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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作痛。沒等季禾出聲,林簡徹便熟練地將將它撈了起來,重新放到車墊上,“乖乖坐著,不要見到主子就撲,搞得好像我這幾天虐待了你似的?!?/br>季禾看了貓一眼,道,“這些日子沒見你帶它來醫(yī)院,它有些認生,麻煩了?!?/br>林簡徹把貓安頓好,回到駕駛座發(fā)動了車子,“可不是,第一天還要撓我們家阿姨,第二天阿姨多給它喂了幾塊rou,第三天就開始粘著人家了?!?/br>季禾在后視鏡里瞥見那坨白色的小團子,忍不住笑了笑。“南京的年夜飯都吃些什么?”林簡徹看著前方,昨天清晨飄的還是雪籽,一夜之間白色就覆了滿城。“我不太記得了。”季禾說,“我基本是一個人過年,就隨便煮些面條吃。”林簡徹偏了偏視線,正好能在余光中看見季禾。季禾在講所有不如意,甚至有些慘淡的事情時,都是輕描淡寫的,好像他根本不在乎這些事情,又好像它們根本不值一提。可看著滿城繁華,家家戶戶點著燈火熱鬧,而他只能一個人在落了雪的窗前吃年夜飯,誰會不在意?林簡徹垂下眼,眸光中帶了些道不明的意味。車子不久便停了下來。林簡徹將季禾的行李拿出來,笑了笑說,“家里的阿姨和管家都回去過年了,初五之前都沒人,有些冷清?!?/br>林簡徹將行李提到了二樓的房間,隔著樓梯看下面的季禾,“隔壁是我的房間,喊我一下就能聽到。”季禾點了點頭,坐在沙發(fā)上逗貓。肥貓大概是真想季禾了,在他懷里蹭來蹭去,就差打滾了。林簡徹看過去時,肥貓正好抬了抬頭,一改在主子懷里的溫順,對他磨了磨牙,做出一個挑釁的眼神。喲!還成精了是吧!白給你吃rou了!沒良心的死肥貓!林簡徹冷漠地看了看肥貓,決定不和這小東西一般見識。“年夜飯想吃什么?”他下了樓,笑著坐在季禾旁邊,“家里的阿姨昨天出去幫我挑了些年貨,都放廚房了。”“按上海的年夜飯來吧。”季禾問,“你會做飯?”“基本都會,就是可能不太好吃?!绷趾啅乜吭谏嘲l(fā)上,卻聽季禾說,“我也會?!?/br>林簡徹有些驚詫地看向他,只見他上司微微笑了一下,道,“好像做得還挺好吃?!?/br>11.季禾身上的傷還沒好全,平日在醫(yī)院的小花園散步,林簡徹站也不會讓他久站。這會他提出要做年夜飯,林簡徹本來也是不肯的,但最終還是坳不過自己上司,只好到時候幫忙打打下手。兩人中午隨意吃了些東西,睡了一覺起來,看著離晚飯還有些時候,便攤在沙發(fā)上說了些梁思源的事情。“梁思源和共黨沒有關(guān)系,他們組織的紀律永遠不會允許有人炸茶樓。”季禾輕撫著白貓的毛,“他屬于的組織應(yīng)該還是屬于政府內(nèi)部的,只不過……內(nèi)部也不大安分,該鬧的還是要鬧?!?/br>林簡徹剝了個橘子,慢慢喝了口熱茶,“梁茹空說他們要殺了你,就是這么回事?”“政府因為一些原因,本來就沒全把信任放在我身上?!奔竞陶f,“況且現(xiàn)在內(nèi)部也因為共黨爭執(zhí)不休,總有些人要動手的?!?/br>季禾淡淡看了林簡徹一眼,“梁思源和他前妻已經(jīng)被押到南京了,他們怕只是政府這場博弈的兩顆棄子罷了?!?/br>“我們也是?!?/br>“不論哪一方贏,政府遲早都會分崩離析?!绷趾啅匦α诵Γ暗綍r候該怎么辦?”季禾沒回答他,起身放下了貓,看了一眼墻上的掛鐘,“餓了沒有?”“餓了?!绷趾啅睾韧炅瞬?,隨著他一同站起來,笑著問,“晚餐吃些什么?”“喜歡什么?”季禾走到廚房,看見砧板旁掛著半只雞和一些腌好的rou。他拎下來看了看,“上海的年夜飯,好像是要吃白斬雞?這些都已經(jīng)浸過鹽了?!?/br>“我好幾年沒在上海過了,也不計較這些,你挑幾道順手的做就好?!绷趾啅叵戳藘芍磺炎?,看著季禾,眸光里盡是笑意,“上校親自做菜,我這是有口福了?!?/br>季禾聽了幾次,也懶得去糾他的稱呼了,自顧自地切著rou。他洗著手,不經(jīng)意間淺淺回了回頭,撞見那人眼睛里的溫和,心下忽然暖了起來。他們默不作聲地做著手中的事,瑣碎平凡,卻也是人間煙火。季禾有些時日沒碰鍋碗瓢盆,生疏了一會,便熟門熟路了,不多時便做好了一桌菜。林簡徹把瓷盤端出去,一個不注意,就讓聞到味道的肥貓就偷偷摸摸上桌了。季禾坐下來,看見肥貓被林簡徹毫不客氣地拎了起來,它瞪著眼前的人,嘴里還叼著一塊rou,爪子不停地在半空中亂撓。他不由地笑了笑,剛想叫林簡徹不要鬧貓了,早些吃飯,不遠處的門卻忽然被敲響了。林簡徹只好趁機多揉了兩把尾巴,撂下肥貓去開門了。他打開門,風雪瞬間冒了進來。門口站在的男人一身灰色,聽見開門的聲響,抬起頭,燈光下的眉目與林簡徹有幾分相似。“你來做什么?”林簡徹一瞬間斂了笑意,冷冷看著男人。“老爺子想你了,叫我過來看看?!蹦腥送锟戳丝矗馕恫幻鞯匦α讼?,“他原本想讓我勸你過去吃飯,現(xiàn)在看來是不用了。”“你當然要聽他的話了。”林簡徹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語氣中帶了些嘲諷,“你做生意,離不開他的人脈和資金,他說什么,你還不得應(yīng)著?”男人好像沒聽見這話,饒有興趣地看著抱著白貓的季禾,笑著贊道,“眼光不錯,里頭的是個美人,也不怪你不愿回家了?!?/br>“林簡深你是不是有病?”林簡徹聽他牽了季禾進來,皺了皺眉,忍不住低聲罵道,“要發(fā)情回去發(fā),別堵在我家門前犯瘋病。”“老頭子年紀大,最近想起疼你這么個兒子了,我勸你還是給點面子。”林簡深依舊滿面笑容,卻刻意壓低了聲線,一字一句地說著,“我不能像以前那樣動你,但你身邊的人,不論是朋友,還是里面這位美人?!彼麥惤诵劬飵Я诵╆幚涞囊馕?,“我都挨個給你能碰一遍。”“老頭子也活不了幾年,我看你到時候能拿什么來壓我?”林簡徹大過年遇上個甩臉色的,心情沉了不少,也懶得和他廢話,往外用力踹了一腳,直接關(guān)上了門。“過來吃飯,”季禾見他關(guān)上門,抬了抬眼,“天氣冷,菜要涼了。”“剛剛有人敲錯門了?!绷趾啅刈喜妥?,笑著解釋說,“應(yīng)該是外地來走親戚的吧,大除夕冰天雪地的,也不容易?!?/br>季禾覺察到了他話里微不可聞的低落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