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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還女孩子,但個性比男孩子還男孩子。 卓陽心一緊,呼吸一窒,而后看見小團子拎著黃鱔的那自信勁,也就無可奈何了…… “比嘛?” 小團子嗓音天生自帶甜味,跟似的軟軟的,但說話間,杏眸眼角微挑著,頗有幾分巾幗英雄的味道。 就連站在不遠處的卓錦初,都不自覺看失了神,那副禁欲的容顏,愈發(fā)像一尊雕塑,只有墨眸深處有爍光閃過,不細看,難以察覺。 雙胞胎兄弟愣了愣,還真是,又回到了過年那會兒,他們跟小團子,卓然比賽玩炸鞭,那時候沒錯……他們是輸了,只不過這次應(yīng)該是不會再輸?shù)摹?/br> 畢竟這抓田雞,撈田螺,他們在行。 卓然有一陣子沒回來了,肯定生疏了。 “比呀!”雙胞胎兄弟也不孬,一副誰怕誰的豪氣。 卓陽看她興致很高,也不好攔,只是叮囑卓然,“卓然,你別扯后腿。” 卓然:“……” 他似乎永遠是那個被二哥嫌棄的對象,萬年不變。 說比就比,雙胞胎兄弟利索又兇猛的抓起來,不得不說,他們今年玩了一個夏天,那個準頭,那是真不錯。 要么不出手,一出手,就一逮一個準! 卓陽也猜測得沒錯,這次竟真的是卓然扯后腿了,最大的黑馬,則是小團子。 田雞多么靈活啊,腿十分有力,四處蹦跶,所以后腿的rou格外鮮美勁道而聞名,然而到了小團子身邊,那就像是醉了酒似的,一個個癱軟著,四仰八叉的任她抓。 小團子也不方,像擼貓擼狗似的,還摸摸它們白花花圓滾滾的肚皮,帶著善意的哄,“乖,真乖……” 這神cao作,雙胞胎兄弟看得真叫一愣一愣的,直揉眼睛,但就是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王敏隔著距離,眼巴巴的瞅著,這會兒過于殷切,又有些許身子探了出來。 這里面竟然有這么多只田雞?可為什么她沒有發(fā)現(xiàn)過…… 她每次去抓,能抓個一只都算不錯了,就算逮一只,還滑溜溜的,硬是從她手里邊竄走了。 不……不對…… 王敏猛然間想起什么,那么小一孩子,竟笑得陰森森的。 前兩天她聽人說了的,這水里有螞蟥。 農(nóng)村孩子都知道螞蟥有多可怕,螞蟥可是吸血的。 小團子摔一跤算什么?那真是便宜她了,要她那細胳膊細腿上沾上了螞蟥,才叫痛快呢。 誰叫她過得比自己好,誰叫她有新衣服穿,有好吃的吃,誰叫她有哥哥護著? 小團子越抓越起勁,越抓越生猛,旁邊的小紅桶,都快放不下了。 蓋子一蓋上,只聽見里面的田雞“呱呱呱”的在唱著大合唱,像是很期待著等會被吃一樣。 不像是雙胞胎兄弟桶里的田雞,一個個拼命蹦跶,不甘心做個“坐桶觀天”的田雞,就想要沖出他們桶里的這一小方天地。 所以,抓三只,還得逃一只。 雙胞胎兄弟對視一眼,覺得不太劃算,于是派戰(zhàn)斗力弱一些的弟弟一面守著小桶,一面繼續(xù)抓田雞。 如此一心兩用,那自然是比不得之前的成果了。 第304章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4 而小團子這邊則是越戰(zhàn)越勇,就是看不慣自家哥哥被人比下去,非要親自找回場子! 她正在興頭上,小圓臉都蒸得紅撲撲的,鼻尖上是一層晶瑩剔透的小汗珠,從她挺秀的鼻梁上坐滑梯下來,也舍不得從這么可愛的小娃娃身上掉下來,就那么停在鼻尖尖上跳舞。 卓陽眼見著小團子走遠了,也急了,急得都站了起來,“小團子,你別跑遠了?!?/br> 話音剛落,就聽見小團子“呀”了一聲,那聲音有點尖細,呼吸帶著急促。 幾個或遠或近的哥哥們臉色都變了。 而躲在陰暗處的王敏則是激動的又將身子探出了一些,手緊緊的扒著樹干,繃得太緊,指尖都是紅的。 叫得這么慘,肯定是被螞蟥扎到了。 要說螞蟥這玩意兒,也真是邪乎,很難拔下來,一不注意,還會鉆進傷口里。 別說是女孩子了,男孩子都怕…… “咚——”卓陽心一慌,也跳進了淺淺的水凼,他本是有潔癖的,這會兒都顧不得卷褲腿了,褲子上全是泥點子。 雙胞胎兄弟心懸一線,好勝心放下了,連比賽也顧不得了,全都記掛著這個小meimei。 離得最近的卓然小心翼翼的探下身,看了一眼,瞳仁里猶如掀起了驚濤駭浪。 王敏等了好半天也沒等到小團子哭,看見小團子被幾個男孩子圍得牢牢的,她又瞧不見是個什么情況,心急如焚得很,真恨不得沖出去看一看了。 就在她按耐不住之時,突然爆發(fā)出了一陣笑聲。 笑出聲的是卓陽,完全合不攏嘴,“你可真是一只神奇的小團子。” 小團子耳朵微動,咦,這話怎么似曾相識哦。 “沒錯沒錯?!弊咳贿B聲附和,“我meimei太厲害了?!?/br> 說著,豎起了大拇指。 雙胞胎兄弟被打擊得潰不成軍,舉手晃起了小白旗,“不比了,不比了,小團子meimei,我們輸了……” 原來小團子叫那么一聲,竟是因為她踩到了好大一片田螺,她皮膚太嫩,腳底板的rou軟得跟棉花似的,而田螺又太烙人了導(dǎo)致的。 人家千辛萬苦抓田螺,她倒好,一踩就踩好大一片。 這群田螺好似是專門來開會的,待原地,動也不動,就等著小團子來“臨幸”呢。 且不說小團子抓田雞就比雙胞胎兄弟兩人抓的總和還多出來十幾只,就單憑這田螺,她自然就是穩(wěn)贏了。 雙胞胎兄弟原本自信滿滿,這會兒頹喪著稚嫩的小肩膀,他們也不想打無意義的戰(zhàn)斗了。 篝火裊裊,炊煙彌漫,幾個孩子用幾根樹枝支起了簡單的燒烤架。 將田雞四仰八叉的串著,田螺串成一大串,跟珍珠鏈似的,放在火上烤。 其實這火的大小挺難掌控的,小一點,就難以烤熟,大一點,就很容易烤焦。 但說也奇怪,他們今個兒,風(fēng)向正好,風(fēng)不大不小,烤出來的田雞外焦里嫩,滋滋往外淌油冒泡。 田螺也是,不一會兒就熟了,撒上一點椒鹽。 嘖嘖,純天然的美味。 躲在暗處的王敏都被這香味給勾走了魂,還沒烤熟,就恨不得把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她從小就愛吃,好吃,老是缺吃少穿的,便將她這份欲念愈發(fā)放大一倍,便比其他孩子更貪吃的。 這會兒肚子里的饞蟲一股腦的全都往上涌,恨不得如餓狼撲食一般沖上去分一杯羹。 可是她不敢,不敢搶吃的……那兒可是四個男娃娃呢,她作為一個賠錢貨,怎么打得過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