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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是他,旁邊圍觀的人也傻了。宋喻冷著臉:“用球砸人可不是個好習慣,兒子你記住了嗎?”高豐豁然瞪大眼!難以置信。這個弱雞力氣為什么那么大。“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而旁邊爆出一聲尖叫!女孩子們臉通紅,悄悄拿出了手機開始錄像,一般這種不良打架場景,她們是不會圍觀的,相反還會退避三尺。但沒辦法,今天的主角太他媽帥!不說宋喻,光是謝綏就值得她們舉一節(jié)課手機了。高豐臉漲得通紅,另一只手拍開籃球,怒吼:“剛才是老子輕敵!來!今天就我和你杠上了!”氣氛弩張劍拔,緊繃著一根弦,好像下一秒就要動手。只是他們這架還是沒打起來。畢竟cao場上那么多人,還是有好學生看不得打架斗毆發(fā)生,去喊了老師。“噓——??!”體育老師吹著口哨氣沖沖地跑了過來。“那邊的!幾班的!不好好上課,還想當著我的面打架不成?”所有人興致勃勃看熱鬧的:“……”老師為什么你來的那么不湊巧?高豐看到老師臉色就是一變,球都不要了,帶著自己的小弟們就想跑。卻被體育老師一個大跨步,攔住,拽著領子,咬牙切齒:“那么喜歡鬧事打架,打我啊!”體育老師是個猛男,八塊腹肌,人高馬大,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任教十年,常年位于整個一中所有混混最不想遇到的老師之首。高豐臭著臉,一句話不說。體育老師更怒了:“你還給我擺臉色?cao場給我跑個十圈,然后去辦公室給我寫檢討,一千字!”高豐咬牙,欲言又止,最后恨恨一指宋喻:“那他呢!”體育老師一回頭,看宋喻那清秀乖巧地模樣,氣不打一處來:“年紀小,心眼不小!找人家麻煩還想拖人家下水?三千字!你沒得跑了!”高豐難以置信地抬頭,“我——”他媽。后面的臟話說不出來,已經(jīng)被力大無比的體育老師拽著去cao場上了。奚博文長長地舒了口氣。馬小丁也嘆了口氣。奚博文說:“幸好沒打起了?!?/br>馬小?。骸岸嗵潧]打起來,我覺得高豐可以寫三千字去感謝張老師?!?/br>奚博文:“???”宋喻對打架這回事就從來沒熱情過,體育老師來的正好,面無表情看著高豐被拖走,偏頭對謝綏:“我們走吧?!?/br>去背書。三個字沒說完,體育老師已經(jīng)跑回來了,臉色也不太好,兇神惡煞地,就指著他們倆:“鬧出那么大動靜,你們也給我反思一下,跑就不用跑了,去辦公室給我把事情說清楚,檢討也寫一份!”宋喻:“……”這他媽得耽誤多少他學習的時間。沒打那傻大個一頓他瞬間覺得自己虧大了。謝綏倒是無所謂一笑。體育老師還有課,就讓他們先去辦公室等著。辦公室在三樓,育文樓,算是比較舊的老教學樓。現(xiàn)在這個點老師也差不多去吃飯,辦公室內(nèi)就只剩下他們,還有另一個班的班主任,在打電話。離月考只有四個星期,宋喻可謂是爭分奪秒,伏在桌上,奮筆疾書默寫古詩文。隔著一張桌,那邊的老師聲音清晰傳過來。“怎么就突然要轉(zhuǎn)學呢?這才剛開學,學費什么的也交了,祝mama您要不要在等等?!?/br>“這……也行吧,轉(zhuǎn)學的話,是轉(zhuǎn)到哪兒呢?外地啊,那有點麻煩。您明天來學校一趟吧,帶上戶口本,我給你填一個轉(zhuǎn)學申請表?!?/br>“?。拷裢砭蛠??哦哦,我當然有空。不過這也太急了吧。唉,行行行,那你來吧。”“唉,祝mama您別哭,有什么事是過不去的呢。”電話那邊隱隱約約還是婦女的痛哭伴隨著摻雜景城本地話的咒罵。班主任是一個剛畢業(yè)不久的女老師,年輕稚嫩,還沒習慣處理和家長之間的事,尷尬地握著手機,卻還是給了十足的溫柔和耐心。“嗯嗯,您別氣,好好好,我等你來。”那邊終于掛掉,她長長舒了口氣,疲憊地揉了揉眉心。這邊宋喻默寫到了“漫江碧透”,突然就忘了后一句,一節(jié)語文課沒聽,可把他這學霸急的,“后面是哪一句來著,就看萬山紅遍,層林盡染,漫江碧透,之后呢。”謝綏:“百舸爭流。”宋喻握著筆:“什么爭流?我怎么感覺那么陌生?!?/br>謝綏:“舟加一個可。”宋喻寫出來后,終于一拍腦門:“我就說我怎么沒印象,我一直背的百船爭流?!?/br>謝綏漆黑的眼眸認真盯了他半天,笑了:“你這語數(shù)外,是打算爭年級倒數(shù)第一嗎?”宋喻心虛,氣不起來:“沒那么差勁吧?!?/br>黃昏晚霞漫漫滲過窗,玻璃純凈,像橘子一樣金黃。等到宋喻都快寫完一張物理卷子,體育老師還是沒來。天色漸暗,體育老師終于走進辦公室,教訓高豐估計花了他不少時間和精力。體育老師看到他們直接說:“先去吃飯吧。檢討就寫個五百字,明天交給你們班主任?!?/br>他后面接了個電話,是他女兒打來的,一變聊著一邊走了。宋喻做一張卷子,只差最后兩道題了,老師放他走也不想走。這做題思路不能斷。“再呆一會兒?!?/br>謝綏坐在宋喻旁邊,裝模作樣拿支筆,寫作業(yè),看了眼掛在墻上的鐘表,心里計算著時間,偏頭:“餓了嗎?”宋喻頭也不抬:“沒呢,精神世界非常豐富,rou體已經(jīng)麻木?!?/br>謝綏輕輕一笑,合上筆蓋,也不再去管他。不一會兒,有人進來了,是一個中年婦女,個子不高,瘦瘦小小。短頭發(fā)、臉色瘦黃,眼皮薄鼻梁,長相偏刻薄。現(xiàn)在手里提著一個袋子,發(fā)絲凌亂,眼眶通紅、布滿血絲,看樣子像是哭了很久。臉頰一邊青青紫紫,走進來的時候,腿有些跛。班主任都愣住了,半晌先站起來,試探地問:“是祝志行的mama嗎?您,您這是怎么了?!?/br>婦人一坐到老師對面,忽然崩潰又絕望地哭了起來。邊哭邊罵,嘴里盡是“畜牲”“老不要臉”“賤人”這種臟話。班主任是景城人,聽的特別尷尬,忙說:“這,您帶戶口本來了嗎,真的打算辦轉(zhuǎn)學手續(xù)?”婦人掩面大哭:“辦辦辦,這日子過不下去了,這地方我也呆不下去了?!?/br>班主任僵硬地笑了下:“這……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嗎?您冷靜一下?!?/br>祝志行mama哭腔崩潰又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