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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結(jié)不受控制地一動,秦征著魔似的想要低頭,就見被吵醒的霍朵朵好奇地看向兩人—— “親親?” 第20章 霍朵朵明顯是認(rèn)識秦征,一覺醒來不在親人身邊也不哭叫,望進一大一小兩對兒干凈的瞳仁,秦征當(dāng)即火燎似的松開了青年的下巴。 黑葡萄似的眼睛滴溜溜在兩人之間轉(zhuǎn)個不停,恢復(fù)些精神的霍朵朵小大人一樣坐正身體:“秦叔叔晚上好。” 說罷,她又一臉好奇地看向抱著自己的漂亮青年:“我是霍朵朵,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呀?!?/br> 小女孩說話奶聲奶氣,光是聽聽就能讓人心里發(fā)軟,季嵐川伸手將對方睡亂的小辮擺好,下巴上還帶著兩抹不太明顯的紅痕:“我叫季嵐,朵朵現(xiàn)在還難受嗎?” “有點困,”捂嘴打了一個小小的哈欠,霍朵朵認(rèn)認(rèn)真真地思考了幾秒,“但是心里好像沒有小兔子了?!?/br> 聽到對方孩子氣的比喻,季嵐川不由彎了彎眼睛,失眠和心悸的癥狀都有緩解,只需要再好好調(diào)養(yǎng)幾天,女孩的身體就能徹底痊愈。 連哄帶騙地用金剛結(jié)換下玉魚上的紅線,季嵐川哭笑不得地收下兩塊奶糖作為回禮,同樣出身豪門,霍朵朵明顯比白時年和秦子珩更加討喜。 哪怕是對小孩無感的秦征,在對方面前都拉不下冷臉。 得到老板的暗示,繞了許久圈子的司機大叔一踩油門直奔霍宅,霍老明顯是擔(dān)心孫女,老遠就杵在家門口等人。 “爺爺!”見到熟悉的面孔,霍朵朵不用人抱就撲進了對方懷里,雖然小臉仍然憔悴,但明眼人都可以看出她的精神好了許多。 “乖乖乖,”注意到孫女脖子上被換掉的紅繩,霍老沒有多說什么,只是在抱住孫女晃了晃之后把對方交給了身邊的男人,“小三,你先帶朵朵回屋?!?/br> 抱住自家閨女,被稱作“小三”的儒雅男人一臉無奈,他對秦征微微頷首算是招呼,隨即又晃了晃霍朵朵的小手:“聽話,和秦叔叔說再見?!?/br> “秦叔叔再見,替我和季哥哥說拜拜,”乖巧地?fù)]手告別,轉(zhuǎn)過頭的霍朵朵立即趴在老爸肩頭小聲嘀咕,“秦叔叔要娶媳婦了嗎?我剛剛看見他和季哥哥在親親?!?/br> 戳了戳老爸的下巴,霍朵朵絞盡腦汁地還原現(xiàn)場:“就是電視里演的那種!” “小點聲吧祖宗?!北е舳涠浠胤浚粑膹┮材米约哼@個鬼靈精的女兒沒轍,他今日有急事沒去壽宴,自然也不知道那個“季哥哥”是什么人。 不過……秦征那座冰山也會親人? 被自己腦補的畫面嚇得臉色發(fā)黑,霍文彥抱著女兒上樓,只?;衾虾颓卣鞫诉€留在下面。 對豪門秘辛不感興趣,留在車?yán)锏募緧勾ㄝp輕地打了個噴嚏,司機大叔很有眼色,馬上就將車內(nèi)的溫度調(diào)高了一點。 拿過之前為霍朵朵準(zhǔn)備的小毯子蓋在身上,精神消耗過度的青年很快就閉上了眼睛,甚至連秦征再次上車,都沒能將他從睡夢中驚醒。 車子再停下時已至秦宅,季嵐川將西裝蹭得凌亂不堪,迷迷糊糊地跟在了秦征后面,白時年沒膽子把今晚的事往外說,在外浪得飛起的秦子珩當(dāng)然沒機會趕來“捉j(luò)ian”。 