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慮。 他身為掌門,自然肩負著“外交”這一塊的責任。 花如期搬出鳴英閣和師尊往日的舊情求援,說要以命相托。他若是拒絕,但凡花如期在這里出了什么事兒,閑意山都討不了好,甚至還會影響到上一輩的交情,擔上一個見死不救的罪名。 花如期這一手道德綁架加親情牌,打得人無退路可去。 臨云逸和鹿見溪交換了一個不怎么愉快的眼神,最終應答下來陪他們一行人同往。 一行人要走,鹿見溪壓了下溫竹的手,“你要不就留在這?” 溫竹面露不解:“?” “血骷髏蛛群太危險了,數(shù)目眾多且?guī)Ф拘?,我怕護不住你。你且在這里等我兩日,我很快就回來?!?/br> 溫竹急白了臉,“jiejie這話怎么說的,我一個人留在這片荒林就安全了嗎?若是遇見其他殺人越貨的尋寶客怎么辦?還不如跟著你,至少在眼前可以看到。” 鹿見溪被他說得左右為難,想著當初心軟帶他出門屬實不該,果然溺愛才是對孩子最大的傷害。 她明明理智上清楚得很,可就是做不到。他眼神一軟,她就扛不住。 “那你要好好待在我身邊不要亂跑,至少要在我視線范圍之內(nèi)?!甭挂娤椭ぷ?,因為慚愧而硬起心腸,擔憂地自言自語道,“如果這次又受傷了,下次就不能帶你出門了?!?/br> 她隨口一說,沒察覺語境里對他威脅十足的“恐嚇”。 溫竹靜了下,將這話深深記在心里,小聲應好。 “我會乖的?!?/br> 第30章 。。。。 渡了河, “軟脅迫”帶來的那點不愉快似乎就散了。 兩隊人馬緊緊貼在一起,就連之前被鹿見溪懟的壯漢也笑著同他們寒暄。 塑料的同隊友誼可見一斑。 臨云逸看著清冷,其實不難接觸,至少比鹿見溪這個杠精好, 大多人都寧愿和他搭話。 唯獨花如期, 自始至終, 有若有無地靠近在鹿見溪身邊。 叢林里有血骷髏蛛群, 蜘蛛或大或小, 防不勝防。所幸蜘蛛狩獵范圍小, 若是分散地廣, 還是可以盡量避開的。 隊伍不好隨意擴散, 往往是各自用神識小心往前探出一點, 發(fā)現(xiàn)沒異常, 整體隊伍再往安全的方向前推進。 這樣行進的效率很慢,勝在安全。 但花如期卻留意到異常:鹿見溪幾乎每次選擇的方向都是安全的, 就算偶爾紕漏,也會很快地回撤。 一來二去, 隊伍隱隱有為她領(lǐng)路的勢頭。 花如期暗自有了猜想, 不經(jīng)意般同她有一搭沒一搭地搭起話來。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 鹿見溪明知他不過虛與委蛇,指著她辦事罷了,但也沒 下他的面子給他冷臉,便應了兩聲。 兩人接上話,就像是關(guān)系破冰的信號。 花如期這樣的人,這樣姣好的一張皮相,若是想要可以討好,尋常世人怕是沒幾個能夠抵抗的了他的攻勢。 言辭行止之中似有若無的溫柔透著兩分關(guān)切, 會輕易將小姑娘迷得魂不守舍。 也不刻意,只在她走過灌叢的時候,無聲無息地為她提前以法力撥開擋路的枝椏,除去掛衣的荊棘。 鹿見溪:段位很高啊,難怪原身死心塌地。 …… 過了摩梭河,妖靈深林的植被由于幾乎沒受人影響,生長地格外茂密。 人在其中行走,也變得艱難,一日過去也行不了多少路。 夜里是妖獸的世界,這邊離血骷髏蜘蛛的巢xue還遠,難保不會有其他高階妖獸。 到了這,一行人不敢托大夜行。夜里尋了個巖壁遮擋暫避,派兩人守夜,其余人斂息休息。 溫竹尋了個靠里的位置鋪好被子,笑著招呼鹿見溪過去。 哪怕不必躺下,只是坐著調(diào)息,墊著軟被也會舒服些。 花如期安排人去灑驅(qū)獸粉,正在一旁同下屬說話。 溫竹見他背過身,像才膽子大些,湊到鹿見溪跟前,跟她耳語,無不艷羨地道:“jiejie,那位花公子身上好香啊?!?/br> “香?”一直走在叢林之中,被草木的氣味遮掩著,鹿見溪其實沒怎么注意去嗅過花如期是不是帶香。 溫竹笑著,“你們白日里離得近,jiejie身上也沾染了那香,你可以再聞聞~” 鹿見溪將信將疑,抬袖嗅了嗅,果然聞到一股子清香。 她糙得很,對這種氣味向來不講究,只知好聞,不知是什么香,“還真有。是挺好聞的?!?/br> “jiejie喜歡嗎?” “……還行吧。” 溫竹便垂下眼:“可惜我沒學過調(diào)香,不然也能給jiejie配個這樣好聞的香囊?!?/br> 鹿見溪撇撇唇,“你倒騰這些花里胡哨的做什么?我又不挑這個?!迸滤@些小男孩子起了攀比心,特地湊近了,在他頰邊嗅了嗅。 笑著哄,“而且你也香呀,香得清新又干凈。還是這樣好,自然不浮夸?!?/br> 他身上是清新的草木香,在叢林中行走沾染上的。兩相對比,花如期的香便顯得無端刻意起來。 溫竹低著眸,臉頰泛紅,輕輕嗯了句。 …… 他們湊在一起才說了小會兒悄悄話,那頭花如期和他的屬下便頻頻往這邊望來。 眼神落在溫竹身上,涼且鄙夷。 白日一路走來,溫竹沒說過一句話,全程謹慎規(guī)矩地待在她身邊。盡量減少存在感,像是怕引起人的不快,看得鹿見溪心疼不已。 現(xiàn)下溫竹悄悄靠著她的肩膀,在兩人獨處時,終于小聲吐露:“jiejie,他們好像都很討厭我?!?/br> 鹿見溪知道委屈了他,軟聲:“別理會他們。過了這兩天,以后也不會再見了。” 溫竹聽到了自己想聽的話,唇角翹了翹。 “可是花如期公子對jiejie很照顧,瞧著像是對 你……”溫竹猶猶豫豫,“他修為氣度不凡,人也挺好的,就是他這么對你,不知道會不會叫掌門師伯想歪。jiejie不是還盼著與掌門師伯好嗎?” 說起這個,鹿見溪就一腦門子包。 她這是什么坎坷的情路,剛想著追個合心意的道侶雙修,就遇上原身留下的爛攤子。 偏偏人還黏得緊,讓她連個同師兄解釋的機會都沒有。 這么一想,鹿見溪反倒對攪事花如期遷怒起來, 先前那點看在他表面紳士份上的欣賞蕩然無存。 氣惱地抓了抓頭皮,私下給溫竹傳音道:“他哪顧得上旁人?想是以為我還是原身,他只需要勾勾手指,我就會被迷得找不到北,好盡心給他賣命吧。” “jiejie一點兒也不喜歡他?”溫竹從她的態(tài)度里摸砸出堅決的抗拒來,一面開心,一面又隱隱憂慮,“是覺得他長得不好嗎?” 鹿見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