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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搖頭。 “不嫌了是吧,那我再問一個?!毖I(yè)木然地舔舔嘴唇,“杰哥,我以后是不是想摟你就摟你?” 想摟自己。祝杰的臉低了一下又看向左邊?!拔艺f不讓你摟了么?” cao,真可以摟是吧。薛業(yè)飛速地摟了一下再松開?!皼]了,問完了,以前你嫌同性戀惡心,我從來不敢明目張膽地碰你,現(xiàn)在讓我摟就行。我不后悔,可是我也真的不敢?!?/br> “不敢什么?”祝杰把薛業(yè)的手放回自己的腰上,“摟,是個可持續(xù)動詞,最短也要5秒?!?/br> “可持續(xù)動詞?”薛業(yè)把想抽煙的欲望壓下去,“杰哥你語文不好吧,漢語的可持續(xù)動詞不是這個用法。” 祝杰無奈地掃視漆黑四周。“你這么牛逼怎么不當語文課代表???接著說。” 薛業(yè)先沉默,不一會兒將自己從回憶中抽離出來?!敖芨?,不管你是不是同性戀,我都不敢。大學和高中不一樣,高中同學只會笑話我,不會害我,大學里什么傻逼都有,我不能讓他們排擠你?;蛘吣愕任?,等我重新站到賽場拿三級跳的金牌,帶著榮譽和拳頭回來?!?/br> “讓我等多久?”祝杰撥開他眼前的劉海。 “最快半年,最慢一年?!毖I(yè)低著頭,眉骨棱角被杰哥的側臉蹭過一下,“杰哥,我是運動員,我想回田徑場不想當廢人。我現(xiàn)在把煙戒了開始恢復訓練,高中三年從沒和你站過領獎臺,只有畢業(yè)照一張合影。等我拿回三級跳金牌,拍冠軍合影的時候你離我近點。” 半年?夠了。祝杰疲憊的身體壓向他,暫時躲開喧鬧和危機像共享戰(zhàn)壕里片刻的安寧?!把I(yè),我也有話問你。” “嗯?!毖I(yè)說,“我騙自己都不騙你?!?/br> “你……”祝杰習慣性地偏過臉,圓寸帶杠那邊對著薛業(yè)。 薛業(yè)對那條杠特別著迷?!敖芨缒阏f?!?/br> “你喜歡我么?” “喜歡。”薛業(yè)無法掩飾成癮的愛慕,“從軍訓就喜歡了。” “喜歡誰?”祝杰追問,不直視卻用身體將薛業(yè)壓到退無可退。 薛業(yè)的胸腔被擠壓了?!跋矚g你?!?/br> 喜歡自己。祝杰的側臉出現(xiàn)薛業(yè)從沒見過的動容,轉瞬而逝。他支在門上的手臂開始環(huán)內(nèi)收,用很不熟練的角度摟薛業(yè)的肩。 “每天說?!弊=艿谝淮螕ё⊙I(yè)的腰,薛業(yè)很高,幾乎和自己差不多。 “嗯,杰哥我聽你的?!毖I(yè)同樣僵硬,回摟的雙手無處生根最后尷尬地放在杰哥腰上。 祝杰回憶陶文昌是怎么摟女朋友的,他變換角度去熟悉手臂的位置,側臉在薛業(yè)右耳反復的摩擦。薛業(yè)的耳廓很漂亮,耳垂很軟可耳軟骨格外挺立。 右耳后有一顆痦子,只有把耳朵全翻過來看才能找到。祝杰用下巴感知懷里的體溫,手臂由虛到實再到緊,后悔為什么不在高考之前抱他。這是自己和薛業(yè)第一個像模像樣的擁抱,生疏、混亂、又不夠親密卻給了他與世界對峙的底氣。 薛業(yè)試著把下巴搭在對方肩上。杰哥的肩一直是他偷瞄的重點線,平寬健實可畢竟是專業(yè)跑步運動員,和對抗性或擲類的運動員比對還是差點意思。 