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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相平頂著這場噩夢這么久,秋嵩祺不知道他是怎么堅(jiān)持下來的。秋嵩祺想,他自己也不是不愛海海,只是直接地愛他會讓自己難受。 那不如在物質(zhì)上支持,干脆避開了和海海接觸。 秋嵩祺一個人在原地恍惚了好一會兒,才動了動嘴皮子,聲音有點(diǎn)小,問:“那你知道他今天為什么請假嗎?” “先生,這個你還是問海海的爸爸吧。”女老師一臉無可奉告,“這屬于隱私問題。” “我不就是嗎?我要是知道我還來問你干什么?” 秋海海的事到了現(xiàn)在成了“隱私”問題,秋嵩祺感到心肝疼。 “我是說,另一個爸爸?!迸蠋熋媛秾擂?,委婉地笑了笑。 倪依嵐的家里很亂,不像她看上去那么精致,每根頭發(fā)絲兒都翹起同一個角度。 一大早倪依嵐就把倪相平接到她家里,說是怕明天七夕趕著出游的人多,今晚就出發(fā)去椰樹灘,白天讓倪相平休個假,反正他現(xiàn)在沒工作。 倪依嵐蹲下來,將衣服疊好放進(jìn)箱子里,說:“對了,秋嵩祺的車是什么牌子?” “嗯?問這個做什么?”倪相平說著,發(fā)了一條短信給幼兒園老師請假。 “沒什么,今天我好像在你小區(qū)門口看到了一輛和秋嵩祺車子一樣顏色的車,畢竟綠色的車在這里挺少見的?!?/br> 秋嵩祺有兩輛車,一輛是黑色,他自己買的,另一輛是綠色。 本來是倪相平隨口說“好看極了”,秋嵩祺莫名其妙地就買了回來,倪相平并不是真的喜歡,說的不過是反語,就一直放著。 但這車也不是什么限量款。街上少見也不代表沒有。 倪相平若無其事地給海海穿上襪子,捏一下他的小腳丫,對他笑,海海沒看他,一直望著倪依嵐的箱子。 “看錯了吧。”倪相平收回目光,平淡地說,“這么早,他怎么可能起床?!?/br> 想起昨晚和秋嵩祺的對話,秋嵩祺大概早就死心了,而且他還喝了酒,這大清早的,秋嵩祺估計(jì)還在睡覺。 他們各自收拾了一會,倪相平閑躺在堆滿了倪依嵐衣服的沙發(fā)里,補(bǔ)個覺。 倪相平不知不覺就睡了很久,倪依嵐沒打擾他,看著他黑黑的頭發(fā)貼在臉頰上,顯得他的皮膚有些蒼白。 得多辛苦。她心疼她弟弟,輕聲嘆氣。 倪依嵐抱起坐在倪相平手邊的海海,怕他會吵醒倪相平,起身時瞄到了倪相平亮起來的手機(jī)屏幕,是靜音模式,所以無聲。 來電顯示是“我家秋先生”。 “怎么還不改備注!”倪依嵐心里不爽,給他掛了。沒到一秒又來了,倪依嵐直接把手機(jī)關(guān)機(jī)。 倪相平醒來時已然黃昏,第一反應(yīng)是要去接海海放學(xué),猝然坐起來,還因此眼前黑了黑,這間隙中他才想起來海海今天沒去上學(xué)。 長舒一口氣,就看見海海安然地坐在毯子上,倪依嵐不知道從哪里給他弄了一盤蠟筆,海??瓷先ズ苷J(rèn)真地在畫畫。但他抓筆方式不太對,像握拳一樣,每畫一下都很用力。 倪相平看著他,好像看見了秋嵩祺以前和自己做飯時切菜的樣子,神態(tài)和力度,都很像。 倪依嵐撥開一顆毛豆,遞給倪相平:“睡醒啦?” “嗯?!蹦呦嗥浇舆^,看一眼手機(jī),有幾個未接來電,但是更讓他在意的,是投檔公司發(fā)來了面試通知。 