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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沈舟不肯說話,林臨也不再吭聲,兩人默默前進(jìn)。走了約莫一刻鐘,腳下的路突然往下傾斜,沈舟站停了腳步。“不走了?”林臨有些煩躁地問道。大霧中本就走的很慢了,現(xiàn)在又莫名其妙地停下來,讓他心中一直壓抑的火氣開始飆升。“你沒聽到前面的聲音嗎?”“是么?沒聽到?!?/br>前方嘈雜的聲響,隨著他們的前進(jìn)越來越清晰,他怎么可能聽不到?沈舟有些疑惑地側(cè)頭,對著眼前模糊的身影問道:“你再仔細(xì)聽聽?!?/br>“呵,”‘林臨’冷笑一聲,甩開手腕上的禁錮,反手往上捉住沈舟的胳膊,輕聲道:“師兄,何必再試探我呢?這里又沒有別人……”低沉的聲音被刻意放輕,尾音上揚(yáng),柔軟的語調(diào),和胳膊上能捏碎骨頭的力量行成鮮明的對比。沈舟身子被拉得一個趔趄,耳邊被呼出的熱氣激起了汗毛,短暫的慌亂之后,沈舟迅速左手對準(zhǔn)身前的胸膛擊出。劍氣似被打入大海般,一絲波浪都沒有掀起,右手依舊沒有被放開,這是沒有打中?沈舟眼前什么也看不到,卻也不氣餒,自由的左手不停歇地對著右手移動的前方打出劍氣。右手半條胳膊已經(jīng)沒有知覺了,經(jīng)脈被捏住,靈力又不能全部使出來,沒有多大一會,沈舟就感到丹田處的靈力漸漸枯竭,氣喘吁吁地停下了攻擊。“呵,師兄累了嗎?”溫柔的聲音一如往常,但是被捏著的手臂,突然被一股霸道的力量侵入,沈舟不敢大意,趕緊調(diào)動全身的靈力抵抗,意圖將外來的靈力驅(qū)逐出去。直到自身的靈力碰到外來的侵|入者,沈舟才驚覺那竟是純粹到不容置疑的魔氣!修士體內(nèi)的靈氣是日積月累修煉而得,于自身經(jīng)脈丹田相容相處,受神識控制,豈容他人靈力入|體。即便是同為劍修,除非同門同宗,修煉同一種功法劍訣,不然就連平日里療傷都是有著一定的危險。即便對魔氣了解不多,但是沈舟也知道若是任由秦絡(luò)軒將魔氣注入經(jīng)脈,只怕他這人也就廢了!秦絡(luò)軒竟是恨他到此地步!心中驚怒交加,沈舟手下也不再留情,喚出銀奕劍,嘴上念念有詞,一劍對準(zhǔn)秦絡(luò)軒的方位就橫掃過去。注入沈舟體內(nèi)的魔氣本被白色靈力糾纏抵抗,卻突然間失去對手,如入無人之境,秦絡(luò)軒便知不妙,立時抽身后退,堪堪避過一劍,轉(zhuǎn)身站停后,衣袖的一角驟然裂開。秦絡(luò)軒看了眼袖口,周身開始溢出絲絲黑氣,硬是驅(qū)散了近身的白霧。定定地看向身前模糊的身影,秦絡(luò)軒眼中的黑色越來越濃重,低低地笑了起來,“師兄,掌教和師尊果然很是看重你呢?!?/br>沈舟一擊不中,垂下劍尖,手指微微發(fā)顫,心中焦急不已,聲音卻依舊淡然,“這是自然,師弟知道的也不少。”“嗯,師弟離開宗門之后,對青元宗反而更加了解,不然今日只怕真要被師兄重傷了呢。”低低的笑聲中,不容錯認(rèn)的狠戾和厭惡,清清楚楚地穿透白霧,沈舟愣了一下,怔怔看向那一身模糊的靛青色衣衫,“秦絡(luò)軒,師兄有事不明,你可否據(jù)實(shí)以答?”“不如,師兄先回答師弟的疑惑,如何?”