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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省力?!?/br>一貫的趙氏作風(fēng)。可之后的劇情不允許他們?nèi)绱溯p率,特殊的家庭對主角后期的成長影響很大。“我更傾向動之以情,曉之以理,雖然這個‘理’沒什么說服力?!?/br>之前的劇情里,正派弟子與魔教護法不打不相識,糾纏間情根深種,以至于可以為了對方背離師門,放棄一切,過上了顛沛流離、飽受非議的生活。雖然說為了神圣的愛情一切都是情有可原,但一旦站在了道德制高點,這種為了一己兒女情長置師門為笑柄的行為又太過自私。如今的兩人似乎是過于正直,反而不樂于這么自私,大義凌然分了手,回歸認(rèn)罰。趙瑾年沉默不吱聲了。白朝也陷入了沉默,許久后道:“感情的事,確實不能強求?!?/br>說罷他放下茶杯起了身:“我回去想想,再聯(lián)系。”“嗯。”趙瑾年應(yīng)著,直到小船搖了幾搖,又恢復(fù)平穩(wěn),他才抬起頭,看向他離開的方向。心里很亂,前所未有。他的記憶里自己從來沒有過什么煩惱,即使是時不時坑爹的生活都沒有給他帶來太大的困惱。他的印象里,男孩子,好像天生就是能扛事兒,天塌下來,睡一覺再解決。但是當(dāng)男孩子遇上了感情,他還沒有認(rèn)真想過,接著便遇到了白朝。他沒懷疑過兩人的感情,沒懷疑過白朝一句話,最后卻懷疑上了自己。將近而立,感情已經(jīng)經(jīng)不得什么起起落落,認(rèn)定了就是一輩子了,他卻在不安。哪里不安呢?他問自己。以前的自己他不知道,現(xiàn)在的他卻是真的在焦慮著。也可以說,他在吃醋。這真的是他做過最傻的最丟人的一件事,可是他就是忽然控制不住。然后就是無窮盡的自我懷疑、自我否定,情緒來的太快,讓他沒時間理清什么,只想靜靜。靜靜地想一想,他到底是誰,他到底是白朝愛著的那個他,還是一個新的、重新愛上白朝的他。有點繞,但對于他來說挺重要,重要到?jīng)Q定著他到底在吃誰的醋。雖然怎樣都是在吃自己的......可現(xiàn)在白朝的反應(yīng)更加讓他沒底了,他真的有在乎自己嗎?說分開就同意,也不主動聯(lián)系自己,見了面沒說幾句又冷著臉離開......煩。喝盡杯中茶水,他掀了簾子走出了船艙。一旁酒樓窗前有看客注意到他們這邊,一眼認(rèn)出了他的身份。“浮香教主香瑾年?!?/br>“哦?他怎會在這里?”浮香教距離這里挺遠(yuǎn),而且此時浮香教正值年度盛會,身為教主的人出現(xiàn)在正教領(lǐng)域,實在稀奇。有人想起剛剛從船上離開的人,笑了笑:“有點意思?!?/br>回到山上,白朝又找山岳談了一次,山岳意志堅定,口口聲聲死都不會再次動搖,可是每當(dāng)他提到那女護法,眼神還是有變化的。所以,不是無情,而是有情又有義啊。白朝嘆氣,他想到了自己。或許,他也應(yīng)該嘗試放手。不是不愛,愛是成全,不是束縛。于是青山教的掌門又開始了絕食閉關(guān)。弟子們議論紛紛,如今這門派實在奇怪,二師兄先是中了魔般被魔女拐走背離師門,隨即又浪子回頭真心悔改,整天苦行僧一般在山上任勞任怨、辛勤付出,師傅也接連放著眾弟子撒手不管,說絕食就絕食。一時間山上就像變了個樣,他們有些想念師傅的教導(dǎo)了......而回到浮香教的趙瑾年等啊等,一等半個多月過去了,他的右護法都已經(jīng)治療好情傷又積極投身事業(yè)了,說了再聯(lián)系的人卻遲遲不來消息。他把玩著手里的吊墜看了又看,看著也沒壞啊,可是怎么就是沒反應(yīng)呢。唉,自己就真的如此可有可無嗎?本來有點欲擒故縱的味道,如今一放手,好像,就扯不回來了。想著他更加抑郁。于是浮香教里傳起了教主的八怪,有的說教主練功走火入魔,神志不清,整天拿著個玉佩自言自語,又有人說,教主這是有了心儀的姑娘,這癥狀分明即使相思病。還有人說,教主思的那個姑娘就是差點被人拐走的右護法,如今右護法斷了前緣,一心撲在事業(yè)上,教主更加沒有希望,所以抑郁了......流言在教內(nèi)傳了幾轉(zhuǎn),漸漸在坊間也有了說法,說法千奇百怪,不過中心很明確,魔教教主病了,病的還不清,這和最新傳出的青山掌門氣到絕食一起成了人們新的笑談。有一日,浮香教的侍女發(fā)現(xiàn)他們教主換了新衣裳,精神一改往日萎靡,臉上還帶了笑容,頓時兩眼放光跑去找自己的小姐妹。“真的嗎?”“肯定呀,話本里不都這樣寫的嗎,我們教主肯定是去見他心愛的姑娘。”“沒想到我們教主有一天也會為情所困,他深情的樣子真的太迷人了。”......青山派,弟子們紛紛奔走相告,他們敬愛的師傅終于出關(guān)了。憋了一肚子功法疑難的弟子們紛紛前往師傅住所。可是弟子們來到師傅的小院里,卻沒有看到師傅的人影。“師傅說有要事,帶著二師弟下山了?!贝髱熜智嗔枰荒樌淠拈_口。其余弟子抹淚。“師傅,有什么事,我們在山上不能說嗎?”山岳看著越來越熟悉的路,心中隱隱不安。白朝靠在車廂上高深莫測地閉著眼:“到了你就知道了?!?/br>在山上荒廢了近一個月,他才重新打起精神。小心翼翼的情緒崩了太久,一直勸說自己不要著急,不要逼迫,以至于趙瑾年稍稍退了一步,他就望而卻步,不敢向前。那之前的一切都白費了嗎?不說他們十年的感情,只經(jīng)歷的這幾個世界,和失憶后的趙瑾年的一切,這都是真實存在過的。如今就因為對方的一點不確定,他就要直接扼斷這份感情?他不喜歡有時過于理智的自己。他想起了求婚后的那一天,那天的趙瑾年奇怪的很,讓他很煩躁,之后出了一系列意外讓他無暇去想他這些行為。如今再想起來,卻發(fā)現(xiàn)一切都不是事出無因,有些事在之前的一點一滴里已經(jīng)初見端倪。他不愛記事,尤其是工作忙起來,往往日夜顛倒,不知今夕何夕。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給趙瑾年過過生日了。還記得第一次忘記他生日的時候,他早早睡了,第二天起來在洗手間看見一地的煙頭,他幡然醒悟后給他補過,他卻笑笑親他,說沒關(guān)系,大老爺們不計較這個。可是下一次白朝生日,他的禮物總是早一周就已經(jīng)備好。他們年少相識,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