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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聲以后天天這么睡,繃帶我多得是,夠用。” 薛業(yè)頓時靜音,祝杰重重躺回薛業(yè)的假老公上,臉側就是兩只手。他側了個身,輕輕咬起薛業(yè)的虎口。 假老公,有他媽真的不叫。 陶文昌用手機刷起淘寶,搜索隔音最強的耳機和加厚眼罩。 怎么睡著的薛業(yè)沒印象,醒來仍舊是凌晨5點。繃帶解開了,他趴好目不轉睛看杰哥睡覺。只是這一翻身,昨天剛能用上力氣的背又不行了。一次治療沒用,持續(xù)才有效果。 他繼續(xù)看,從這個方向只能看到杰哥的眉骨和眼睫毛的尖。 其實……杰哥眼睫毛很濃的。自己的就不行,只是長,還不卷,壓下來像睡不醒。 遠不到起床時間,薛業(yè)從趴著變成跪著,慢慢起立,小心翼翼邁過去,踩上了另一邊上鋪。 杰哥的床。薛業(yè)定定神,靠著墻往下滑一直滑到坐下。腿很長,長到他完全坐下可膝蓋最高點仍舊過了肩。上鋪窄,他徐徐漸進地試著側臥,終于得寸進尺地靠上同一個枕頭。 他把臉轉向枕面,杰哥的味道。 薛舔舔你他媽可真機靈,神不知鬼不覺地爬床了。 宿舍剛開始供暖,熱力系統(tǒng)不夠旺盛。后背貼墻很快冰涼,涼意在薛業(yè)的皮膚上蔓延擴散。他冷了,開始琢磨怎么掀被子往里鉆。 確實是得寸進尺了但這就是自己作風,高中三年才能舔得無所顧忌。他剛準備下手,皮膚一緊,低頭打了個噴嚏。 cao,完蛋。雖然自己得寸進尺可還要臉啊,薛業(yè)眼看面前的后背動了,然后醒了,醒了先抬頭看自己的床。 現在跑回去還來得及么?薛業(yè)怕把杰哥嚇著,萬一嚇出杰哥的應激反應,一拳過來自己真廢了。 “杰哥?”他虛著聲,“杰哥我在這呢?!?/br> 對頭的床是空的,祝杰剛要起來身后有聲音。他用半秒轉身,薛業(yè)抖抖索索靠著墻,脖子抻著夠枕頭。 不是,是夠他假老公。 “我是誰?”祝杰問,手伸向他后背摸到冰涼的腰椎。 薛業(yè)的故意十分刻意:“不知道。” 不知道?祝杰剛醒,意識還有點模糊,沒繃住就笑了一下?!把I(yè)你他媽能有點腦子么?” 墻很冷,薛業(yè)后背僵直,突如其來的一個笑容他全身軟了下來。“能,杰哥你能讓我進被窩么?” “不能。”祝杰兇狠地拒絕他,“凍著吧?!?/br> 下一秒薛業(yè)落入一個陷進式的懷抱,不太厚的被子蓋住全身,熟悉的窒悶感。 “過來多久了?”祝杰問,把被子用力裹一下。 “剛過來,杰哥我牛逼吧?”薛業(yè)把手伸向祝杰的劍突,往下按了按,“杰哥你睡你的,我不動。” “睡個屁?!弊=茯v出一條胳膊在薛業(yè)腰上環(huán)半圈,“疼么?” 他們差不多高,薛業(yè)屈腿縮肩仍舊不小鳥依人卻格外乖。“昨晚上好些,剛才翻身有點疼了。杰哥你早點想吃什么啊?我買去?!?/br> “不吃。你趕緊好?!弊=苷f,想抱他睡回籠覺。 薛業(yè)的膝蓋剛抬起來又被壓下去,直到半邊身體被壓住?!拔乙蚕脍s緊好,可好那么快也沒用,重回賽場怎么也要半年?!?/br> “沒用?”