深吸口氣,壓□內(nèi)躁動的魔氣,秦絡(luò)軒歪歪頭,困惑地皺起眉頭,“師兄是何時知道我并非林臨?又是如何得知的?”雖然他對林臨的了解并不多,但是憑著師兄那冷漠的性格,只怕能記得林臨的名字形貌都是勉強(qiáng)。他自認(rèn)并沒有做錯什么,師兄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作者有話要說:因?yàn)橥尥迣φ鹿?jié)名很是苦手,所以會有看起來沒有重點(diǎn)的章節(jié)名,如果錯過去的話,有可能會錯過想看的重要情節(jié)哦~☆、第37章穿過一片嫣紅的合|歡樹,青凌真人在兩扇石門之前停下腳步,單手伸出,指尖靈氣化劍劈開眼前的陣法,石門也隨之慢慢開啟。穿過幾個彎道,推開一扇半掩的石門,入目便是囂張的紅。紅色的紗,紅色的蒲團(tuán),紅色的衣衫,在清冷的石室,瞬間奪走人的視線。被打斷了修煉,赤煜真人斜靠在石臺之上,半掩的長睫毛下是微冷的目光,肅殺之氣環(huán)繞周身,把玩著放在腿上的折扇,對站在自己面前的人看也不看。被無視慣了的青凌真人絲毫沒有別扭,自在地走到一邊的石椅坐下,手指在空中虛點(diǎn),擺放在赤煜真人面前的茶盞便凌空飄了過來,放在嘴邊淺淺啜飲,這才嘆了口氣,感嘆道:“本座真是太大意了,居然忘記了封印,以致今日大禍。不過,好在還來……”“好在,師弟一早就有所準(zhǔn)備,”慢悠悠地開口,抬起的眼眸映著眼前之人困惑的模樣,意味深長地瞇了瞇眼,微挑的桃花眼溢滿殺氣,“師兄親自將人帶給師弟看管,師弟自然盡心盡力?!?/br>“早有準(zhǔn)備?什么準(zhǔn)備?”手指不自覺地握緊了茶盞,青凌真人皺著眉頭道。紅影閃過,手指被冰涼的溫度覆上,青凌真人反射般往回縮手,卻被緊緊握住。“師兄,”好笑地?fù)P起唇角,迎著隱含怒意的目光,赤煜真人笑的眼睛都彎了起來,“師兄向來心思縝密,師弟自愧不如,不想竟有師弟為師兄收拾殘局的時候,是不是很好笑?”“本座不過是一……”“若是師尊和師叔們知道有這么一天,不知要笑成什么模樣了呢?!?/br>“……”早已準(zhǔn)備妥當(dāng)?shù)慕忉?,在此時都失去了出口的機(jī)會,眼前之人的紅衣如血般占據(jù)了所有的視線和感官。手指撫上面前之人突然慘白的面容,眼里滿滿的溫柔,揚(yáng)起的唇角卻吐出冰冷的話語,“師兄,你說師尊死的時候,可曾預(yù)想到了今日?”“這戒指,”執(zhí)起愈加冰涼的手,眷戀地摩挲著那早已刻入心中的紋路,聲音輕柔地像是怕驚醒了某人般含在唇間,“戴著可還習(xí)慣?”纏綿眷戀的溫柔語調(diào),聽在耳中卻如世間最惡毒的詛咒,“啪”地打掉手上的禁錮,青凌真人猛地站起身后退幾步,被拂過的手指痙攣般微微顫抖。衣擺輕動,眨眼間便坐回原位,卸下滿身戾氣,赤煜真人揚(yáng)起一貫的輕佻表情看向緊張的掌教,“不送了?!?/br>…………疾步離開石室,站在望不到邊際的合歡|樹下,方才緩緩?fù)鲁隹跉猓帜_都被凍傷般顫抖著。視線落在火紅的戒指上,不由地苦笑起來,是啊,這般張揚(yáng)的艷|色,的確并不適合他,或者……本就不應(yīng)屬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