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徑直走向竹林里的老頭。老頭忽然回頭一掌沖他面門而來。趙瑾年抬手接掌,另一掌又至。于是兩人在竹林外一招一式比劃了起來。真正接起招來,趙瑾年才發(fā)現(xiàn)老人身法一般,只是練得功法不一般,內(nèi)里極其深厚。心里還在掛念白朝,趙瑾年只想速戰(zhàn)速決,看準老人的弱點一掌推了過去,誰料老人并沒有躲開,趙瑾年的手在一指的距離間停住。老頭也停了動作,捋著胡子點點頭:“很好?!?/br>趙瑾年不明白這試探為何意。“很好。”老人又嘆一句,“從現(xiàn)在開始,你就是我的關門弟子了。”趙瑾年:“......”他并沒有心情拜師。“抱歉,老伯,我現(xiàn)在的功夫夠用,您還是另覓良人?!?/br>老人拜拜手:“誰說教你功夫了,論功夫,我可教不了你?!?/br>“那......”“小老頭我沒別的本事,就是無聊琢磨一點醫(yī)理?!崩先苏f著掏出一本類似秘籍的東西。趙瑾年:“......”他張張嘴道,“抱歉,老伯,這個,我也沒什么興趣。”“哦?”老頭挑挑眉,“我以為你會很有興趣呢,你確定不看看內(nèi)容再決定?”趙瑾年搖頭:“不了,多謝老伯,在下受之有愧,您還是把它給更需要的人吧。”“嘖嘖嘖,”老頭搖搖頭,“看來你這病確實病的不輕。”趙瑾年怔愣了一下,這人是聽見了自己在林中說的話才找來的?可是他這病和他所理解的應該不是一回事。“我想您是誤會了什么?!?/br>“我能給你治好?!?/br>兩人同時開口。趙瑾年:“......治好?”老頭點頭,語氣真誠:“沒錯。我這本書里專門收錄各種疑難雜癥,其中失魂癥便是一種,目前已經(jīng)成功治好了幾例?!?/br>“您說的失魂癥是什么癥狀?”趙瑾年還是懷疑他們說的是不是同一種病。“失魂者,失魂不自知,遺往日、若新生,但神智如常?!?/br>趙瑾年沉思片刻開口:“您有什么條件?”老頭呵呵笑:“很簡單,不過是想這門手藝不要失傳罷了?!?/br>趙瑾年點頭:“成交。不過,”他看著不遠處又道,“希望您能暫時不要告訴他人?!?/br>“沒問題,”老頭很是高興,“徒兒這點請求師傅還是能滿足的?!?/br>白朝遠遠看見兩人說話,看他們神情還算平和,心放下一半。“秦老伯,您的急事說完了嗎?”有什么事還要跑這么遠,他又不會偷聽。姓秦的老頭子捋捋胡子:“完了完了,說幾句話而已,看你急的?!?/br>白朝:“......”他急?這都什么人呢。白朝看趙瑾年一眼,看他毫發(fā)無損,甩甩袖子走了,真是浪費感情。趙瑾年沖老人行了個禮:“秦伯,明早再來拜會?!?/br>說完朝著白朝追了過去。秦老頭在后面喊:“還叫什么秦伯,叫師傅臭小子?!?/br>白朝在前面走的飛快,趙瑾年追的也不慢,幾步上前直接拉起了他的手。“哥?!?/br>“我要去閉關,不要跟著我?!卑壮瘺]有掙開他的手。“我在外面等你。”“不行。”“為什么?”“沒有為什么?!?/br>“那我在里面陪你?!?/br>白朝轉(zhuǎn)頭看他,趙瑾年沖他露出一個笑。帥氣又蠢。“......”這副模樣,恍然如回到了大學,趙瑾年追他那段時間,一樣的賴皮,一樣的厚臉皮。白朝止住自己回憶的腦海,他一邊一遍遍提醒自己面前的人不是之前的趙瑾年,一邊又覺得他就是他,失憶了他們的感情還在,他要被自己搞成精神分裂了。他是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了。“你現(xiàn)在開心嗎?”白朝問。趙瑾年認真看著他的眼,點頭開口:“我說過,我失憶了但不傻,我現(xiàn)在很開心?!彼e起兩人相握的手貼上自己的胸口,“摸到了嗎?我沒有說謊。”白朝勾了勾嘴角:“還說不傻?!彼幻搅颂耐米右粯拥膭屿o,能證明沒說謊?趙瑾年伸出另一只手摸他勾起的嘴角:“所以你現(xiàn)在也是開心,對嗎?”白朝別開臉繼續(xù)走。趙瑾年幾步跟上,露出會心的笑。片刻后白朝又道:“如果,不開心,告訴我。”他自己的心意自己是最清楚的,多年的感情,無論是傻的他還是直男的他還是氣人的他,他全都可以接受。愛上他,他就做好了接受他所有優(yōu)缺點的準備。如果可以,他當然想要和他廝守到老,還想擁有一個美好的婚禮。可是感情的路是兩個人的,走著走著另一人不確定了,他也沒道理逼著他走。他只希望,當他再次對這份感情不確定時,能告訴他。他愛他,所以不想接受對方帶絲毫屈就的愛。趙瑾年握緊他的手:“會的?!?/br>如果說他的心是一片海,海水又深又黑,他逃避潛入海底,害怕努力過后的一無所獲,害怕海水吞噬自己。白朝是他那片海里的一塊浮木,觸手可得,卻又飄忽不定。他又退卻了。而事實是,即使浮木一直在飄蕩著時遠時近,但那是他愿意用整片海的力量托起的,唯一一片存在。那是難以用語言形容的獨特,是在他的一片黑暗里的唯一的光亮。他怎么會想到放手呢,他不會再次逃避。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又要早起awsl☆、第46章46距離武林大會還有不到五天,白朝不想回門派,但身后還跟著一個趙瑾年,他無法想象偷摸帶著一個男人回山的樣子。趙瑾年倒是無所謂,他提議白朝可以跟著他回浮香,或者,另外再找家客棧。“實不相瞞,這幾天我在外面露天席地,感覺很是不錯。”白朝蹲在一棵樹上瞄向不遠處的獵物,嘴里很是認真地提議,“跟著我去住山洞怎么樣?”說著手中一道亮光閃過,不遠處的樹上落下一個黑影,趙瑾年自覺過去撿拾食物。趙瑾年自然沒有意見。不過白朝還是沒有真的實施,他不想把他偷偷摸摸做賊般帶回門派,也不想讓他跟著自己露天席地,更不想去所謂的邪教,最后兩人還是來到了山下,又找了一家客棧。兩人之間的相處仿佛又回到了之前的狀態(tài),趙瑾年體貼入微,白朝自在享受。不過還是稍微有些許不同,比如白朝也會在不經(jīng)意間照顧到趙瑾年的感受,即使沒有動作,只一個眼神趙瑾年就能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