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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鵪鶉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

分卷閱讀5

    

就算他有個很好記的名字。



    “我從老家來的,”他試著去抓楊剪的袖子,“你以前有個弟弟,家里人都火災死了就被你家收養(yǎng)了,小時候掉進河里還是你給撈上來的,你差點和我一塊嗆水淹死,還記得嗎?”他試著說一些令人印象深刻的事。



    楊剪這回聽得挺認真,眉頭也皺了起來,過了幾秒,就要走到面館門口,他忽然扭頭,直勾勾盯住身邊矮了一頭多的少年。



    “小白?”他說。



    “長這么大了!”他又道。



    “對,就是我,”李白的面龐被店內(nèi)的暖光照成桔紅色,眼睛也星星亮亮的,“我聽說你考上了北大……你高中在北京四中上的吧,那個新概念作文大賽,2000年那屆,你得獎了,報紙上都登了!后來我在你們學校BBS論壇上看到你是你們年級理科高考第八名,去了北京大學,在讀物理,也有可能是重名,但我覺得就是你!”



    楊剪略顯詫異,道:“所以你就找過來了?”



    李白噎了一下,接著,只見楊剪也不等他回話,推開店門,大大方方地迎著幾位食客的目光,對正在擦桌子的老板說自己得去洗把臉,說完還真就撩開后廚的簾子鉆了進去,留李白一人在空調(diào)暖風中凌亂。



    “是同學???”老板挺慈祥,帶點南方口音,沖李白笑了笑。



    “啊……那個……”李白想說不是,但失敗了,他低下頭,因為實在不喜歡和陌生人對視。



    “剛才來了幾個人高馬大的,把小楊給叫走了,我叫他別出去他不聽,還不讓我報警,”老板嘆氣,“今天早點下班吧,你把他扶回宿舍好好休息一下?!?/br>


    李白連忙道謝。



    他越站越不自在,暗自慶幸自己留著規(guī)規(guī)矩矩的學生頭,還穿了自己最新的那件白襯衫,扎在黑褲子里,沒把塑料袋里那件顏色像紅磚一樣的棉襖套在身上。其實他不是很冷,這天決定進校園,他出門前就做好了準備,在寬大的襯衣里塞了兩層保暖內(nèi)衣,一靠近校門就把棉襖脫掉藏起來了。主要原因是他不想顯得像個社會混混,或是老農(nóng)民,給楊剪制造諸如“認識來路不明的朋友”之類的傳聞,但到了現(xiàn)在,經(jīng)過對比,他發(fā)覺自己和那些在校學生之間仍然存在千差萬別。



    究其原因可能是,他的確是個社會混混。



    拎著個大黑塑料袋本身也是件蠢事。



    不過李白覺得這也沒什么可自卑的,至少,他剪頭發(fā)賺得應該比楊剪端盤子多,這幾年攢下來的那些錢,若不是非要來北京,他都能給自己買輛小摩托了。



    這么胡思亂想著,就看見楊剪從門簾鉆出,面對偷瞥的食客,掛著禮貌的微笑。臉和脖子的血污都清理干凈,零散掛著水珠,劉海和眉毛也因打濕而顯得更加烏黑,李白終于看清了,那確實是張眉目清爽的臉,就算腫著也是。不笑的時候,五官鮮明得就像畫上去的,稍微一笑卻有虎牙,還蓄起兩個梨渦,確實也很有傷透小姑娘心的資本和嫌疑。



    此時皮膚被冰水凍紅,醒目傷口不多,最濃的一塊是眉骨處的瘀紫。



    他也和老板道謝,把圍裙掛在門后,套上自己的工裝夾克,踏出門檻后他仍按著門沿,看那樣子,是幫李白頂著,在等他出來。



    “你確定不用去醫(yī)院嗎?”李白仍然保持懷疑。



    “小事,會打架的人也知道怎么挨打,”楊剪哐的一聲把門關緊,揣起口袋走入雪地,“我只是疼,沒受什么要治的傷?!?/br>


    “所以你打架很厲害咯?”李白學著他的模樣揣口袋,笑了。



    “你是放寒假了,過來旅游?”楊剪沒有自吹自擂,反問道,“住在附近嗎?”



