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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都病了一場。 學生們將這件事添油加醋,繪聲繪色的一說,立刻傳什么的都有。后來校方還特意找人過來看過,說是這位置不知道從什么地方沾了陰氣,不能把桌椅換掉,只要照常擺在教室里,沒人去坐,被書香之氣熏陶幾年,自然就會化解。 有了吳澤他們的教訓,學生們也便不再試圖冒險,久而久之,就成了這樣的格局。 江灼若有所思,八中請的那個行內人說的有些道理,學校是書香之地,有圣賢庇佑,孩子們的讀書聲比起寺院中僧人的念經聲,雖然虔誠之心不足,但人數多,念的遍數也多,所以對陰氣有很大的凈化作用,這也是為什么有些墳地上面要蓋學校的原因。 他問道:“那么學生們的座位經過調換嗎?他們應該都不會愿意挨著那個奇怪的位置吧?” 方崗道:“這個班的孩子凈是刺頭,我剛調過來不久,也跟他們處在磨合期,座位的是還是延續(xù)老規(guī)矩,每周前后左右推著換,大家都習慣了,又沒出過事,所以也沒有意見。你看見鄧一涵的同桌了嗎?” 江灼有點印象:“就是那個總低著頭,帶副眼睛的男生?” 方崗道:“他叫羅洋,是王聰敏老師的外甥。原來王老師當班主任的時候,比較嚴厲,同學們都不大喜歡她,結果她調走了,也沒人愿意跟她外甥羅洋一起玩,羅洋就單人單桌了,我近來每天都在找人溝通談話……唉,這幫孩子,真沒辦法。” 他性情溫厚老實,雖然有點壓不住陣,但確實是個在為學生著想的好老師,估計相處一段時間,七班的同學也會逐漸感受到這個老師的好。 只不過他們大概都不會想到,鄧一涵這時候應該已經死了。 ——江灼有一種直覺,那天的白骨,就屬于鄧一涵。 他倒也不單純是因為自己收到的直播任務就這樣武斷判斷,江灼的主要依據在于他之前做的那個夢。 夢里他被人欺負,聽到同學們罵自己“他爸是小偷”、“弱智”,這些都跟方崗講述中鄧一涵的情況相吻合。而江灼會做這樣的夢,是因為回宿舍的時候,孟征跟他說“路上碰見警察們發(fā)現了一具尸體”。 他們這一行不是什么人都能干的,也需要天賦,其中最重要的一點就是生來對于陰氣靈氣的感應。比如說江灼的弟弟江維,這方面就比較鈍,所以很多法術都不能學,江灼的體質則屬于易感體質。 他會做夢,是因為孟征路過尸體發(fā)現現場,沾染了死者身上難以消散的怨念,對于普通人來說,這種極淺的怨念沒什么影響,但換了江灼,就能夠從中感受到更多的神思。 這樣前后一對照,死者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當然,最終確定的結果,還要經過法醫(yī)驗證。不能憑直觀感覺想當然,是干他這一行很重要的一點。 直播間里面已經有觀眾忍不住罵開了: 【那老師什么玩意啊,還有沒有一點師德了!】 【這樣的老師根本就不是怕學生學不會知識著急,想的都是她自己的業(yè)績?!?/br> 【這也就是仗著鄧一涵沒有家長撐腰,要是換了我爸,早就上學校鬧事去了。】 【嗚嗚嗚小孩太可憐了,希望主播能夠找到他。】 ——【直播亮點二】,正是【解開鄧一涵失蹤的秘密?!?/br> 江灼沖方崗道謝之后離開了他的辦公室,他不是學校的正式老師,自然用不著坐班,從八中出來之后去了趟特殊案件組將自己之前夢到的情況備案,這才回到了江家老宅。 他每天照常去給七班的同學上課,也逐漸了解了這些孩子的性格。相比較而言,女生們要更加甜軟可愛一些,也非常合作,只是有一部分似乎不大好意思跟他說話。 男生當中則分成兩個派系,一邊是以班長陳勁飛為中心的“優(yōu)等生”,另一派則是吳澤、趙子航等一幫“江湖豪杰”。不過因為陳勁飛性格溫和,樂于助人,同時也不愛跟老師打小報告,所以無論是哪一邊,都很給他面子。 吳澤在江灼的手下屢戰(zhàn)屢敗,但為了挽回岌岌可危的江湖大哥地位,他越挫越勇,堅持不懈地帶領著小弟們從各種角度向江灼發(fā)起挑釁,可惜最后一次都沒成功過,手下反倒幾乎叛變了個干凈。 吳澤每天氣的捶胸頓足,吃飯都惡狠狠的像是在咬人。 最讓人生氣的是,就連他自己發(fā)完了狠之后再回去面對江灼的時候,也越來越沒有脾氣,反倒下意識地把對方講過的話記在心里,最后再被同學們揶揄一番。 他這番曲折的少男心事江灼是半點感覺不到的,就算是知道了,他也不會往心里去。倒是兩天之后法證部那邊的化驗結果出來了,證明發(fā)現的尸骨確實屬于鄧一涵。 消息是云宿川帶給江灼的。他忙完了公司的事情之后,順路去取了化驗報告單的復印件,堂而皇之地跑到江灼家里來蹭飯了。 保姆焦阿姨給他打開門就又去做飯了,云宿川在玄關處換了拖鞋,沖著坐在沙發(fā)上的江灼笑了笑:“干嘛用這樣的眼神看我,想我了?” 江灼道:“我在想你穿的那雙拖鞋,我為什么之前沒有在家里見過。上面畫的是什么玩意……長胖了的皮卡丘?” 云宿川理所當然道:“我上次來你家的時候買的,反正以后要常來,放一雙方便……別見著點黃色就皮卡丘,它已經很胖了,這只是兩只普通的小黃鴨,兄弟?!?/br> 江灼也不太明白他一個大老爺們,穿鴨子就能比穿皮卡丘多自豪到哪里去,沖著他伸了伸手,云宿川將手里的公文包遞給了江灼,江灼打開一翻,將復印件拿了出來。 云宿川道:“原件不好拿,復印出來的,看完之后記得送回去銷毀——這是替法證部那邊帶的話?!?/br> 江灼道:“行,規(guī)矩我知道?!?/br> 江灼只是簡單地翻了翻,看見上面寫著“鄧一涵”三個字之后就將東西放下,道:“知道了。” 他問云宿川道:“那邊怎么說,這件案子會重新查嗎?” “夠嗆?!痹扑薮ǖ?,“情況我剛才也了解了一些,那個鄧一涵很顯然是被人謀殺之后拋尸的,時間過去了這么久,很多線索都無從尋找。聽市局那邊的意思,確實也已經盡力了——畢竟警力也有限?!?/br> 江灼點了點頭。像鄧一涵這樣的小孩子,可能遭遇的事情太多了,也沒有什么自我保護的能力,所以這件案子用正常手段無異于大海撈針,不是一定查不出來,但是會非常漫長和瑣碎。每天的大案要案那么多,必須分出一個輕重緩急,警察們也很無奈。 更何況,他甚至連一個過來質問警方為什么破不了案的家人都沒有。 云宿川見他若有所思,便說道:“你要是想查,要不晚上吃完了飯,咱們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