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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沉默地一口接一口喝著粥,周知意去廚房轉(zhuǎn)了一圈,轉(zhuǎn)身去了陽臺。 過了會,她又走過來,把放在桌角的錢包推到他面前:“你的錢包,記得帶走。” 陳宴沒應(yīng)聲,整齊的睫毛倏得垂落下去,遮住眼底淡淡的難堪。 錢包是他在換衣間時故意“遺落”在她包里的,在她接電話的時候。 等她頭也不回地上了陸巡的車,他才猛然清醒過來,暗嘲自己真的是燒得神志不清,鬼迷心竅,才會使出這么見不得人的把戲。 比他當(dāng)年每晚在巷口假裝偶遇護(hù)送她回家時還要幼稚,上不得臺面。 陳宴慢條斯理地喝完了粥,又不緊不慢擦了擦嘴巴,周知意始終沒有反應(yīng)。 他挽起襯衫袖口,端著碗起身走向廚房,周知意忽然在身后叫住了他。 “陳宴?!?/br> 她這次總算沒有再不冷不淡地叫他陳總,可說出的話卻更扎人。 “太晚了,你回去吧,別讓……”她咬了下舌尖:“別讓嫂子等急了?!?/br> 陳宴回頭:“嫂子?” 周知意掐了掐掌心:“或者叫季芷姐?” 陳宴從鼻腔里發(fā)出一聲冷嘲,“我?guī)c(diǎn)回家和她有什么關(guān)系?” 周知意聽見自己偷偷松了口氣,隨即又自我鄙視地咬了咬唇。 久別重逢的人之間總是隔著千溝萬壑的,那被時間挖出來的溝壑讓人不敢貿(mào)然上前,深怕一步走錯,便跌入看不見的深淵,于是便學(xué)會了拐彎抹角,在每句看似不疼不癢的字縫里摳出想要得到的信息。 周知意:“我還以為你們……” “我們只是陌生人?!标愌缟袂閲?yán)肅,眼底透著嫌惡:“我最討厭自作主張的人?!?/br> 周知意扯了扯唇角。 在他們曾經(jīng)的那段關(guān)系里,她又何嘗不是那種人。 陳宴也是。 結(jié)束了這個不甚愉快的話題,陳宴轉(zhuǎn)頭進(jìn)了廚房。 他剛將空碗放進(jìn)水池,周知意就走了進(jìn)來,“不用麻煩了,怎么能讓病人洗碗,我……” “周知意,”陳宴轉(zhuǎn)頭,皺眉看著她:“你非要和我這樣說話嗎?” 水龍頭還開著,水聲嘩然。 陳宴面沉如水,一步一步向她逼近:“你就這么討厭我,連一句話都不愿意好好和我說,連正眼看我一眼都不情愿?” 男人身材高大,發(fā)燒使他的眉眼愈加深沉,渾身上下充滿了難抵的侵略感。 周知意被他逼退到墻邊,他低下頭,深深地看著她,額頭幾乎與她相抵,周知意皺著眉向后仰頭,后腦勺將將觸到冰涼的墻面上,被他guntang的掌心擋住。 他壓著她的后腦勺貼向自己,一字一句幾乎咬牙切齒:“對,你恨我。你恨不得當(dāng)時死的人是我?!?/br> 這句話像一把利刃,在周知意心口重重劃上一刀,刀尖所過之處凜冽刺痛。 陳宴躬身,肩部無力地塌陷下來,他的額頭終于貼住了她的,一片guntang。 他似乎難耐地閉了閉眼睛,聲音沉下來,幾不可聞:“如果可以,我寧愿死的人是我……” 周知意緊緊咬著唇,指甲幾乎陷進(jìn)rou里去。 她張了張嘴,發(fā)現(xiàn)除了滿肚子的嘲諷譏誚,竟然找不出其他的話可說。 