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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沒想到被我截胡了。唉,我對不起你,竟然一不小心擋住了你的桃花……” 看來他并不知道是陳宴。 丁以南絮絮叨叨的廢話周知意已經(jīng)聽不進去了,她的聽力和思緒似乎自動停止在了前半句。 好像對你有點意思…… 想叫你一起上去喝酒…… 呵。 周知意聽見自己極其刻薄地輕笑出聲,打斷了他的話:“哪種有點意思?是想讓我陪酒助興?還是想和我一度春宵?” 她把煙頭摁滅在窗臺上,幾乎有些自厭地扯了扯唇。正欲轉身,眼前驀然多出一道黑影,下一秒,腰上一緊,她在尚未回神的瞬間,被一股不容反抗的力量拖進了身后的換衣間。 天旋地轉,周知意咬了下舌尖才克制住那聲下意識想要發(fā)出的驚呼。 她條件反射地想要揮拳,卻在電光石火間倏然收回了手臂。 窗簾緊閉的空間,鋪天蓋地全是熟悉的清冷的獨屬于某個人的氣息。 她抬眼,撞上一雙古井般深邃漆黑的眼睛。 全世界的熱鬧都被隔絕在一墻之外,周遭安靜下來,只剩她的心跳和彼此的鼻息。 以及電話那端丁以南無知無覺的說話聲,音色清晰,她卻無心去分辨他具體在說些什么。 “一度春宵?” 陳宴緊緊盯著她,聲音冷得幾乎要凝出冰來。 他伸手,將她手里那通突然沉默的電話掛斷。 而后,欺身上來。 第76章 76 換衣間的窗簾拉得嚴實, 一絲光線都透不進來,在這個本就陰沉沉的天氣狀況下,生生被營造成一間暗室。 唯一明亮的是面前男人的眼睛。 銳利深邃透著灼人的光。 周知意被陳宴以一種不容反抗的姿勢桎梏在門后一角, 背后是墻壁, 身前是他的胸膛。 這樣幾乎沒有空隙的距離是他們曾經(jīng)最親密無間的姿勢, 可惜如今只剩無間,再無親密。 周知意全身的血液在落井下石般地鼓噪著, 四處沖撞, 心跳卻是停了一拍。 陳宴幾乎有些狠厲地盯著她,那目光幾乎要將她拆骨入腹。 “一夜春宵?” 他的手心炙熱, 暗灼著她的腰,語氣荒謬又嘲諷:“看來我們家小孩真的是長大了?!?/br> 周知意本來已經(jīng)冷下了眉眼,卻在聽到他說小孩兩個字時鼻頭不可抑制地一酸。 但隨即, 她又恢復到漠然, 抵著他的胸膛想將他推開。 可惜,他鐵了心要將她困在這里,她推不動。 陳宴半邊身子都壓在她身上,他喝了酒, 身上有淡淡微醺的酒氣, 西服外套丟在一旁沙發(fā)上,身上只穿著件白襯衫,袖口向上松松挽起, 露出骨節(jié)分明的手腕。 周知意隔著那層薄薄的衣料觸到他堅硬肌理上那炙熱的溫度, 指尖像是被燙到, 下意識蜷了蜷。 陳宴似乎被她的動作刺激到,哂笑一聲,抬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裝不認識?周知意, 有意思嗎?” 周知意冷聲:“陳總,請你自重?!?/br> 話音剛落,陳宴挺直的鼻梁倏然貼近。 幾乎沒有緩沖的,他偏頭,咬住了她的唇。 他的雙唇guntang,無半分柔情,毫無章法,幾乎有些兇狠地與她廝磨。 激烈的親吻裹挾著往日的時光洶涌而來,周知意在那一刻濕了眼眶。 理智出逃,她幾乎丟兵卸甲,任由自己沉淪。然而,舌尖上倏然的刺痛喚醒了她。 她嘗到嘴巴里淡淡的血腥味,橫沖直撞的熱血終于緩緩冷卻下來。 她和陳宴已經(jīng)分手了。 她不再是過去的周知意,他也不再是過去的陳宴了。 他不愛她。 甚至比曾經(jīng)更不愛她。 因為曾經(jīng)的陳宴懷著同情也好,愧疚也罷,即便他委曲求全地強迫自己和她在一起,即便他接吻時再兇再狠,都沒真舍得弄疼過她。 更別說咬傷。 委屈和怨恨在這一刻全都傾注在牙齒上,周知意猛地咬住了他的舌尖。 她用了狠勁兒,陳宴悶哼一聲,終于放開了她的唇。 可他的雙手還固執(zhí)地箍著她的腰,沒有松開。 “周知意。”他抵著她額頭,一字一頓地叫她,嗓音低啞,宛如被砂紙攆磨。 周知意低喘著,拿話刺他:“怎么,陳總最近生活太素,也想學人玩舊情復燃那一套?” 陳宴沒有說話,只是一瞬不瞬地看著她,他眼尾泛紅,眸底黑沉深邃,側臉線條流暢而銳利地隱在昏昧的光線里,透著股說不出的偏執(zhí)和消沉,幾乎呈現(xiàn)出一種病態(tài)的俊美來。 他在她堅硬的冷漠中垂下眼皮,神情疲憊地沉默著,好半晌,才輕輕眨了下眼睛,抬眸看向她。 “你還在怪我嗎……” “依依。” 很輕的兩個字,低如呢喃,卻像一把重錘,砸得周知意心口陣陣劇痛。 再多一分鐘,他再多說一句話,周知意都懷疑自己幾乎要潰不成軍。好在,猝然響起的電話鈴聲震碎了這一刻滑稽可笑的曖昧。 周知意如臨大赦地接起電話,向好的聲音從鬧哄哄的背景音里傳出來。 “你去哪了?怎么出去透個氣直接原地消失了?我找了你好幾圈了?!?/br> “結束了嗎?”周知意問。 “快了,不過我家老佛爺打電話來說胃疼,我得帶她去趟醫(yī)院。先送你回家?” “不用了,我自己打車回去?!?/br> “你嗓子怎么啞了?”向好無知無覺:“還是先送你回去吧,我去和新娘打個招呼,然后……誒,好像不用我了,你的護花使者來了……” 周知意捏著眉心,心不在焉地聽著電話,直到向好掛斷,她才后知后覺地想起她剛剛說了什么。 而后,她蹙眉看向仍緊緊箍著她,毫不客氣地將腦袋埋在她頸窩里的男人,抬腳用尖細的長靴鞋跟碾上他锃亮的皮鞋。 陸巡的電話適時進來。 “沒聽到嗎?我的護花使者來了,在我報警告你猥褻之前,麻煩陳總放開我?!?/br> “……” 在陳宴力道略微松懈的瞬間,周知意大力推開他,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太陽xue刀鉆般地疼,陳宴靠在墻上,盯著那扇在大力的慣性之下依然在小幅度晃動的房門,頹喪苦笑。 他抬手觸了觸額頭,一片guntang。 說來可笑,高強度連軸轉的工作環(huán)境下,將近一整年沒有感冒過的陳宴竟然在遇見周知意的那晚離奇患上了感冒,幾片感冒藥就著冷水咽下去,隔天一早他就開始隱隱發(fā)熱。 發(fā)燒加上喝酒,終于燒弱了陳宴的理智,才會讓他在看見周知意那淡漠如霜的眼睛時渾身的血液都不甘地沖動燃燒。 分別七年,經(jīng)年流轉,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