您好,我公司看到了您的投檔簡歷,正式通知您至我公司參加面試。 ——KT集團(tuán)人事部。 還附上了時間和地址,倪相平有一點(diǎn)高興,一時半會沒注意未接來電。 晚上吃過飯,等連名字都叫不上的姐夫回了家,四個人就出發(fā)去了椰樹灘。 秋嵩祺打過去好幾次電話,幾乎從中午到下午,倪相平一直沒接。 他坐在車?yán)铮P(guān)了空調(diào),拉開天窗,透點(diǎn)氣,斜陽鉆進(jìn)車子里。 他并不想開車窗,也不想出去,因?yàn)槿淌芴嗦啡她R刷刷的目光,這車太亮瞎人眼。 綠色的車是和倪相平吵架后買的。 當(dāng)時他在和客戶聊電話,倪相平在看電視,不知道為什么就說了句“這車還真是夠綠夠好看,好看極了”。 秋嵩祺瞄一眼電視廣告,一輛綠色的車飛馳而過,沒過一秒倪相平就換了臺。 但他還是看到了品牌。 秋嵩祺想讓倪相平高興點(diǎn),別和他再吵下去,畢竟吵架后他的心情會很不好,對工作和倪相平都不利。 所以就買回來給他,結(jié)果倪相平一次也沒開。 當(dāng)時秋嵩祺挺惱怒的,買回來不開,浪費(fèi)錢。 反正倪相平就是和自己賭氣吧,秋嵩祺那時是這么想的,所以沒糾纏,算是給他一個臺階下。 要不是今天另一部車拿去洗了,倪相平的車也借不來,他也不會開這輛。 他在倪相平小區(qū)又等了很久,晚上才又鼓起勇氣給倪相平打電話,結(jié)果一個電子女音說對方不在服務(wù)區(qū)內(nèi)。 秋嵩祺煩躁地腦袋磕到方向盤上,好痛。 大概等到七點(diǎn)多,他才開車去了發(fā)布會現(xiàn)場,一下車,就有記者圍上來,看來關(guān)注聯(lián)名的人不少。 但是秋嵩祺并不自在。 早知道不論如何今天都不能洗車,秋嵩祺暗自吐槽。 上樓敲了敲倪相平家的門,也沒有人應(yīng)。 他把耳朵貼在門上,聽了好半天沒聲音,鄰居從外面回來,撞見他這般,呵斥:“做賊呢?!” “差不多吧?!鼻镝造飨乱庾R回答,轉(zhuǎn)過頭,看見這個陌生人作勢就要報警,趕緊道歉跑了。 這怎么來看一下倪相平成了做賊的了,上午去看秋海海成了打劫。 諸事不順。 大概等到七點(diǎn)多,他不再等,開車去了發(fā)布會現(xiàn)場,一下車,就有記者圍上來,看來關(guān)注聯(lián)名的人不少。 但是秋嵩祺并不自在。 早知道不論如何今天都不能洗車,他能想到明天的新聞板面上會有標(biāo)題寫著“秋嵩祺開綠車xxx”。 這要是被倪相平看見了,也不知道他怎么想。 發(fā)布會上秋嵩祺有點(diǎn)心不在焉。 第19章 “來——三,二,一,茄子!”倪依嵐極力伸長手臂,欲把三大一小全部攔進(jìn)這個小小的手機(jī)屏幕里。 相片里每個人都笑得很高興,除了海海,他在低著頭玩可樂瓶蓋。為了滿足他,三個大人各喝了一瓶可樂。 倪依嵐打了個飽嗝:“出去走走?我查了一下,今晚海灘邊可以放許愿燈?!?/br> “你們?nèi)グ?,我不打擾二人世界了。我要和海海過二人世界?!蹦呦嗥礁∑鹨粋€微笑,揉了揉海海松軟的頭發(fā),“你說是不是?” “行了吧你就,誰還不知道你就是心情不好不想去?!蹦咭缻蛊财沧欤拔乙矝]辦法強(qiáng)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