祝杰緊閉的眼睛睜開一只,“不想上床是吧?” “我這不是都上來了嘛,主要是……”話到一半,薛業(yè)口干舌燥了,“杰哥你說的這個上床,是哪個上床?” 祝杰生生將他壓住了?!翱沙掷m(xù)動詞的那個上。” 可持續(xù)動詞。薛業(yè)肆無忌憚想象開了,什么都有還特別激烈?!爸x謝杰哥,我努力好。” 祝杰一如既往沒表情,只是嘴貼住薛業(yè)的耳廓?!澳闩芜^1分鐘就行,小噴泉似的?!?/br> 噴泉?神他媽噴泉。腳腕骨很沒出息地酥了一下,是真的酥,第一次見杰哥的那種酥。 “哦……行,我趕緊好……杰哥我這周日去扎針灸,你能來么?” “能?!弊=苷f,沒有猶豫,仍舊半壓住他,“可能會晚,你先去。” 胯骨上是一只手,像站在斷崖邊只能拼命擁抱才不至于跌落。薛業(yè)隔著幾厘米距離和祝杰對視:“那我先去,杰哥你信我,等腰好了我陪你練到30歲?!?/br> “嗯?!弊=苡忠淮伍]眼,享受狹小封閉空間和彼此體溫,把薛業(yè)的背心掀到胸口以上,順著下頜骨的線條往下親了親。 周五中午過后,祝杰去東校門取車趕去約定地點。手機最新一條信息是薛業(yè)的。 [杰哥我回宿舍了,白洋找我,下午跟二隊訓練] 白洋,男的。祝杰把手機扔回副駕,倒車打輪再一腳油門。 大G的方向盤很重,時間緊迫所以祝杰開很快,幾十分鐘后到了目的地,一座純商務辦公樓。他倒車入庫直接上頂樓。 整層是一家直播公司,祝杰不客氣地敲了敲前臺的桌子。“找張權?!?/br> 前臺聞聲抬頭,最近見過的男主播太多已經對各類帥哥無感了。“張老板是吧?等一下我去問問?!?/br> “謝了。”祝杰隨意環(huán)視,兩面墻貼滿榜單。禮物棒、人氣榜、在線榜……眼花繚亂。唯獨榜單正前的小頭像他分不清。 也不能說完全分不清,區(qū)別不大。 “祝先生是吧?請跟我這邊來。”前臺再回來客氣不少,給祝杰引路。祝杰跟她邁過第二道門,撲鼻而來的香水味讓他瞬間反胃。 不好聞。 “不好意思啊,這邊。”前臺看出他抵觸,“公司女主播多,這一層直播間有200個。男主播在另一層。” 男主播?祝杰不做解釋,自己來要錢的。張權這人見過一次,開學第二周。 那天在田徑場偶遇白洋陶文昌,孫健說三級跳來了一個掛逼,也是和區(qū)一中同級畢業(yè)生。自己看向沙坑踩過的腳印,隱隱覺得薛業(yè)幾分鐘前來過。 他終于來學校報到了。 當晚俞雅拉飯局,自己卻在西校區(qū)男生宿舍樓下堵薛業(yè),看他跟成超進了餐館,同桌還有兩個,其中一個就是張權。 再見面,祝杰心里的敵意壓了又壓。張權,男的,和薛業(yè)吃過半頓飯。 “挺守時的,小伙子?!睆垯鄰睦习逡握酒饋砦帐?,斷眉,“你找成超了吧?他和我說了,先坐吧。” “趕時間?!弊=懿粍勇暽卮蛄克?。自己不是薛業(yè),腦子一熱就動手,現在腿又傷了。 “好,我也不跟你繞圈子。”張權發(fā)覺自己小看這小子,他是實打實帶有目的來的,“成超的事確實是他做過了。整件事來龍去脈我也清楚,薛業(yè)無辜,賠點精神補償也沒錯。” 祝杰不說話,等他開價。 行,比薛業(yè)還硬骨頭,腦子夠用。張權一臉笑意融融把口風逆轉:“但是你開10萬塊,他媽的是不是有點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