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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截過白季的話頭,沖人笑了下,“師尊是覺著在場的人多了,屆時怕傷了齊國師的面子。畢竟,我不打算答應(yīng)你的邀請?!?/br> 齊秋玨在鹿見溪剛開口的時候,眼底眉梢還透出了一絲滿意,自信之感溢于言表,仿佛是欣賞她的識時務(wù)。只等聽到最后一句,那絲笑意狼狽地僵硬在臉上,像是被人猝不及防地敲了一悶棍,半晌回不過神來。 周邊木頭人般杵著的宮人和侍衛(wèi),似是意外眼下的場景,出現(xiàn)了不同程度的搖晃。 有些呆些的沒忍住抬頭瞄眼了過來,有些機靈的則嚇得趕忙垂下了腦袋,不聽不看。 這些人群中細微的反應(yīng),都落在了齊秋玨的眼里,像是甩在他堂堂大國師臉上響亮的一巴掌。 他的臉色rou眼可見地沉了:“你說你,不愿意?” 鹿見溪說是,無視他壓制在她身上的威壓,淡淡道,“晚輩不識抬舉,不想走這樣的偏門?!?/br> “好,”齊秋玨的氣度都快要維持不住了,“好得很?!?/br> 他看向白季,“你倒是教出來一個忠心耿耿的好徒兒。只不過你如此堅定地站在齊珩那頭,就沒想過齊珩也在打你寶貝徒兒的主意?也不想想帝后為何要給你們閑意山那樣好的優(yōu)待,她那么精明的人,會放著這么大的寶貝疙瘩不物盡其用。反而聽從她本人的意思,讓她待在閑意山那個荒郊野嶺,自由自在?” “放長線釣大魚罷了。給了我,至少還能帶帶她,給了齊珩那個平庸的小子,可真就是糟踐人了。” 齊秋玨抱著手臂嘖嘖,“你白季這么多年了,始終還是吃甜言蜜語那一套,呵,沒半點長進?!?/br> 他寒聲說完,甩袖離開了 。 并沒有同想象中那般以武力強逼,亦或者死纏爛打。 白季何嘗不知齊秋玨所說, 但帝后他們至少還愿意給一點空間,亦或者也是抱了邊走邊看的意思。 只要有清寧水在,可以取代鹿見溪的能力,帝后恐怕也不想浪費齊珩的后妃之位,給鹿見溪這么一個沒啥背景,小地方出來的姑娘。更何況這姑娘已經(jīng)給自己找了個道侶,奪人之妻,傳出去也不好聽。 但是清寧水或有“耐藥性”弊端的消息一旦傳開,帝后的態(tài)度或許就會起變了。 白季心下焦慮,垂下眼嘆息了聲:“你先隨我來吧?!?/br> …… “我此舉可給師尊添麻煩了?” 白英閣內(nèi),白季屏退了手下人,偌大的庭院之中只剩了鳥鳴清脆。 鹿見溪伏地身子,給白季斟茶,不是人前冷淡的模樣,難得有些溫順。 白季離開閑意山,已有一年之久。 離得近了不覺得有師尊庇護的好,許久沒見,竟然有些想念。反應(yīng)在表面上便是性格都變得柔和了起來。 白季喝了口徒弟雙手奉上的茶,心中的煩悶稍褪了些。 “這不算是我的麻煩。齊秋玨雖然實力不俗,且身為齊珩的皇叔,是有皇位繼承權(quán)的,因而朝中不少人愿意扶持他上位。只因眼下沒有帝君出世,帝后強勢攬權(quán),雙方才僵持住了。他有氣也會沖著帝后與齊珩去,我如今握著你給的清寧水的丹方,不會有人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動我。不然你以為憑他桀驁的性子,會在你當(dāng)眾拒絕之后,什么都不做,讓你輕松離開?” 齊秋玨正是要晉級的關(guān)頭,清寧水對他而言至關(guān)重要,一點岔子都不能出。 但修者尋常不能感知到濁氣的存在,便有對“無知”的恐慌感,不知道自己“病”得到底重不重,便拼命地想要攢更多藥在自己手里,求一個保障。所以才找到唯一的“醫(yī)生”,鹿見溪這里來。 自己的“病灶”是否深重,只能依據(jù)一個人的話。 在這種情況下,習(xí)慣了事事掌控在自己手里的當(dāng)權(quán)者如何受得了?所以紛紛想到收了鹿見溪這么個法子。 “同心咒”下夫婦同體,她的,就成為了他們的。 …… 白季按捺道:“只是眼下還沒有帝君出世,他們?nèi)诘却炱阶詈髢A斜的時機罷了。丹城之事你做得對,拉了大世家入伙,屆時咱們至少有可以抵擋一二的能力?!?/br> 鹿見溪聽到“帝君”二字,表情古怪了一瞬,“其實……有沒有皇族有沒有新的帝君出世,對咱們而言影響不大了?!?/br> “什么意思?” 鹿見溪撓了撓臉:“溫竹就是帝君?!?/br> 白季:“……” 白季用“你怕是瘋了”的眼神瞄了她一眼。 鹿見溪認真道:“真的,我也是才知道的。若不是如此,我怎么敢在這個時候還來皇城走一遭?” 白季:“……” “我與師尊隔著大陸傳信不便,一來一往耽誤不少時間,有些具體細節(jié)還 是當(dāng)面聊比較好。況且我都到了中/央大陸,不來見您一面實在說不出過去?!?/br> 白季:“……” 鹿見溪瞧著他愣怔的表情,笑得直抖:“是真的,我沒騙您?!?/br> 這事兒突破白季的三觀,他繃著臉皮:“證明給我看看?” 恰好有宮人上來回話, 躬身停在庭院前:“國師大人,帝后稱丹城那頭出了屠城的慘案,未免禍及皇族,要暫避空間陣?!?/br> 白季蹙眉,“丹城屠城的殺手不是已經(jīng)被處決了?為何還要關(guān)閉空間陣?” 此事方才鹿見溪已經(jīng)同他提及過了。 宮人茫然應(yīng)不知。 白季只得讓她退下。 鹿見溪撇撇嘴,顯得平靜:“時機這樣巧,帝后還特地派人來傳話,這是想故意留下我?” 白季斜眼看她云淡風(fēng)輕,仿佛真有依靠的模樣:“你當(dāng)真無懼?” 鹿見溪直笑:“他們圖我的人,就算耍了手段也不能要了我的命,我怕什么呢?更何況,我說的都是真的……” 鹿見溪對著虛空喚了一句溫竹,原想讓他能瞧這邊的場景,好發(fā)個靈蝶過來給白季瞧瞧,證明一番。 不想這句喚出,珠簾之后,空間波動出一點漣漪。 一道雪白的人影,緩慢顯現(xiàn)出來。 第63章 。。。。 日光斜照, 被垂下的竹簾攔在外頭,踟躕地在浮動的輕紗上漫開遲重的金色。 雪衣的少年挑簾入內(nèi),那抹金色便漾開在他幽深的眸底,綴著一點笑, 矜貴又從容。 白季看著憑空走進來的溫竹, 感受到從他身邊傳達來的那股浩瀚、波動著的空間之力, 如山如岳, 迫得人幾乎無法呼吸。 一瞬間當(dāng)真被唬住了。 直待他微微頷首同他行過禮, 小媳婦一般坐到鹿見溪的身側(cè), 蹭過去拉起她的手:“jiejie我好想你啊~” 白季:“……” 濾鏡稀碎。 有人在場, 鹿見溪老大不好意思, 當(dāng)著長輩的面, 這么拉拉扯扯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