當(dāng)年那場分手任性又慘烈,千頭萬緒,又該從何說起呢? “可是來不及了,”陳宴低笑了聲,笑得消沉又頹喪:“向宸回不來了,我們也回不去了……” “我不止一次想你和坦白,又不止一次臨陣脫逃,就是害怕會有這么一天……” 他睜開眼,眼底赤紅一片,像只窮途末路的野獸,透著不顧一切的暴烈與偏執(zhí):“如果早知道會是這種結(jié)局,我當(dāng)初就應(yīng)該再混蛋一點(diǎn)。” 察覺到男人緊箍在她腰間、幾欲起火的手,周知意嗓子發(fā)緊:“陳宴,你做什么?” 陳宴蒼白的唇已經(jīng)貼了上來,這一次,卻略過她的雙唇,直接貼上了她的脖頸。 guntang的氣息和急促的喘/息聲激得周知意腦子瞬間一空,男人的聲音發(fā)著狠,帶著不容抵抗的決絕:“你不是問我敢不敢要你?” “我敢。” 與其被你厭棄放逐,我寧愿把你綁在身邊,用一生去償還。 第79章 79 熾烈的吻毫無章法地洶涌向下, 燃著脖頸那處的皮膚,一直燒到鎖骨上,周知意的掙扎被陳宴堵回到口腔里。 他的氣息霸道又熟悉, 蠻不講理地喚醒身體里每個細(xì)胞塵封的記憶, 周知意閉上眼, 聽到混亂的心跳聲,一下接著一下, 分不清是誰的。 她在這陣不受控制的身體/反/應(yīng)里涌起一陣心酸, 酸澀到喉嚨哽咽。 “心跳不會說謊?!?/br> 陳宴低而急促地喘著氣,短暫地離開她的唇, 沾染上水色的薄唇轉(zhuǎn)而在她耳后流連,帶起一陣戰(zhàn)栗。 “你的心跳說你對我還有感覺。” 周知意深深吸氣,眼底的茫然一點(diǎn)點(diǎn)消散, 理智快速占據(jù)了上風(fēng)。 “成年人不都這樣嗎?身體和感情各玩各的, 何必太較真。”她故作風(fēng)情地咬了咬唇,輕挑著眼尾看他。 陳宴面色隨即一沉。 下一秒,他兇狠地咬住了她的鎖骨。 周知意吃痛地輕嘶了聲,她聽到他沉啞而發(fā)狠的聲音:“各玩各的, 周知意, 當(dāng)初是誰口口聲聲說要嫁給我?我把能給的都給了你,你不想要了,隨手就丟?” 周知意感覺自己又變回了那塊孤立于海邊的礁石, 胸口茫然又空落, 他的每句話都帶起一陣回憶, 毫不留情地拍打著她。 她本能地豎起滿身尖刺去反擊。 她眼角微勾,風(fēng)情又嫵媚地輕撫他眉骨,語氣遺憾又嘲諷:“陳總, 人都有年少輕狂的時候,夢做久了,總歸要醒?!?/br> 陳宴冷嗤,語氣偏執(zhí):“如果我不愿意醒呢?” “……” 周知意閉了閉眼睛,停留在鎖骨上的那片暗火已經(jīng)攻城略池地向下而去,腹部卻忽得一涼,是衣擺被他掀起。她的皮膚貼到了冰涼的瓷片上。 周知意頭皮一麻。 陳宴完全燒昏了頭,將這些年來所有的隱忍、克制全都丟諸腦后,認(rèn)命又不負(fù)責(zé)任地順從了本能。 “我欠你哥一條命,這輩子都還不清,只能一命抵一命?!彼曇羿硢。斫Y(jié)輕顫:“現(xiàn)在這條命在你手里了。” “你可以恨我,可以打我罵我,隨便你怎么處置……” 只要你別再趕我走。 …… 放縱般的激烈和混亂中,一滴淚落到耳廓,陳宴忽然動作一滯,像被一桶冰水兜頭澆醒。 理智去而復(fù)返,明明還發(fā)著高燒,他卻從里到外只覺一片冰涼。 周知意微仰著頭,鴉羽般的睫毛低垂著,被淚痕濡濕,她不肯看他,倔強(qiáng)地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