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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兇手的下落逼出來,沒想到突然來了這么一出,頓時臥槽聲一片: 【靠靠靠靠靠!臭流氓放開我老公!】 【完了,主播居然被撲倒了,糟糕的姿勢(*/ω\*)。】 【我可能太惡趣味了,我居然想看看川哥見到這一幕的表情……】 【臥槽別扯那些有的沒的了,都說瘋子的力氣很大,主播會不會被他掐死?????】 這就可以明顯地看出來差別了,見到江灼被撲,老觀眾大多數(shù)都是嫉妒加調(diào)侃,而擔(dān)心江灼安慰的幾乎全是直播間里的新粉——他們還沒怎么見過這個單薄俊秀的年輕人動手。 張永的反應(yīng)這么激烈,也出乎了江灼的意料。他被張永半壓在身上,屈膝上頂,膝蓋撞中了對方的小腹,趁著他吃痛躲閃的時候一躍而起,反過來揪住了對方的領(lǐng)口。 房間里乒乒乓乓一陣亂響,混亂當(dāng)中張永只覺得眼前一黑,緊接著他竟然整個人被掀飛了出去,在地上滑了半米,后背撞到了墻上。 江灼走上去,一只手拎住他的衣領(lǐng),將張永整個人懟到了墻上,冷冷地道:“給我說——木哥在什么地方?” 雖然張永是個精神病,但江灼這幾下可真的沒手軟,張永全身骨骼劇痛,連眼淚都下來了,哇哇大叫起來。 外面有人聽見動靜,過來敲門試圖進來,江灼一腳踹在旁邊的椅子上,椅子滑出去,擋在門后,外面很快又安靜下來。 “疤,這里沒有疤,你不是木哥!” 他驚恐地看著江灼,伸手指著他的左臉:“你把繩子還給我……啊!” 江灼卡著張永脖子的手指猛然收緊,他的手好像是鐵鉗一樣,讓張永根本就掙扎不開,剛剛發(fā)出的叫聲又被瞬間截斷了。 張永的樣子凄慘又可憐,江灼不為所動,緊盯著他問道:“你知道木哥根本就沒死,他在什么地方?大火之后你們一起做了什么?給我說!” 他的語速很快,這幾句話一連串地接下來,絲毫不給對方喘息的余地。因為通過剛才的交流,江灼已經(jīng)能看出來,張永雖然精神不正常,說話顛三倒四,但其實很多事情他還是記得的,也能聽懂一些別人的話。 在這種情況下,抓住他的心理弱點,窮追猛打地逼問下去,即使只得到一點信息,也足以分析出很多內(nèi)容來了。 即使在這樣近的距離之下,江灼的眼睛依舊漂亮的無可挑剔,但從那纖長睫毛下透出來的目光當(dāng)中,卻帶著一種冰冷的威懾,由純武力的壓倒性優(yōu)勢帶來。 即使張永目前的精神狀況不太正常,這種骨子里埋下的本能還是讓他感到畏懼,他喉嚨里勉強發(fā)出嘶啞的聲音:“修、修車……報仇……” 江灼稍微放松了手下的力道,問道:“大火之后,木哥去修車了,后來你們謀劃著殺人報仇,是不是?” “殺人”兩個字又不知道觸動了張永哪根神經(jīng),他的眼睛亮了起來,開始揮舞雙手:“殺了他們!殺了他們!” 江灼一松手,張永滑落在地上,嘴里猶在喃喃地念叨。 江灼站在原地,居高臨下地冷冷地盯了他片刻,直到對方察覺到不對,閉上嘴驚恐地抬起頭來看他,江灼這才冷笑一聲,轉(zhuǎn)身大步離開。 【我靠,主播好A啊!】 【板臉的主播好嚇人,剛才我連彈幕都不敢發(fā)了……】 【夠爺們,我喜歡!江灼你要不要考慮彎一下,給我個機會啊啊啊啊?。?!】 【前頭男粉優(yōu)秀!】 