草草洗澡護膚,季嵐川倒在床上睡得格外香甜,反倒是幾墻之外的秦征,死活都沒辦法產(chǎn)生睡意。 浴室燈光大亮,水龍頭嘩嘩地流著冷水,秦征面無表情地把手洗了一遍又一遍,卻還是忘不掉青年唇瓣那Q彈的觸感。 如果沒有霍朵朵的打岔,他或許真的會親下去也說不定。 心煩意亂地閉眼,秦三爺于深夜中潑了自己一頭冷水,好似命中注定一般,青年總能勾起他那為數(shù)不多的欲|念。 明明之前就沒有這樣的感覺。 一把將水龍頭關(guān)掉,秦征霎時頭痛欲裂,冷水順著他的下巴一滴滴砸在洗手臺上,綻開一朵朵破碎的透明水花。 隨著年歲的增加,秦征打娘胎里帶來的頭痛之癥也愈發(fā)嚴(yán)重,一旦用腦過度或心情不暢,它就會如跗骨之蛆般找上門來。 自從擔(dān)任秦家家主之后,他連夜里睡個好覺都是奢望。 想起自己的失眠和青年的酣睡、還有那首在壽宴上驚艷全場的小調(diào),秦征拽過毛巾擦了把臉,穿著睡衣就氣勢洶洶地走出了浴室。 于是,和周公下棋下到一半的季嵐川,霍地被一連串敲門聲驚醒。 誰啊誰啊這么催命?白時年半夜去找秦子珩打小報告了? 隨手?jǐn)n了攏身上酒紅色的睡袍,季嵐川不情不愿地爬起來開門,然后就被門前黑著臉的男人嚇了一跳。 “三、三爺……?”懷疑是自己還沒睡醒,季嵐川一頭霧水地揉了揉眼睛,“這么晚了您還沒睡?” 衣領(lǐng)大開腰帶松散,青年的造型和那夜在廚房中一般無二,再加上他急著開門沒有穿鞋,一雙白嫩嫩的腳丫就那么俏生生地踩在地上。 眼風(fēng)掃過青年玉琢似的腳踝,秦征只覺得心頭那簇小火苗燒得更甚,這種清純與性感的糅雜,簡直就是對男人最致命的勾引。 強行讓自己將目光移開,秦征將一束白玫瑰扔進對方懷里:“吹給我聽?!?/br> ……??? 如果這個世界也流行表情包,那季嵐川臉上一定掛滿了黑人問號,抱著明顯是張媽插在花瓶里的白玫瑰,他欲言又止、止又欲言,一時竟不知該如何去評價秦征這種半夜抽風(fēng)的智障行為。 半夜來聽曲兒,當(dāng)他這是古時候的青樓? 剛想委婉地出聲拒絕,季嵐川就注意到了對方緊蹙的眉頭,他平日里總不敢正眼多看秦征,以至于直到現(xiàn)在,季嵐川才發(fā)現(xiàn)看似無懈可擊的秦三爺、眼下也有兩抹不易察覺的暗青。 那暗青與氣運無關(guān),純粹是生理不適在身體上的反應(yīng),季嵐川心下一軟,只能無奈地向?qū)Ψ酵讌f(xié):“三爺想聽什么?” “隨便?!?/br> 他是老板他是爸爸他是病號! 瘋狂壓抑自己想要揍人的沖動,捧著花的青年擠出一抹微笑:“那三爺想在哪聽?” ——好歹咱還頂著個公公和兒婿的名分呢,您老就這么堵在門口算怎么回事? 這話里避嫌的意思再明顯不過,季嵐川相信像秦征這么聰明的人一定能夠聽懂,可天不遂人愿,男人薄唇輕啟,面不改色地發(fā)號施令:“去我房間。” 這、這也太刺激了吧?!一口氣沒緩過來,季嵐川立時被嗆得咳嗽起來。 “不要整日胡思亂想,穿好拖鞋跟上?!蓖嗄暌幌伦訚q紅的臉頰,秦征面上正經(jīng)、心頭卻莫名有些愉快,但一想起對方可能早已和秦子珩有過親密接觸,他的臉色又很快陰沉下來。 針刺般的頭痛讓“喜怒無?!边@個特性在秦征身上一再放大,季嵐川慢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