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6
后就好像忘了些什么,我這幾日來總是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勁,我的內(nèi)丹為何會被奪?我下山……又是因為何事?” 司徒嶺頓時一噎,青毓卻好整以暇地看著他,似是在等他的一個回答。司徒嶺暗道不妙,竟然忘了編個理由了,當(dāng)即便支支吾吾地準(zhǔn)備現(xiàn)編一個將青毓給糊弄過去。 青毓雙眸微瞇,“嗯?” 司徒嶺頓時急得手心冒汗,正當(dāng)他像個熱鍋上的螞蟻時,姚玨撩開珠簾,捧著一個紅色錦盒自內(nèi)閣中走了出來,解圍道: “你當(dāng)時下山便是為了追查族內(nèi)的叛徒,不過說來也是我們的過失,未查探清楚便貿(mào)貿(mào)然派了個人給你打下手,誰知那胡九郎竟是早就與烏禾暗中聯(lián)結(jié),才導(dǎo)致你一時大意,中了他的暗算?!币Λk輕嘆一聲,“說來也是我們之過,一步錯,步步錯?!?/br> 青毓眉頭微蹙,聞言有些遲疑,“好像……確實是有這么一回事,但我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好像有一塊記憶缺失了般?!?/br> 青毓聲音越來越低,陷入了回憶,司徒嶺趁隙看了眼姚玨,眉頭微動,傳音道:“不是說忘川水喝了后就會忘光了么,怎么還會留下印子的?” 姚玨也有些困惑,只得無奈回道:“也許是還未發(fā)揮完全?需要過幾天?” 青毓側(cè)頭看向遠(yuǎn)處連綿的青山,緩聲道:“我時常覺得心頭空落落的,但細(xì)想來,我又不知道何事會讓我如此掛懷?!?/br> 司徒嶺與姚玨對視一眼,姚玨輕輕頷首,司徒嶺遂笑著上前攬住青毓的脖頸,笑著說:“忘了就忘了,想來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不然你也不會一點印象都沒有。青君接下來該cao心的可是三日后的拜月大典。” 青毓并未急著答應(yīng),反倒是腦袋一側(cè),看向姚玨手中捧著的紅色錦盒,說:“這是給誰備了大禮呢?竟是連玉麒麟都送出去了。你不是可寶貝它了么?” 司徒嶺哂然一笑,擺擺手,“現(xiàn)在有了新的大寶貝了,恰好北海龍?zhí)硬蝗諏⑴e辦婚宴,特意遣人來送了禮書,不去不行吶?!?/br> 姚玨笑了笑,轉(zhuǎn)身將錦盒放在桌上。 “所以你這是打好了算盤吧?”青毓冷哼一聲,“將這費心勞神的拜月大典推給我,自己帶著情郎去逍遙吃酒去?!?/br> 司徒嶺忙擺手,正要言辭鑿鑿地解釋時,姚玨悠然說道:“放心,我們等拜月大典結(jié)束了才去?!?/br> 司徒嶺一愣,瞪大了眼睛看向姚玨,姚玨安撫地給了個眼神,隨即沖著青毓笑的如沐春風(fēng)。 青毓這才滿意地?fù)P了揚下巴,走了。 夏星瀾并未在城內(nèi)逗留太久,自從昨日遇到那老翁,三言兩語間他便得知了前些日子發(fā)生的事情,頓時怒不可遏地回了木屋。 入眼便是一片狼藉,顯然是有過一場混戰(zhàn),屋內(nèi)似是有人居住過的痕跡。 若說從前他還有所疑慮,那么現(xiàn)在他若是還瞻前顧后,猶豫著要不要去找玉沁,才是真的愚鈍至極! 現(xiàn)在夏星瀾只希望玉沁能安然無恙,他甚至不敢想玉沁拖著傷重的身軀在這里孤身等了他幾天!以前他放在心尖上的人,卻因著他人的挑撥離間,而心生罅隙。 