殺死鄧一涵的嫌疑人已經(jīng)呼之欲出,原名李大木,左臉上有傷疤,大部分可能是火傷,G縣人,現(xiàn)在在一處修車的地方工作——有了這些信息,找人就不算難了。 特案組聯(lián)系市局一起找人,先從張永經(jīng)常出沒的地方開始排查。倒是江灼跟精神病對吼了半天,出來的時候覺得自己都要瘋了,腦子里面亂糟糟的。 他在特案組門口的店里買了杯冰咖啡,直接把蓋子揭開喝了兩口醒神,就這么捧著進了大樓。 夏季的烈日被擋在外面,中央空調(diào)散發(fā)出陣陣?yán)錃?。江灼一路跟人打著招呼,推開最里面一間辦公室的門,就看見云宿川正靠坐在轉(zhuǎn)椅中,面前的屏幕上是之前審訊室當(dāng)中的分格畫面。 他扭頭看見江灼,笑瞇瞇地道:“可算回來了,聽說你的收獲不小嘛?!?/br> 這家伙的實在是太舒服了,江灼忍不住踹了云宿川的椅子一腳,嫉妒道:“我累得跟個王八蛋一樣,你倒是悠閑?!?/br> 云宿川的椅子被他踢的轉(zhuǎn)了一下,自己又轉(zhuǎn)回來,仰臉沖著江灼笑笑,拍了拍自己的大腿道:“來,坐,哥哥抱抱?!?/br> 江灼連“滾”都懶得說了,直接把手中端著的咖啡砸了過去,云宿川微一側(cè)身,抬手精準(zhǔn)地將紙杯抄在手里,隨手放到旁邊的桌子上,笑道:“急什么,不抱了還不成么。” 江灼道:“你真無聊?!?/br> 云宿川直笑,他從小就喜歡逗江灼,從來都沒有覺得無聊過——一時逗江灼一時爽,一直逗江灼一直爽,反正看他炸毛的樣子,就很可愛。 云宿川站起來,笑著拉住江灼的手腕道:“不鬧了,你先坐下歇會?!?/br> 辦公室這邊剛剛處理了兩只打架斗毆的野豬精,因此亂糟糟的,他又去搬椅子,江灼便在云宿川的地方坐下了,掃了一眼屏幕上面的畫面,問道:“王聰敏走了?” “是啊?!痹扑薮ǖ溃八鷶囆U纏冤枉學(xué)生的時候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結(jié)果事攤到了自己頭上,又吵又鬧,煩的不行,要被鬼嚇才能好好說話?!?/br> 江灼問道:“他們讓你用鬼幫忙嚇人了?” 云宿川嗯了一聲,江灼道:“我也是。” 兩人都忍不住一笑,云宿川道:“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個王聰敏問來問去,我覺得她為人是缺德,性格也是暴躁,但命案的事,應(yīng)該真跟她扯不上關(guān)系。倒是這位陳勁飛小同學(xué),嘖……心眼多的跟蜂窩煤一樣,可怕呀。” 現(xiàn)在雖然已經(jīng)基本鎖定了殺死鄧一涵的犯罪嫌疑人,但事實上中間還有很多細節(jié)不清楚。王聰敏等人也不能完全被證明無辜。 江灼現(xiàn)在最希望的就是李大木能夠順利歸案,給大家一個他們殺鄧一涵的理由。 他聽云宿川這樣說,便道:“別客氣,你小時候心眼也不少。什么惡毒狡詐陰險下流跟誰相比都不遑多讓,所以給估計估計,陳勁飛說實話了嗎?” 云宿川呸了他一聲,說道:“聽起來像是真的,但是調(diào)查不到最后一刻,我對所有的人事物永遠都持保留意見?!?/br> 江灼知道云宿川看起來大大咧咧的,其實心性非常多疑,他會有這樣的答案一點都不會讓人感到意外,點了點頭正要說話,樓下忽然傳來一聲歇斯底里的叫喊: “我他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