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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徹底清醒了。運動會即將到來的那一天,論壇專門為宋喻開了一個樓。【快來,天天在專樓里吹彩虹屁的姐妹們,運動會投稿,文案靠你們了?!?/br>1l:在此燈火如昔年太太,出來寫文案。2l:嗚嗚嗚說到這個我就來氣,我都還沒看到校草把校霸摁墻上親,為什么文就沒了[委屈][哭哭]3l:?你該慶幸只是文沒,不是人沒[點煙]4l:啊啊啊我老公是哪一天比賽啊,我有一千字表白要對他說嗚嗚嗚,一年也就這么一次機會了5l:喻哥nb!喻哥沖呀!下課,慣例去跑道。馬小丁翻著手機,給宋喻念那些樓里的發(fā)言,各種夾帶私貨的加油稿。“你的汗水灑在跑道上,guntang澆灌我的思維,你的眼神望向終點,凌厲刺破我的靈魂。太多美好的詞我無法平日跟你講,只能此刻藏在吶喊聲后悄悄訴說。你是星河,是理想,是我想象到的一切美好?!瘪R小丁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繼續(xù)念:“今天的你閃閃發(fā)光。加油啊,高一一班宋喻同學,沖破終點線,來到我心上。”宋喻喝可樂,差點被嗆到。旁邊奚博文搖頭嘆氣:“這稿子居然也敢寫?!?/br>馬小丁一臉感嘆,“現(xiàn)在的年輕人哦,嘖嘖嘖,還有什么叫來到她心上,做夢呢?!?/br>宋喻把可樂瓶丟在垃圾桶里,笑得吊兒郎當:“還是別了吧,那不就是踐踏了一片芳心?”馬小丁恍然大悟:“也對,沖破終點線,是腳落在心上啊。哈哈哈哈?!?/br>“……”奚博文都不想吐槽了,那是人家文藝的寫法,你們懂個錘子。馬小丁和奚博文很快去打籃球。剩下謝綏繼續(xù)陪他跑。宋喻說:“我覺得我穩(wěn)了,你幫我記一下時,就從這個地方開始,看看我跑完1500米要多久?!?/br>謝綏站的筆直,笑著拿出手機:“恩。”宋喻:“那你喊開始吧。”宋喻半蹲下身,但是他剛剛蓄力,準備開始,視線一瞥,忽然整個人僵住了。一個黃色的生物忽然從草坪的另一邊瘋狂跑來。“汪!”“汪汪汪??!”是一條金毛犬,似乎是終于掙脫了主人的控制,撒了歡地到處跑。吐著舌頭,眼睛放光。從cao場另一端,橫穿過草地,沖著宋喻奔過來。宋喻:“?。?!”瞪著眼,猛吸一口氣。表情都快裂開。他除了有點輕微恐高——第二個弱點就是怕狗?。?/br>“金閃閃——!”少女喘著氣,手里拿著狗繩,生氣地喊著,跟在后面跑過來。但名叫“金閃閃”的金毛犬已經(jīng)放飛了自我,汪汪叫著,突然一個飛撲的姿勢,兩只腿揚在空中,就朝宋喻撲過去。“cao啊!”宋喻嚇得臉色煞白,一下子往后跳開,迅速躲在謝綏后面,手指緊緊抓著他的手臂,探出個頭,咬牙切齒吼道:“你別過來!過來老子燉了你!”金毛:“汪!”宋喻:“你再見大聲點試試?”金毛特別聽話:“汪汪汪汪!”宋喻:“……”謝綏被他逗笑了,本來想回頭說些什么。偏頭的一刻,卻思維猛地一斷。觸電一般,靈魂怔愣。一切被拉遠拉長。緊緊拽著他手臂的少年。奔跑而來的狗。記憶里同樣色厲內(nèi)荏的威脅。只是那道聲音更清脆稚嫩一點時間剎那停止。謝綏瞳孔微張。他站在原地。就像是什么封印的東西,穿破黑暗和禁錮,第一次給了他提示。第65章青梅竹馬狗的主人是個梳雙馬尾的小女孩,一下子快步跑過來,摁住撒歡的金毛,拿狗繩套在它脖子上,憤憤地罵:“你怎么這么不聽話,喊都喊不住,今晚你飯沒了?!?/br>“嗷嗚”金毛委委屈屈嚎了兩聲,濕漉漉的眼睛卻一眨不眨地看著宋喻。小女孩抱著金毛,站起身來,臉上滿是歉意:“不好意思,一個不留神就讓它跑了,我下次會注意的。真的對不起,嚇到你們了?!?/br>宋喻當然沒臉承認自己被一只狗嚇到,太丟臉,繃著沒說話,推了下謝綏。快,幫他解圍。謝綏回神,瞬間思維收縮。光怪陸離的記憶歸于空白,掩去心中的冷意和深思。他看了宋喻一眼,整了下心思,偏頭又對那小姑娘散漫道:“沒關(guān)系,反正被嚇到的人又——”喉嚨一動,后面“不是我”三個字沒說出來。宋喻狠狠掐在他的手臂上。隔著薄薄的校服,使勁扭,下手很重。謝綏唇角揚起,淡定改口:“哦,沒人被嚇到。你趕緊帶它走,我記得學校不允許帶寵物進cao場。”小姑娘困惑地看著躲在他身后的宋喻,“那這個小哥哥……”謝綏微笑說:“別誤會,他不怕狗,就是喜歡呆在我身后?!?/br>宋喻:“……”小姑娘似懂非懂地抱著金毛走了。宋喻也終于舒了口氣,后知后覺在謝綏面前丟了個臉,郁悶地抓了抓頭發(fā)。謝綏卻偏頭問:“你怕狗?”宋喻已經(jīng)想開了,怕狗沒什么不好意思,真男人從來不虛于面對自己的弱點。他點點頭,眼珠子上翻似乎是在回憶什么,卻怎么也記不起來,隱憑著隱隱約約的印象說:“嗯,小時候的陰影,看到瘋狗咬過人,就一直記著了?!?/br>謝綏漆黑的眼眸若有所思,又一次聽宋喻提起了“小時候”。上一次夜晚宋喻找他聊天,說起以前的事,也是含含糊糊。“陪我走走吧?!敝x綏忽然說。宋喻愣神,不知道他為什么突然提出這個要求:“我這還沒跑呢?!?/br>謝綏:“那我等你跑完?!?/br>“算了,反正也就那樣,剩下的時間還是陪你聊天吧?!?/br>一般“陪我走走”就是代表會有心里話要說,難得謝綏提出這么一個請求。比起運動會,當然是好兄弟重要了。謝綏點頭:“好。”cao場上現(xiàn)在也不剩什么人,晚霞昏黃,夕陽沉入地平線。謝綏望著前方,沉默一會兒,忽然說:“宋喻,在你眼里,我一直是個怎樣的人?!?/br>“?。俊彼斡縻铝?。他都準備好聽謝綏說一通他的少男心事了,結(jié)果開局就是一個問題砸向自己?他稍微睜大眼,淺茶色的眼眸滿是困惑。“哪方面的?高冷禁欲?高嶺之花?高智商天才?”“太夸張?!?/br>謝綏笑:“各個方面,你認為的,你想象的?!?/br>他這個問題有些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