岢的臉上,青年的皮膚在朝陽下散發(fā)出溫潤的光澤感,美好得像是古希臘出土的雕刻。江浩然不由得看癡了,張了張嘴,一口泡沫咽了下去。江浩然進屋問奶奶:“隔壁那房子租出去了?租給誰的???”奶奶:“租出去好幾個月了,新來的中學老師住在那里?!?/br>江浩然:“就是大家說的從B大來的老師?他為什么會來我們這兒???又窮又小?!?/br>這些天閑逛,江浩然也聽到了一些傳聞。奶奶:“吃你的飯,打聽那么多做什么?!?/br>但江浩然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這個無聊的暑假,他找到了一件能夠暫時打發(fā)時間的事情——他要弄清楚齊岢為什么會來這里。那么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弄清楚齊岢每天都在做些什么。于是,江浩然開始了跟蹤齊岢的日子。但是十天后,江浩然失望了。齊岢幾乎跟鎮(zhèn)上每個人一樣,他每天早上六點半起床,晚上九點后就準備入睡,日常就是看書,跑步,釣魚,完全不有趣,枯燥得像一個老頭。第十一天,江浩然放棄了對齊岢的調查,但是他沒想到,齊岢竟然主動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