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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不知道跑?!他媽的,老子不管了!綠子,我們走!”格子衫快氣死了:“你——!”陳志杰臉色一白,低著頭,肩膀又萎了點。紅毛視線筆直向前,看都沒看宋喻。六親不認地走到門口,一把掀開攔著門的混混,罵罵咧咧出去了。他的小弟們吞吞口水,也不顧格子衫的怒罵,一溜煙地跟上。一點都不想和這尊瘟神在一個房間。但他們還是走的非常橫,反正用鼻孔看人。關(guān)上門后。“嚯?。 ?/br>砰砰砰,外面響起了飛快下樓梯的聲音。每一步都透露著解放和歡快。室內(nèi)。“……”馬小丁對宋喻的敬佩又拔高了一重,眼里都快有星星了。謝綏站在暗處,沉默看著宋喻,深黑冷靜的眼眸,若有所思。事態(tài)鬧到這一步,成了僵局。現(xiàn)在一切都掌握在宋喻手里,他是步步緊逼還是后退一步,別人根本無法干預(yù)。馬小丁終于揚眉吐氣,剛剛被這群人羞辱嘲諷,興沖沖往前,現(xiàn)在說話都聲音大了點:“喻哥!”咱們現(xiàn)在是不是要大干一筆?從此在這條街都留下傳說??。?/br>正處在中二期的馬小丁摩拳擦掌。結(jié)果就看到他的喻哥,從桌子上跳了下來,手里的球桿也往后一拋。瀟灑利落,理都沒理格子衫陳志杰兩個人,步步逼到角落里,視線盯著快把自己貼進墻縫的祝志行。今天對祝志行來說絕對是噩夢。從小到大,最恐懼也最絕望的一天。被惡鬼盯上的感覺,也不會有現(xiàn)在這么恐怖。宋喻:“你就是祝志行?”祝志行腳一軟,直接嚇癱到了地上,眼睛瞪大渙散,腦子里只有兩個字“完了”。格子衫也一愣,剛剛還在絞盡腦汁想著怎么送瘟神。卻沒想到,人家根本就沒把他們當回事。馬小丁跟著湊上去。宋喻淡淡掃了地上的祝志行一眼,吩咐:“把他給我?guī)С鋈??!?/br>馬小丁現(xiàn)在給自己的定義已經(jīng)不是騎士了,就是個小弟聽了宋喻的話,戲精似的一樂:“得嘞!”宋喻經(jīng)過陳志杰的時候,腳步停了下,修長的手指搭在球桌上,面無表情轉(zhuǎn)過頭,少年淺色的眼眸映流光,冰冷凌厲,扯唇一笑:“陳志杰?校霸?”“是不是只有靠踐踏別人才能撐起你那點虛榮心?!?/br>陳志杰大氣都不敢出。宋喻點了下桌,微笑:“別惹我,傻逼?!?/br>“再讓我看到一次,我把你的頭當臺球打?!?/br>“……”第22章演講馬小丁走出樓道的時候,人還在傻樂,活像剛才威風(fēng)凜凜的人是他一樣,他讓他的小弟們架著生無可戀的祝志行。人屁顛屁顛跟上宋喻,一聲一聲“喻哥”叫的清澈又響亮,恨不得一條街的人都能聽到。宋喻被他整得很煩,“你干嘛?”今天這事他都還沒找馬小丁算賬的——要不是他在場,馬小丁是不是帶著他的小弟去陳志杰那里送一波?馬小丁卻毫無自知之明:“喻哥!你剛剛為什么放過那群人?。∧銢]看剛開始他們說話有多惡心人嗎?而且你今天要是打了這一架!我們在臨清街就徹徹底底出名了!校霸算什么——我們是這一條街的爸爸!多威風(fēng)!”宋喻:“……”只有小屁孩才到處找架打。他忍無可忍,冷聲:“我要跟你說多少遍,我是來學(xué)習(xí)的?!?/br>馬小丁被他瞪得委委屈屈收了聲。走著走著,馬小丁忽然發(fā)現(xiàn)景色似曾相識,“誒,這怎么像是去我們初中的方向?!?/br>宋喻懶得理他。景城一中和實驗初中離得很近。出臨清街,再繞兩條街就是了。這么一折騰,已經(jīng)是傍晚,黃昏的余暉漫過高樓大廈,照在學(xué)校圍墻外排成一排的行道樹上,橘色的光,溫柔又燦爛。學(xué)校對面是小吃街,香飄十里。實驗初中現(xiàn)在也開學(xué)了。外面的人不好進去,不過宋喻也不打算進去。他對里的一個情節(jié),印象非常深刻。從這條街一直往前走。初中的后門,是一條小巷,種著一顆特別大的樹,形狀有點像倒著的愛心,所以被學(xué)生們戲稱為愛情樹。愛情樹帖墻而生,這一塊成了學(xué)生們之間的圣地,來來往往。樹旁邊的墻上,全是涂鴉,五顏六色,在情竇初開的時候,寫滿告白的話。當然不止愛慕,這里就是學(xué)校的另一塊發(fā)泄墻,恨、嫉妒、壓力,都猙獰在上面。稚嫩的筆記依稀能看出,“某某某我喜歡你”“X班的某個老師真讓人作嘔”“氣死了,xxx就是個賤人”等詞匯。不過最引人矚目的,還是一行用紅筆,鮮明刺目寫在最上面的話。“謝綏mama是個妓女”下面有人跟著打問號,跟著惡心,跟著哈哈哈,跟著吐槽。最天真也是最邪惡。就是這里了。宋喻對這里印象清楚。是因為這地方是里,攻一從別人那里打聽到,用來攻略謝綏的一個重點劇情點。這面墻就在謝綏上學(xué)的路上。日日見,天天見,日復(fù)一日的羞辱嘲笑,紅字血淋淋。他去擦過去辯解過去怒吼過,只是根本沒用,反抗和掩飾在外人眼中就是心虛。久而久之,也就變得越發(fā)沉默。馬小丁是知道這塊地的,愛情樹和告白墻嗎。不過在他看來都是小女生發(fā)泄情緒的地方,校霸根本不care。他嚷嚷。“喻哥你咋還知道這地方啊?!?/br>宋喻腳步停在樹下,抬頭看了眼五顏六色滿是涂鴉的墻,沒理馬小丁,偏頭看著已經(jīng)嚇得腿軟嘴唇哆嗦的祝志行。沒什么表情,淡淡問:“熟悉嗎?”對于被恐嚇了一路的祝志行,這句話就是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他徹底崩潰,一個跪在了地上,大哭起來:“我錯了!大哥我錯了!這字不只是我一個人寫的,大哥我把他們的名字也告訴你,你放過我吧!”他小眼睛里通紅一片,已經(jīng)嚇出眼淚,真的怕自己被宋喻弄死在這里,偏頭看到謝綏就跟看到希望一樣,拖著膝蓋爬過去,伸手想去拉謝綏的褲腳:“謝綏!咱兩一個小區(qū)內(nèi)長大的,我這人就是嘴欠,平時喜歡亂說話,但我捫心自問,真的沒對你做過任何事。你幫我求求情吧!謝綏!你奶奶也認得我的!大家都是鄰居。你救救我吧!”不止是宋喻,馬小丁這個粗神經(jīng)都被他這不要臉的給氣死了。一腳踹上祝志行的屁股,“就你他媽初中做的那些破事!謝綏不殺了你都是好的了!”祝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