    “我住石景山那邊,房租便宜。”



    楊剪看看手表,道:“那你得抓緊,快九點了,去那邊末班車差不多十點?!?/br>


    “十點半還有,我最近天天坐,”李白忽然氣不打一處來,“我也不是來旅游,哪有旅游還租房的,不都住招待所嗎!”



    楊剪點了點頭,似乎覺得很有道理。接著他又不說話了,讓李白心里的那點不忿很快就澆熄在灌進嘴巴的冷空氣里。



    “你今年多大了?”沉默著走出暗巷,楊剪忽然問。



    “十六。”李白躲開人行道上一輛飛過的摩托。



    “身份證呢?”



    “你要查我戶口?”



    楊剪繞到李白另一側(cè),把他和大街隔開,這會兒已經(jīng)不見多少行人,亂竄的小摩托比轎車多,新科技園區(qū),周圍不是景點就是高校,夜里還是有些寂寥,最輝煌的是路燈和大廈的燈牌。他攤開手掌,晃晃手腕,意思是動作快點。



    李白瞪著他,把被自己快要攥爛的黑塑料袋交過去,讓人幫忙拿著,在自己的卡其布挎包里翻找起來,“要是我沒隨身帶著你是不是還覺得我是個騙子?”他又拿回自己的袋子,把證件拍進楊剪手中。



    “這不才十五嗎?十一月份才滿十六,”楊剪打量那張證件照,“小時候像個土豆,現(xiàn)在長成這模樣我的確一下子不敢認。還在讀書嗎?”



    “沒有,前幾年我在南京待著,給理發(fā)店當學徒,去年轉(zhuǎn)正了。但我也不是文盲,南京有很多夜校的,我現(xiàn)在會算二次函數(shù),還會讀英語?!崩畎讗瀽灢粯返匕焉矸葑C收回自己印刷劣質(zhì)的火影忍者卡套中。



    怕楊剪誤會,他又抬起頭道:“我天天挨打?qū)嵲谑懿涣肆瞬艔拇謇锱艹鰜淼?,來北京也沒別的意思,沒想好要干嘛,就是想看看你……還有楊萍jiejie!”



    “她改名了,現(xiàn)在叫楊遇秋,本來還想改姓,后來也覺得自己多此一舉,”楊剪的目光倒是柔軟了許多,尤其當李白提到挨打,他眼中稍有顫動的光點或許可以稱之為是理解,“我們過得挺好的?!?/br>


    “那就好?!崩畎子执瓜履X袋。



    對那個被逃離、被拋在身后的父親,兩人都緘口不提,好比一種默契。



    “你為什么提溜著外套不穿?”在校門口,楊剪又挑開話頭,“里面這身尺碼太大了吧,像視察的領導,或者……我還以為你剛從蘇州街那個教堂唱詩回來呢。”



    “……外面這件像隔壁大姐?!?/br>


    “暖和不就行了?”楊剪指指自己腫了半邊的臉,坦蕩走入校園,他好像能讀懂李白在想什么,“別人看你說明你與眾不同?!?/br>


    也不知認不認識,他就沖路燈下擦肩而過的推車男生笑。



    李白把心一橫,丟了黑塑料袋,把他的大棉襖套上,沾的雪化在上面,但這棉襖夠厚,里面還有防水層。



    真暖和。



    他跟著楊剪走,正值期末,天氣又冷,校園里頭又黑又靜,途徑一個cao場一片宿舍樓,又穿過一片小樹林,李白憋不住了,“去哪兒?”他扯著楊剪夾克的后擺問。



    “學五食堂,我平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