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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見他臉色不好,就被轉(zhuǎn)移了注意力。 他想著別人的狗血八卦可沒必要往自己身上套,事情都聽清楚了,得趕緊把單靜給弄走。江灼身上本來就有傷,應該早點休息。 單靜又提起這件事,心里面痛苦不平怨毒憤恨兼而有之,她本來就是個怨氣化成的厲鬼,如果能把這件事放下,也就可以超度轉(zhuǎn)世了。 本來就在情緒不好的時候,再一看云宿川看著江灼出神,單靜只覺得格外刺眼,一股妒火就涌了上來,指著兩人冷笑道:“少在這里得意,你們倆以后也沒個好。” 單靜自己喜歡男人,又見因為江灼身上有傷,云宿川對他極為呵護照顧,心中一直就默認兩個人本來就是一對,結果這句話說出來,倒是把江灼和云宿川同時說的一愣。 云宿川反應很快,怔然過后并沒有否認,反而回敬道:“那就用不著你cao心了。” 江灼動了動嘴唇,覺得是沒必要跟這個神經(jīng)鬼解釋,于是也沒說什么。 剛才云宿川遞給江灼的不晝石就在茶幾上放著。單靜死過兩次,也好歹當了兩回厲鬼,法力和經(jīng)驗都有一些。他能看出來云宿川體質(zhì)特殊,非人非鬼,再見到不晝石發(fā)出幽幽的冷意,更是隱約意識到了這樣東西的用途。 單靜冷笑道:“天上沒有白掉下來的餡餅,什么事都是得付出代價的。我被人害死,想重活一輩子復仇,還得用血親的命獻祭,你以為你想變成魈避劫就避劫,命劫過后找個寶貝就能重新做人了?哼,天底下沒這樣的好事,我倒看看你們兩個能好多長時間?!?/br> 江灼哼了一聲,道:“不好意思,我看你可撐不到那時候。” 他話音未落,單靜那邊已經(jīng)開始了她蓄謀已久的發(fā)難! 第79章生病 剎那間窗外哀嚎哭泣之聲大作,空氣中的溫度飛速下降,乃至于在盛夏時節(jié),周圍的家具墻壁上都結了一層冰涼的霜花。 無形的陰氣逼面而來,仿佛要將人體之內(nèi)的生機全部吞噬,就連原本潔白無瑕的冷霜,都被浸染上了一層黑色。 云宿川屈指彈出一張符咒,沖著單靜撞了過去,他這一招主要在于試探,符咒的去勢并不凌厲,卻也在重重陰氣當中劃出一道金色的痕跡,但尚未至單靜面前,忽然有一面半人多高的鬼臉面具憑空拔出,長有獠牙的大嘴一張,將云宿川的符咒吞了下去,咯嘣幾聲咬個粉碎。 這鬼臉面具正是煞氣成形。 云宿川“嚯”了一聲,道:“牙口可以啊。” 單靜的聲音在重重怨氣的圍繞之下顯得更加尖銳:“你說得對,我的怨恨跟你們沒有關系,既然如此,那現(xiàn)在就來跟我感同身受吧!” 說話之間,整片空間“刷”地一聲向內(nèi)收攏,像一張大網(wǎng)般朝著江灼和云宿川過去。 云宿川輕笑一聲,道:“找死?!?/br> 在他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周圍的氣氛好像一下子改變了,單靜突然感覺到某種無形的壓力,向著他重重壓迫而來。 向內(nèi)收縮的空間被迫停止了挪動,云宿川以指作劍,掐訣平平劃出之后朝著單靜當頭一點。 剎那間如同明月初升,光彩流溢,這看似隨意的一指,仿佛當真帶出了一股風起云涌的劍氣,將單靜劈飛之后如同狂潮一般向四方擴散。 驀然間,四下黑霧寒霜一掃而空,周圍轉(zhuǎn)眼間恢復了云宿川家中的原貌。 單靜被那一劍直接劈沒了形狀,向后飛出的時候化成了一團黑氣,幾次擴散聚攏,才勉強恢復了人形,硬撐著從地面上支起身體,恨恨地看著云宿川。 即使立場對立,他跟江灼和云宿川之間也根本沒有任何深刻的仇恨,現(xiàn)在不要命一樣攻擊,分明已經(jīng)陷入了魔障,自己不好也見不得別人好。 云宿川嘆了口氣,慢悠悠地念道:“自是思量渠不與,人間總被思量誤。你自怨自艾自哀自憐,還覺得全世界都得對得起你那份癡情,這是毛病,得治?!?/br> 他踱到單靜旁邊,面帶淺笑,衣不染塵,仿佛剛才那無比霸道的一劍根本就不是他使出來的: “是你和苗翰亮感情破裂他中途變心嗎?不是,他壓根就沒對你有過真心。最起碼我要是喜歡一個人,無論他什么身份性別,在我眼中都是這世上最好的,我不會覺得丟人,更不會委屈他為了我男扮女裝,傷身吃藥?!?/br> 從云宿川點破“他壓根就對你沒有過真心”這句話的時候,單靜就是一臉恨不得吃人的表情盯緊了他,忽然在胸口一掀,有什么東西倏地一下子飛出,直沖著江灼就過去了。 與此同時,他的整個身體也從地上彈起來,不要命地一把將云宿川抱住,阻止他去救江灼,怒吼道:“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讓你好過!” 江灼覺得很冤,明明是云宿川拉的仇恨,他難得身體不適坐在旁邊看個熱鬧,結果還躺槍了。 而且襲擊他也就算了,結果單靜還一副“你是軟柿子你是廢物,沒他保護你就完蛋了”的表情,實在讓人很不爽。 這種不爽促使他下手格外重,身體微側(cè),反手一掌,直接就把那團東西給拍出去了,人依舊坐在沙發(fā)上,都沒站起來。 直到被拍出去的東西落到地面上,江灼一看,才發(fā)現(xiàn)那是苗翰亮的魂魄——他死后,竟然被單靜給吸納了進去,整個人都同化成了厲鬼,失去了自身獨立的意識,以后連投胎都難了。 苗翰亮的怨氣不足,化形化了一半,只有上半身,沒有下半身,再加上又受到了江灼的重創(chuàng),整個人在地上扭動幾下,竟然化成了黑氣散逸開來。 單靜見江灼面帶病色,從頭到尾只說了幾句話,更是幾乎連手都沒抬一下,還以為他不能打,臉上本來帶著得意的笑容看著面前這一幕,結果沒想到對方出手更狠,直接把苗翰亮給打沒了。 他半張著嘴怔愣幾秒,瞬間瘋狂,掙扎著要起來跟江灼拼命。 云宿川也失去了耐心,左手牽引,右手掐訣,一收一帶,家中西北角供奉著的佛像上陡然發(fā)出金光,照向單靜的方向。 “我佛慈悲,金光不動;法華照眼,邪祟無形。滅!” 像這樣的厲鬼,可以收入符咒,可以壓入地府,也可以直接打散,一般按照程序都要勸誡幾句,再做打算。 但到了云宿川這里卻不可能,他從來不會給任何人留下回來報復的后路,上手就是滅字訣,直接把兩人打了個魂飛魄散,不得超升。 單靜走后,房間里立刻恢復如常,歐式的裝修,低調(diào)而奢華的家具,看起來又溫馨又熟悉,仿佛一下子從靈異鬼片轉(zhuǎn)回了現(xiàn)代都市片場。 江灼伸了個懶腰,緊接著便看見云宿川轉(zhuǎn)身跑到他跟前,彎下腰摸了摸他的腦門,問道:“你感覺怎么樣?” 江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