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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發(fā)出了一聲嘶啞的低音,“嗯。”林簡徹聽出了季禾氣音中的顫抖,不自知地將人抱緊了些。他的喉結微微劃動了一下,心口毫無緣由地泛著疼。季禾靠了好一會,最終往后退了退。他慢慢抬起眼來,輕聲道,“我先去浴室,換身衣服?!?/br>“餓了沒有?”林簡徹勉強平下心中的情緒,朝季禾笑了笑,說,“我給你做碗面條?!?/br>季禾微點了一下頭,緩步往里邊走,“好?!?/br>25.季禾再出來時,面上已經(jīng)恢復了常態(tài)。他隨意搭了件白色的裘衣在肩頭,眼底染了些淡薄的水霧,骨節(jié)處也泛著被熱水蒸出來的淺紅。林簡徹靠在餐椅上,一只手搭在旁邊的窗臺處,支著下巴看他。季禾走過去,在他對面坐了下來。他的發(fā)稍還帶著濕意,時不時會落下一滴水珠。“天氣冷,先喝些姜茶暖和一下?!绷趾啅匕咽诌叺耐肟晖频郊竞堂媲?,彎下眼睛說,“我煮了面條,你嘗嘗,看看是不是好吃多了。”季禾把姜茶喝完,挑起面嘗了一筷,頓時被燙得舌尖發(fā)麻。他卻面不改色,像感知不到疼痛似的,甚至還笑了一下,“嗯。”林簡徹透過氤氳的熱氣看他,沒說話,眉心卻微不可見地皺了一下。季禾進來時,他滿眼都是大片的血漬。現(xiàn)在坐近了,才發(fā)現(xiàn)季禾左臉處還被劃上了一道不深不淺的痕。傷口已經(jīng)開始結痂了,凝住的血紅色橫在白凈的臉頰上,再突兀不過。季禾注意到他的目光,抬起眼看過去,卻見林簡徹朝著他笑,“上??蓜e總盯著我看,天氣冷得厲害,面容易涼?!?/br>季禾挑面的指節(jié)頓了一下,隨后完全低下頭去,專注地吃完了整碗面。林簡徹看他放下筷子,才開口說,“我方才沒仔細看,除了面上,可還有哪里傷著了?”季禾立即道,“沒有?!?/br>他想了一下,又添上一句,“我不瞞你?!?/br>林簡徹聽著這句話,稍挑了挑眉,一下想起了早晨剛拿回來的那幾包藥。“我知道?!绷趾啅貨]拆穿他,輕聲問,“今天是怎么回事?能和我說說嗎?”季禾思索片刻,還是把卡車爆炸的事全部告訴他了。林簡徹聽完,斂去笑意,冷聲說,“我看政府遲早也要垮了。高層能把下面的人趕盡殺絕到這種地步,德行和鬼子怕也是沒什么區(qū)別了。”季禾沉默了良久,似乎在斟酌著想說些什么,最終卻只垂下了眼,一個字都沒說出口。“季禾,”林簡徹忽然喚了他一聲,上身靠過來,一瞬間離他離得極近。他看著季禾清冷的眸,話語中甚至帶上了一絲哀求,“能和我走嗎?這個地方容不下你,我們就一起離開。成不成?”季禾苦笑了一下,搖頭說,“我已經(jīng)脫不開身了?!?/br>“那個人將我父親逼得渺無音信,把我jiejie也送進了監(jiān)獄,”季禾說,“他不會放過我,我也不能走。家姐還活著,我得好好看著她?!?/br>林簡徹微俯著身,眉眼處帶了一片掩飾不住的低落之情。他問,“你知道是誰在針對你,還甘愿遂他的意?”季禾聞言,眸光頓時黯淡了下去,有些答非所問地回應說,“我知道?!?/br>他猶豫了一下,低聲道,“林簡徹?!?/br>“我現(xiàn)在很危險?!奔竞陶f,“我有我的私心,不想把你也牽連進來。你是林家的二少爺,不論外頭怎么說,只要你父親還活著,上面總要給你一兩分薄面。而我……”“季禾!”林簡徹一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有些失態(tài)地打斷季禾,閉上眼說,“你不用說了,再怎么趕,我也不會走?!?/br>林簡徹說完,意識到自己的語氣有些重了。他低下頭,伸手拉住季禾的裘衣,放緩聲調(diào)說,“上校,你不要趕我。我不是什么林家的少爺,我一直……都只是一個人。”林簡徹見季禾沒回應,微微湊上前,堅決地說,“我沒有地方可以去了,季禾,我不走?!?/br>他的話語中帶著顯而易見的難過。季禾心底倏地疼了一下。他在冒雨回來的路上一直考慮著這事,其實是下過狠心想將人逼走的。季禾千萬次地告訴自己,已經(jīng)到這種地步了,不論什么惡事,那都是他一個人該受著的,不能把不相干的人卷進來??烧嬲姷搅趾啅?,他卻沒了別的念頭,只慶幸自己還活著,還能再多看上那人兩眼。林簡徹在扎人骨頭的嚴冬出現(xiàn),滿身溫和地給他戒壞毛病,給他做飯換藥,還幫他養(yǎng)著貓。而季禾常年冷著一張臉,冷慣了,面對這樣溫暖的人,連個得體的回應都不太會做,只是僵在那里不知所措。他獨自流落在塵世間,從沒這樣受過一個人的好,也不知道人間有這樣暖和的煙火。暖和到就連他那顆原本凍著的心臟,都逐漸開始復蘇了。當季禾發(fā)現(xiàn)自己對林簡徹的感情偏離原先的軌道時,已經(jīng)徹底抽不出身了。他貪戀這些美好的溫和,怎么能狠得下心去逼林簡徹,怎么舍得讓他離開。季禾對上林簡徹的眼睛,緩緩道,“我也是一個人?!?/br>“對不起?!彼f,“我不趕你,林簡徹,是我舍不得你走?!?/br>26.藥爐煨著小火,在冰冷的空氣中逐漸升溫,溢出了些淺淡的苦味。林簡徹靠在一旁的椅子上,左手有些懶散地搭在扶手處,攥著張翻開一半的報紙。他像是終于看煩了報紙,側開頭,直起身來盯那只正往外冒煙的爐子。爐火依舊不緊不慢地燒著,只是瓷蓋上已經(jīng)涔了一圈細密水珠,液體沸騰的聲音也隱隱響在了底部。林簡徹盯了半天,估摸著差不多能喝了,用濕布裹著端了起來。他待藥涼下來,拿瓷勺試著嘗了一口,眉心頓時皺了起來。林簡徹苦著臉放下碗,找出醫(yī)館老先生那日給的糖袋,偷吃了一顆上司的糖。他含著糖果,等唇齒間的苦味差不多散了,才把藥端了出去。這么苦的東西,他有點不舍得讓季禾喝。林簡徹正想著怎么哄上司喝藥,結果一走出去,就撞見了季禾。“生病了?”季禾抬了抬下巴,看向林簡徹手中的瓷碗。季禾一晚上都睡得很不安穩(wěn),林簡徹進廚房煎藥時,他才剛剛睡著,這會又醒了,嗓子干得難受,下樓想接杯水喝。“怎么醒了?”林簡徹有些心虛,面上卻依舊八風不動地笑著,說,“正好,我過來給你煎了些藥?!?/br>季禾道,“我沒病,喝什么藥?”林簡徹問,“胃不疼了?”他看著季禾一瞬間變黑的臉色,有些好笑地道,“你打算瞞我瞞到什么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