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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刑十幾年甚至死刑。 那女人的私德與自己無關(guān),阮清秋不做評判,她不想因個人恩怨波及到旁人,有些頭疼得想了半晌,決定看情況再等等。 這附近似乎有座空置的小院子,里面有二層木樓,聽說主人家去了縣城上班,便久無人居住。 阮清秋翻進院子,點了火柴上二樓,搬來搖搖椅躺下,視線正好能覆蓋女人的小院。她眼皮半闔,并不入睡,而是想有什么機會找份鎮(zhèn)上的工作,到時候聯(lián)系房主,看可不可以租下暫住。 期間,女人出來換了幾次水,阮清秋無語地撇撇嘴,野花就比家花香?不見得,家花在別的男人那,也是香餑餑。 說到底,家花野花不重要,重要的是——那花得是別人家的,嘖。 漫無邊際地胡思亂想一通,天也微微發(fā)亮?xí)r,對面的門開了,阮小壯親了親女人臉頰,抽出一張大團結(jié)給對方,然后哈欠連天地貓著腰出了院子。 阮清秋也有些困頓,依舊悄悄尾隨,阮小壯先在巷口買了新鮮出爐的烙餅,又走過大街,穿過小巷。 渣爹秘密有點多啊…… 要不是她經(jīng)常來鎮(zhèn)上,對這里的大街小巷已經(jīng)比較熟悉,能被他給繞暈,跟丟不說,可能還會走迷路。 七彎八拐后,他停在了一處破舊的大宅前,頓了頓走到側(cè)門。照樣一套奇怪的接頭暗號后,門被人從里打開,上下一瞄阮小壯,又警惕地看向外面,這才領(lǐng)人進了屋。 過了好久,阮清秋從轉(zhuǎn)角處出來,一看宅子發(fā)現(xiàn)居然是一座三進四合院。高大厚重的雕花木門沒人維護,掉漆氧化得厲害,上面一把鐵將軍把守不說,還貼了陳舊的封條。 標準大戶人家的住宅,恐怕是運動最厲害那幾年被抄家封宅了,阮清秋有心想深入探查,奈何天光逐漸大亮,不敢多做停留,以免被人發(fā)現(xiàn),打草驚蛇。 她決定先回去,天黑后再來夜探此處。 阮清秋沒回家,直接去了牛棚,朱麗娟的出現(xiàn)夠他們忙活一段時間的,反正沒人有閑工夫在意她的去向。 和老爺子打過招呼,便一頭倒在后院的草垛上,聞著幽幽的藥香和稻草香沉沉睡去。 再次醒來,阮清秋發(fā)現(xiàn)身上蓋了件外套,細看好像是顧青林的,她愣了會兒又低聲笑了,真是個很溫柔貼心的少年。 隨手把外套掛在藥架上,阮清秋準備回去吃午飯。 “秋秋醒了,你過來?!崩蠣斪油兆由弦蛔?,問她:“你昨天和我說的事,你怎么想的?” “我想離開阮家,自己立戶單過。”阮清秋直言不諱,她知道自己的話在這個時代未免離經(jīng)叛道,畢竟父母尚在,又未婚配。 果然老爺眉頭一皺,沉默許久才道:“你一個女孩子自己過,太難!” 說完又語重心長地勸她,“尚不至如此,阿爺有個建議,你要是覺得不行,就按自己的心意行事可好?” 阮清秋點頭,作出認真傾聽的樣子,“您說?!?/br> “今兒,林子他奶來了,看到你這丫頭在睡覺,和我說了你和林子的事?!?/br> 他頓了頓,細細看了小弟子的神色,見她不氣不惱便又說:“我知道你反對這種盲婚啞嫁,羅妹子和林子都是好相處的人,剛才阿爺擅自做主與林子他奶商量了你們的事?!?/br> 見老師邊說邊小心翼翼觀察自己,阮清秋不禁莞爾,“阿爺,有什么話您盡管說,我知道您不會害我,我相信您。” 聞言,老爺子開懷一笑,嚴肅的談話氛圍悄然褪去,他捋了捋翹起來的胡子笑道:“那好,阿爺直說了,我與羅妹子商量過后,她答應(yīng)讓你先去她那里,名義上是林子的未婚媳婦兒,實際上……” 他搖頭嘆了口氣,“林子他奶已是油盡燈枯之相,也就這一年左右的事,她說不求你嫁給林子那孩子,只希望將來等她不在了,你能照拂林子幾年,之后去留隨你?!?/br> 阮清秋低頭默然不語,須臾才認真回道:“阿爺,我答應(yīng)了,謝謝您,也謝謝羅阿奶,你們都是好人?!?/br>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一路陪伴的小天使,因為有你們的支持,作者才能堅持寫下去,也因為有你們的喜愛,它才能成為一顆小樹苗,本書周一入v啦~ 三鞠躬感謝一直陪伴的大家,比心~ 屆時,v章評論有紅包掉落~ 另:前文的黃金鐲改成了玉鐲哈。 第33章 轟炸第二彈(三合一) 阮清秋知道老爺子的建議對目前的自己來說, 是最好的選擇,她有些顧慮顧青林,在這件事里,從沒人過問他是否愿意。 從書里的前世, 到女主重生的第二世, 對于原主這位童養(yǎng)媳, 他似乎一直都是被動接受。 “別擔(dān)心,林子他奶是個很好相處的人?!?/br> 老爺子見小弟子神情凝重, 便安撫她說:“你放心, 阿爺已經(jīng)去看過村支書那獨苗苗了, 雖然難醫(yī)治, 但還有希望恢復(fù)行走能力, 一切交給老師?!?/br> 聽了老爺子安慰自己的話, 阮清秋心里暖暖的, 確實安心許多。 她忙著離開牛棚趕回去, 不想與從外頭進來的顧青林撞了個滿懷,少年捂著額頭倒吸一口氣, 眼神濕潤潤地看著阮清秋,嘴唇翕動著卻不說話。 好一會兒,才委屈地叫她名字:“秋秋……” 顧青林有好多好多話想同阮清秋講,他今天才知道阿奶給自己定了親, 而且定親對象還是面前的少女。 得知這件事的時,他滿心歡喜,無處安放。 然而, 當聽到阿奶告訴自己, 秋秋以后若是不愿嫁他,不可以勉強, 要放她離去時,少年的心都碎了,飯也不吃便一股腦沖到了牛棚。 真來到阮清秋面前,顧青林鼓起的勇氣像被戳破的氣球,消失得無影無蹤。滿腹的話語堵在嗓子眼,吐不出來,咽不下去,一時間心里又酸又澀,又苦又甜,百般滋味涌上心頭。 少年越想越急,暗怪自己為何嘴笨,眼眶忍不住濕漉漉,他怕一開口,那不爭氣的水汽會變多。 “沒事吧,瞧你急什么,是不是忘了東西?” 阮清秋不知少年心思,語氣溫和熨帖,她把人拉起來,神情自然地拍拍他身上的灰,說:“小林子你身體不好,不能饑一頓飽一頓,要按時吃飯。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的慌,聽到?jīng)]?” “嗯,秋秋說的對,林子先回去吃飯,有什么事下午再過來?!崩蠣斪訚M面笑容地看著他們,將少年少女的互動看在眼里,臉上的笑意越發(fā)濃了。 阮清秋有些不自在,故作鎮(zhèn)定地離去,心里卻在吐槽自己,為什么要不自在?那只是可可愛愛的弟弟而已。 對,沒錯,是弟弟。 這么想著,那股莫名的別扭終于不再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