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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與失望中徘徊,一次又一次地希望,一次又一次地失望,換了自己,恐怕也好不到那里去。「倘若無果,鐘左使打算如何?」還能如何?鐘寧失笑?!冈僬?,繼續(xù)找,反正還有一年八個月?!?/br>「那──」殷昊承頓了頓,輕道?!肝覀兡兀吭俚?,繼續(xù)等,直到一年八個月?」沒意料到他會轉(zhuǎn)到這上頭去,鐘寧睜著眼,淚水從眼角滑了下來,他該慶幸地道黑暗,什么也瞧不見?「殷門主說笑嗎?那來的我們?」「的確。」殷昊承吸了一口氣,回道?!讣幢隳阈睦镉形?,卻只想在暗地里對我好,在現(xiàn)實里,永遠(yuǎn)將我推得遠(yuǎn)遠(yuǎn)的?!顾穆曇舻统炼徛褚菪囊话愕啬ト?。「鐘左使,知道嗎?你蹉跎的正是原本屬于我們,共有的時間?!?/br>他的話讓鐘寧的心都碎了。雖然那么小那么輕,但殷昊承還是聽見了鐘寧啜泣的聲音,他的心跟著哭泣,淚水在他心里泛流成汪洋?!敢椎囟?,你會對我放手嗎?」怎么可能?鐘寧合眼,截斷淚水。「我想過。但,我說服不了自己?!姑髅鬟@樣喜歡一個人,卻無法長長久久陪在他身邊,還要用一輩子來傷他的心。他要怎么才能說服自己做出這樣的事?聞言,殷昊承失笑?!腹弧!惯@是他為自己的著想,也是他們之間難解的局。鐘寧抬頭,望向他的方向,想在黑暗里瞧清什么,忽地,一絲光線竟從石壁上微微透了出來,伴隨著越來越大的轟隆聲響,黑暗中似有什么倏地擴(kuò)張開來。「不好!」顧不得一切,殷昊承伸手抓住了鐘寧,正想往回頭跑,石壁已在兩人面前碎裂。偌大的水流沖來,將兩人打在石墻上,還來不及反應(yīng),水已經(jīng)充滿了整個通道。殷昊承清醒,在水中尋到鐘寧,死命扯著鐘寧的手,鐘寧因為他的力道清醒過來,兩人一同往方才的破口游去,不知游了多久,終于到了水面,邊嗆著水,猛吸著空氣,還沒有歇一下,殷昊承已經(jīng)拉著他往岸邊游,將鐘寧推上河岸,殷昊承一會兒才爬了上來。鐘寧仰面,喘著氣,望著清晨的太陽,這樣一個驚魂的夜晚,心頭百感交集,耳邊忽然傳來輕喚。「寧寧……」曾經(jīng)有多少次拒絕過這樣的呼喚,現(xiàn)在想來卻讓他泫然欲泣。他還以為這輩子再也聽不見了。爬到殷昊承身畔,半合的眸子微微張開。鐘寧感覺到殷昊承的異樣,擔(dān)心地望著他。殷昊承一見到他,咧起嘴角,如同他倆還在伏龍山境一般,笑得極好看。好久沒見他這樣笑了,鐘寧心頭酸酸的,小小聲地道?!肝覜]事。」殷昊承聽了,看了他好一會兒,彷佛在確定他說的是真是假,然后才道?!改蔷秃?。」他在聲音結(jié)束的當(dāng)口閉眼。鐘寧下意識握了他的手,這才發(fā)現(xiàn)殷昊承的身體好燙?!敢箝T主?殷昊承!快醒醒!你那么高,那么重,我怎么搬得動你?」*****鐘寧的確搬不動他,只能一點一點地拖著殷昊承移動。從他的脈象,鐘寧知道殷昊承已經(jīng)病了好一陣子。打從秋季到現(xiàn)在,長達(dá)半年未曾好好休息,加上心境低落,風(fēng)邪上身,還是強(qiáng)撐著趕到洛家莊來。昊承,我該拿你怎么辦?我們應(yīng)該怎么辦?鐘寧一直不讓自己去想,但現(xiàn)在,他不得不想。沒見他的日子,他還能忍住,但這幾天,他就在自己面前,對他的想望再也攔不住了。雖然推拒著他,但他心底一直有著渴望,對他,他的一切。所以,當(dāng)他再也不與自己說那些甜言蜜語,再也不肯擁他入懷,鐘寧不由自主地開始擔(dān)心──接著呢?那些他說過的話,那些他承諾過的事,是不是……再也不會實現(xiàn)?光是這樣想著,鐘寧的心就痛,思緒亂了。他該做些什么來挽留他呢?他的挽留對他而言,還有意義嗎?他是不是……已經(jīng)……對他失去耐性?是不是漸漸無心?如果……如果……鐘寧想著自己的驕傲,自己的自尊,還有很多很多,他在意的,不在意的林林總總。那些曾經(jīng)被他當(dāng)作自己生命中重要的事,在他面前,居然一點意義也沒有了。只要……只要……只要他肯將心思再度放回他身上,只要……只要讓他再對他說一次……那些,他曾經(jīng)應(yīng)該珍惜卻沒放在心上的話,就算讓他在此刻死去,他也沒有悔恨了吧?但是,要踏出這一步,又是何其的難呢?鐘寧想著這十年來逝去的每個人,每個臉,還有他們留在自己心中的痛。對于自己是怎么活下來的,是多少人的性命換來的,他比誰都明白,他也愛惜自己的生命,也想要再活久一點。但,他能給殷昊承什么?一年八個月。我可以這樣自私嗎?放縱自己愛你,占有你,然后,理所當(dāng)然地將你遺棄?鐘寧還沒想透,他已經(jīng)又為自己病了一回。看著他這樣拼命,這樣不把自己當(dāng)一回事,這真的是自己要的嗎?自己這樣推拒,對他真的比較好嗎?河岸很長,路也不好走,何況還拖了個人。藍(lán)毓秀不愧為非凡門的第二把交椅,沒多久功夫便帶著眾人趕到。將殷昊承與鐘寧帶回他們在京城的分堂。聽說洛家莊已被韋曦查封,一干人等全被收押,被擄來的人也都安置妥當(dāng),但在查封期間,洛家莊竟莫名地淹了水,這才查到這里來。既然有非凡門的門眾在,自己的門主當(dāng)然自己領(lǐng)回家。雖然鐘寧不再是非凡門的一員,還是安排了屋子讓他休息。鐘寧沒有任性的本錢,即便再擔(dān)心殷昊承,也不得不接受藍(lán)毓秀的安排,沐浴更衣,洗去一身狼狽,也洗去那張掩飾一切的臉。只是,當(dāng)他再度站在殷昊承門口時,藍(lán)毓秀卻擋住他,不讓他進(jìn)門。「師兄身體不適,不宜見客?!?/br>藍(lán)毓秀難得如此絕然,就連岳騰都很驚訝?!干偾f主怎么這么說?別說鐘大夫醫(yī)術(shù)卓絕,多個人看看門主也不錯,就說他是……」藍(lán)毓秀立馬截了他的話?!改怯秩绾??鐘左使已不是我門的大夫,師兄的病情與他何干?」鐘寧望著他,一句話也說不出話來。藍(lán)毓秀又道?!竷汕橄鄲偸悄敲慈菀椎氖拢窟@世上有多少人求之而不得?倘若是我,就算只有一日,我死而無怨。但鐘左使珍惜過嗎?眼睜睜瞧著師兄做盡蠢事,一點感動也沒有嗎?」鐘寧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