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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唱?男模?我竟然沒看出來你還這么全能?!?/br> 陳宴不置可否地揚了揚眉:“走吧,送你回家?!?/br> 周知意心底略略詫異。依著兩人前幾次的相處經(jīng)驗,她以為他第一句話會是:“我也沒想到你們晚自習(xí)是在酒店上的?!被蛘吒卑纂y聽一些——“我也沒想到你小小年紀(jì)就會去酒店開房?!?/br> 她本來都已經(jīng)豎起尖刺,做好了反唇相譏的準(zhǔn)備,卻被他這么輕描淡寫的一句回家弄得有些忘詞。 等周知意回過神來,陳宴已經(jīng)轉(zhuǎn)身走進了巷子。 黑藍天幕包裹著幾盞昏昏燈火,燈光暈開一片,勾勒著他清俊的背影,像是融進水墨畫里。 周知意吹了吹額角碎發(fā),抬腳跟上去。 天太黑,他的影子和黑暗融為一體了,周知意沒影子可踩,便一言不發(fā)地走到了他身邊。 他今天又戴回了那頂黑色棒球帽,帽檐壓得很低,一眼掃過去只能看到他利落分明的下頜線。他就那么不緊不慢地走著,沉默冷然,生人勿近。 似乎真的就只是“送”她回家。 一只野貓從墻頭邊躥出來,低叫著跑遠了,周知意終于憋不出,主動叫他:“陳宴?!?/br> 陳宴側(cè)目看她。 周知意目光直白地與他對視:“你這幾天都住在酒店?” 陳宴“嗯”了聲。 她又問:“你打算什么時候回海市?” 陳宴把目光收了回去:“沒打算?!?/br> “……” 看來他是真的鐵了心要在南城定居了。 周知意心頭涌起一陣無從招架的負擔(dān)感。 如果他僅僅只是想在南城定居,那和她真的一毛錢關(guān)系都沒有,哪怕他要去月球定居呢,也只不過是他的個人選擇。 可如果他是為了她和奶奶才要來南城,周知意光是想想,都覺得有些喘不過氣,又覺得啼笑皆非。 七歲那年,她像個包袱一樣被mama踢開,沒想到長到十七歲,竟然還有人主動想撿起她這個包袱。 可是,她怨恨被踢開,更痛恨做包袱。 誰的都不行。 周知意清了清嗓子,還想再說些什么,陳宴已經(jīng)走進了路邊正在收攤的水果店。 老板一看有人走進來,忙停了手上的活來招呼:“買點什么,都是新鮮水果?!?/br> 陳宴目光在貨架上淡淡掃一圈,回頭看周知意:“想吃什么?” 老板這才注意到站在門外幾步遠的周知意,笑了笑:“依依啊,怎么不進來?” 周知意只好走了進去,站在陳宴身后。 老板打量的目光落在兩人身上:“這是你……” 陳宴:“我是她哥?!?/br> 周知意:“……” 很好,這一晚上他快把這個哥哥名分給坐實了。照這樣下去,要不了幾天,整個尚武巷大概都會知道她多了個大帥比哥哥了…… 老板目光里的興趣不減:“你哥哥?你媽那邊的嗎?以前沒見過啊。” 周知意不愿和他多說,硬著頭皮回了句:“遠房表哥?!?/br> “別買了。”她撓撓鼻尖,想往外走。 陳宴顯然不會聽她指揮,氣定神閑地在貨架前站著,皇帝巡街似的還在選。 老板很上道,忙拿了一大盒車?yán)遄舆^來推薦:“這個是今天新進的,新鮮著呢,女孩子都喜歡吃。” “不要?!敝苤鉄o奈地指了指最便宜的那種香蕉:“要非得買的話,買串香蕉就行,奶奶喜歡吃?!?/br> 陳宴挑了兩大串進口香蕉,又挑了個大西瓜,結(jié)賬時把老板推薦的車?yán)遄雍蜕街褚材蒙狭恕?/br> 他拎著兩個裝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乃芰洗鰜?,周知意嘆口氣,想幫他拿,被他淡聲拒絕:“小孩不能提重物,會長不高。” 周知意看著他信步閑游的背影,只覺得他后腦門上刻著“高貴傲慢”四個大字。 誰是小孩? 誰矮了? 她十七歲一米七了好嗎??。?! 陳宴在周知意的無聲謾罵聲中走進了周家小院,徐碧君正搖著蒲扇在葡萄架下納涼,一看見他臉上堆滿了笑意。 “阿宴,奶奶把后院收拾好了,你這幾天就搬過來吧,老在酒店住著算怎么回事?” 周知意聽見這個話題就頭大,沒等陳宴開口就扯著嗓門把話題岔開:“奶奶,你怎么坐在院子里,一點風(fēng)都沒有,蚊子又多?!?/br> “奶奶有扇子呢,不熱。”徐碧君“咦”了聲,“你們怎么一起回來了?” 糟糕! 周知意暗暗拍腦門,忘了“提醒”陳宴不要隨便說話了! 她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想說“碰巧遇上了”,還沒開口,陳宴已經(jīng)沉聲道:“走到路口,碰巧撞見依依和同學(xué)放學(xué)回來?!?/br> 欸? 周知意詫異地揚了揚眉——這還是她印象里那個高高在上正義凜然的“逼王”嗎?竟然會主動幫她打圓場?還幫她撒謊? 這是轉(zhuǎn)性了? 不過,依依算怎么回事? ****** 周五沒有晚自習(xí),周知意提前跟徐碧君打了招呼,說放學(xué)要陪蔚思去買點學(xué)習(xí)資料,不在家吃晚飯。 放學(xué)鈴一響,她就拎上書包從后門沖了出去,逆著人流上一層樓,跑到蔚思班級門口。 毫無例外地在走廊上撞見柳思涵,她大步流星地朝著對方走過去,視線一眨不眨地停留在她臉上,直白囂張。 柳思涵鼻梁上的傷痕還沒消下去,和她對視了兩秒,訕訕地移開目光接起了電話,周知意瞥見她書包里鼓起來一條長長的東西。 擦肩而過的瞬間,她聽到對方聽筒里傳來幾聲嘈雜不清的笑聲。 周知意陪蔚思走到巷子口,拽了拽書包帶:“你先回家,我去趟夜市。” 她們這一周都是這樣回家,蔚思眼底浮起歉意:“其實你不用陪我回家的?!?/br> “打住?!敝苤馀呐乃念^:“周末一起去胖丁家拿禮物?!?/br> 蔚思點點頭,想了想又說:“我爸這幾天不在家,我和我媽說一聲,陪你去夜市吧?” “不用,我今天不干活?!敝苤饽贸鍪謾C看了眼時間:“我去找老板結(jié)個工資。” 如果沒有昨晚魏奇那件事,周知意本打算在燒烤攤干完這個月的,不過昨晚把魏奇那桌的燒烤錢付給老板時,她就決定了要辭職。 一來,在燒烤攤兼職又熱又累,掙得也不多;二來,魏奇昨天都找到攤位上來了,又當(dāng)眾丟了臉,誰能保證他以后不會三番五次過來找不痛快?第三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周知意不愿意和三觀不同的人磨合。 她脾氣沖,也任性,看得慣就干,看不慣就走,詞典里就沒有忍一忍這三個字。 咬著冰棍走到燒烤攤時,周知意腦子里驀得冒出了必須辭職的第四個原因—— 陳宴就住在夜市邊的酒店里,如果運氣背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