夏星瀾雙目赤紅,本就因著連日趕路來的疲乏此刻夾雜著怒意,更是讓他宛若地獄來的煞神修羅般可怖。 玉沁走了,天下之大,現(xiàn)在他又該去哪里找他?! 夏星瀾倚靠在官道旁的樹邊,憤怒地大吼,隨即握拳猛地錘向樹干,巨響聲中樹葉簌簌落了他滿身,夏星瀾宛如失了神志一般瘋狂地錘著樹干,直至手破了皮,淌下鮮血,滴落在地面上的枯葉中。 夏星瀾像頭被困的野獸,眼中布滿血絲喘著粗氣,官道中偶爾經(jīng)過的行人客商紛紛畏懼地看著他,七嘴八舌地說著瘋子。 “你就打算站在這里發(fā)瘋么?”倏而,一道熟悉的人聲響起,夏星瀾抬眼,看著一旁踩著枯葉緩步而來的連歌。 夏星瀾沉默不語,隨即劍影一閃,連歌只感到耳旁傳來一陣?yán)衅骑L(fēng)聲,眨眼之間,一柄長劍牢牢地抵著他的脖頸,只需夏星瀾手腕一動,便可劃開他的喉嚨。 “你也是妖?!?/br> 連歌不閃不避,淡淡地看著眼前狀若癲狂的夏星瀾,嗤笑道:“是又如何?我不僅是妖,我還是他曾經(jīng)的下屬。哦不,想來你還不知道玉沁真名叫什么吧?” 夏星瀾不言不語,手腕一翻,利刃霎時破開連歌頸側(cè)的肌膚,劃出一道血痕,鮮血頓時涌了出來。 “你難道不想知道你的玉沁去了哪里么?!” 夏星瀾手上動作一頓,連歌見狀繼續(xù)說道:“他沒有死,現(xiàn)在回妖界去了。不過他有了新的內(nèi)丹后便不記得你了,你確定要去么?” 夏星瀾嘶啞著嗓音道:“玉沁在哪里?!?/br> “我想,你該叫他青毓,妖界的青君,蛇族長老?!边B歌抬手,只見抵著劍身,緩緩向外推去,繼續(xù)說道:“凡人是沒有辦法進(jìn)入妖界的,但是我能幫你。再過幾日便是妖界的拜月大典,如果你能從中脫穎而出,便能順理成章地進(jìn)入萬妖殿,回到你的“玉沁”身邊。” 夏星瀾任由他推開長劍,心中一片驚濤駭浪,面色卻是如常。 “我不信你?!?/br> “我不需要你信我,我是來和你做交易的,我?guī)湍氵M(jìn)入妖界,報名拜月大典,按照你的實力,一些小妖根本不足掛齒,只要進(jìn)入到?jīng)Q勝賽,青君自然能看到你?!边B歌緩緩說道,每一句對夏星瀾而言都宛若一顆包著糖衣的毒藥,讓夏星瀾雖心知不可為,卻忍不住點頭。 “你要什么?!毕男菫懯栈貏?,沉聲問道。 “我要千月草?!边B歌說。 “那是什么?!?/br> “每一屆拜月大典的魁首,都能獲得一個彩頭,而千月草便是歷來大典中的彩頭之一?!?/br> “你就一定認(rèn)為我能取得魁首?”夏星瀾淡淡道。 “只要你能進(jìn)入決勝賽,我相信,會有人讓你贏的?!边B歌信誓旦旦道。 “你要這個做什么。” “治我的傷。”連歌有些不耐煩,冷聲道:“我?guī)闳ブ烊干?,助你進(jìn)入妖界,之后的事就得看你自己了?!?/br> 夏星瀾嗯了一聲。連歌便一揮手,頓時周遭景物模糊起來,耳畔風(fēng)聲獵獵,時空扭曲,夏星瀾只感到自己如一道微光般穿梭于千家萬戶、名山大川中,隨后身子一輕,眼前便赫然顯現(xiàn)出一座直插云霄的大山! 山旁霞光萬丈,不時有鳥群飛過,山間云霧繚繞,讓人看不真切,夏星瀾卻只感到一股極為濃郁的靈氣撲面而來,霎時將他體內(nèi)的疲乏一掃而光。 這就是……玉沁的家么? 骨山。 殘破的宮殿內(nèi)惟余粗重的呼吸聲,一絲幽幽的瑩綠光芒照亮了王座的四周,烏禾吸納著綠色玉-珠中的修為,隨著修為的流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