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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一個厚厚的文件夾,里面是辦手續(xù)的所有資料。 秋嵩祺見他沒回復,便火急火燎地打了個電話過去:“有空嗎老婆?” 倪相平聽到這兩個字心里咯噔一下。 “你該改稱謂了?!蹦呦嗥讲焕洳粺岬溃笆裁词?。” 秋嵩祺無視了他的前一句話:“我今天下午可以去接海海?!?/br> “沒必要,我有空。何況,你不是還有工作沒忙完么?” 話是這么說著,倪相平還是抱著一點點的期待,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明明秋嵩祺給過的承諾太多了,他也不是第一次說可以接海海,就沒實現(xiàn)過。 但是的確是他第一次主動提這件事。 “我把工作提前了,所以有時間。” “那就抽空來辦理一下離婚吧?!蹦呦嗥秸f,“既然有空的話?!?/br> 秋嵩祺本意是將功補過一次,這樣說不定倪相平就不會和他鬧離婚了,他尋思著倪相平也就希望看到他“上點心”。 可是倪相平態(tài)度堅硬得讓他無奈。 “你說了明天辦就明天辦,”秋嵩祺不依不饒,開始抵賴,“反正兒子我下午去接,完了我們再去吃個飯?” “散伙飯么?”倪相平笑了笑。 散伙飯?誰要和你吃散伙飯。 秋嵩祺不知道說什么好,忍住沒發(fā)脾氣,就搪塞過去:“胡說八道,反正就是吃個飯?!?/br> 然后他就掛了電話,再拖下去他又要被倪相平給氣壞。 他想著,倪相平這人,說話做事就是沒個輕重。 就拿離婚這件事,說離還真的離,裝裝樣子就算了吧,自己可以包容一下他的小任性。 可他連協(xié)議書都拿了出來。 協(xié)議書這種東西,秋嵩祺以為只有談合作的時候他才有機會見到。 秋嵩祺坐在偌大的辦公室,望著天花板,長長嘆口氣,發(fā)了會呆。 倪相平只當自己聽多了一段笑話,沒有放心上。 他將衣服都收拾好了,就給租房中介打了個電話。 中介告訴他可以現(xiàn)在去交接房子,于是他就自己開車去了。 新租的房子在城郊,以他的經(jīng)濟狀況,租在城郊的話,錢可以省多一點,給海海的吃穿用度就可以豐富一點。 他只覺得離婚最對不起的就是海海。 特別是海海甚至連他們離婚這件事都不清楚,就莫名其妙地成了單親家庭的孩子。 房子外觀挺好,白色的獨立成棟,倪相平的那間在三樓。 但是當他一打開門,就聞到了一種酸掉的中藥味。 他捏著鼻子,探個頭瞧了瞧。 中介注意到他這點,就訕訕說:“太久沒通風了才這樣,沒事的沒事的,房里還是很干凈的。” 他把門窗大打開,一股風就灌了進來。 倪相平覺得舒服點了,看了看,拍了個照,發(fā)給了倪依嵐。 倪依嵐是他的親jiejie,收到照片的時候驚訝了一會——這昏暗的色調和混亂的桌椅。 她問:你們家進賊了? ——不是,我要離婚了,這是新的房子。 ——……?真的? 倪依嵐干脆點開了視頻通話。 她看到了倪相平帶著倦態(tài)的臉,眼神游離在屏幕上,畫面在晃動幾下,她就知道倪相平?jīng)]開玩笑,于是她興奮地叫:“太好了!恭喜倪家兒子喜提單身。” 倪相平扯了扯嘴角。 倪依嵐喋喋不休:“你終于和那個王八蛋子離婚了,你姐我算是放心了……” “嗯,等我搬過來你就來和我吃個喬遷飯,我請客。” 倪相平眉毛揚了揚,也沒有真的笑得很開心。 倪依嵐盯著他好幾秒,以至于倪相平以為信號不好卡住了。 她才突然正經(jīng)了起來:“海海呢?你帶嗎?” “嗯,我?guī)А!蹦呦嗥阶炖锇l(fā)苦,抿了抿嘴唇,“畢竟我也不能指望秋嵩祺……” “好啦好啦!不難過不難過。這不還有我可以搭把手嘛?!蹦咭缻冠s緊打斷他的不良情緒,“過幾天我去你的新家你請吃飯!” “好?!?/br> 中介把鑰匙交給他就離開了,倪相平一個人在屋子里待了挺久,像在為適應一個新環(huán)境而作出努力。 大約五點鐘,他才起身出發(fā),迎著夕陽,他去了幼兒園。 五點鐘多一點,秋嵩祺沒有來接他。 但他今天稍稍等了一會,十分鐘十分鐘地等,然后等了六個十分鐘,秋嵩祺也沒有來。 “我到底在想什么?!蹦呦嗥轿罩较虮P的手很用力,指尖發(fā)了白。 他趕緊下了車,去幼兒園領回秋海海。 秋海海正坐在石頭塊上,面無表情地盯著遠方。 老師守在他旁邊,幼兒園已經(jīng)沒人了。 老師看到他終于是松了口氣:“我還以為家長又要遲來了?!?/br> 她把海海牽到門口:“早點休息吧,以后盡量早點。” “抱歉?!蹦呦嗥奖鸷:#安粫邢麓瘟??!?/br> 他看著秋海海好一會,摸了一下海海的臉,輕輕對他道:“再也不會有下次了?!?/br> 第6章 會議室里幾個男人都不約而同地傳出幾聲沉重的嘆息。 氣氛很焦灼,秋嵩祺坐在長桌左邊第一個位置,手指轉動幾下,筆就跟著飛了出來,“啪嗒”一聲掉在桌面。 “這個方案不行,不論如何都要改!”坐在正中間的戴博對著遠程屏幕上的KT代表說。 戴博是秋嵩祺所在公司的董事會會長,行為方式在秋嵩祺看來,只有呆板和刻薄兩個詞可以形容。 硬要再加一個詞,那就是執(zhí)拗。 不讓對方妥協(xié)就不會退步。 秋嵩祺一直在看手表,從四點鐘開始的會硬生生被開到八點,方案被改了無數(shù)次。 所有人頭都改暈了。 “可是這已經(jīng)是對于雙方而言最優(yōu)方案了。”KT代表隔了幾秒延遲后說,隨后傳上來一份文件,“秦總說不能再改了,否則合作就難以進行?!?/br> 秋嵩祺知道這次合作利益最大方是KT集團,但他并不在意這一點。 所謂合作不過是各取所需,對方是老牌大集團,要的是坐收漁利,自己這邊要的不過是個曝光度。 聯(lián)名上新正好可以做到這點,所以秋嵩祺代表公司答應了對方的合作邀請,只是沒想到戴博這么執(zhí)著于利潤的分配。 “會長,”眼看這么拖下去不是個辦法,終于一個女人走了進來,低下頭很戴博說了什么,戴博幾分鐘后敲了敲桌子,“先散會,秋嵩祺你留一下?!?/br> 秋嵩祺心里暗叫不好。 果不其然,所有人都如釋重負散去后,戴博開始怒罵:“我說過多少次第一方案一定要先給我過目,一定要!你為什么擅自做了決定?” “我組織過會議了,董事會的人半票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