終于他媽的摟到杰哥了! 咣當一下門被人踹了,祝杰薛業(yè)同時共振,震感從薛業(yè)后背穿透抵達祝杰的胸口。 祝杰將門拉開:“他媽的誰?” “我啊,你躲宿舍不開燈嚇唬誰呢,殺人?。俊碧瘴牟е?,身后是孔玉,燈一開才看見屋里另外一個人,“哦,怪不得。不過祝杰你丫能不能先把戀愛放一下,賽后總結不參加找孫康修理你吧?薛業(yè)你也是,留個心眼,男人真愛你就舍得花錢了,嘴上說沒用。” “牛逼他修。”祝杰把薛業(yè)拉過來,“你先去洗澡,洗完上藥?!?/br> “哦?!毖I(yè)去拿浴巾了,有點失望,想和杰哥一起洗。 孔玉和他錯身時駐足?!肮舶。瑘A夢成真,可喜可賀,鋼鐵直男都能掰彎了真不簡單?!?/br> 他對薛業(yè)是種什么心情?大概就是從最初的敵視到羨慕,羨慕生嫉妒再摻雜一點不甘??墒呛妥=芙佑|多了孔玉反而釋懷,這個男生根本不能走近。 接近祝杰就像往沙坑里倒水,倒再多也是一下子滲干,誰跟他走得近誰累誰受罪。 薛業(yè)沒回應,孔玉干脆把他攔住:“你別走,白隊說你能跳,真的假的?” 這次比賽失利他只拿銅牌,強大的對手宛如橫空出世從前聽都沒聽過,白隊順嘴感嘆要是薛業(yè)上就打下冠軍了。 孔玉的問題把薛業(yè)瞬間拉回風起云涌的14歲,40米的助跑道他爬也要爬回去?!罢娴?,我練三級跳的。你告訴白洋過兩天我去找他。” 媽啊。陶文昌嘴里的鴨梨都驚掉了,雖然這件事早就知道可聽薛業(yè)親口承認……這感覺太不真實。 “誒,你和薛業(yè)……”他看向身旁毫無情緒起伏的祝杰,“你倆現(xiàn)在什么關系?” “和你無關?!弊=苷f,衣櫥里存放的紅梅扔進垃圾桶。薛業(yè)是享受自我戰(zhàn)勝的性格,喜歡血性喜歡疼痛,他說戒煙就不會再碰。 陶文昌看不得他這副裝逼臉?!澳悴徽f,我現(xiàn)在沖進去給薛業(yè)搓澡?!?/br> “你倆不他媽熟吧?!弊=苻D過身收拾行李。陶文昌,男的,親過薛業(yè),要不是直男已經(jīng)打了。 “我好奇啊?!碧瘴牟龁?,是個人都好奇,是薛業(yè)不帶目的性地喜歡三年把祝杰感化了,還是這倆人一見鐘情? 他挺八卦地問:“你都是人家老公了,怎么告白的?” “什么?”祝杰動作一滯,然后繼續(xù)不露聲色地收拾。手機響了,祝杰接起來喂了一聲朝外走去。 陶文昌把梨核扔進垃圾桶,笑死了。祝杰這個人和善良正直無關,他對薛業(yè)自私得可怕也自私得無法自拔??烧漳壳翱催@人根本不會談戀愛啊,他這反映屬于根本就沒開竅。這倆人以后想要過日子……有的磨合。 他再看孔玉,好像也不是高興的樣子?!皼]事吧?祝杰這人真不算好人,也就薛業(yè)傻到不肯走,我恭喜你?!?/br> “沒事,我早放棄了?!笨子竦哪抗庠绮辉谧=苌砩?,“雅姐說得對,這人性格根本不行。昌子我問你,你高中真見過薛業(yè)跳遠?” 陶文昌松了一口氣?!拔覜]看過,我兄弟看過,高一能破最遠校記錄,挺牛的?!?/br> “是嗎?那我就更期待了?!笨子褚粧哧庼玻拔?guī)煾高^陣子來體院授課,記得提醒我給薛業(yè)留個位置?!?/br> “別忘了給我留兩張啊,我約小jiejie?!碧瘴牟男挠謶移饋?,薛業(yè)能不能跳過孔玉單說,就說這個師父可是出了名的牛。孔玉出身名門又有師父撐腰,薛業(yè)是個得罪人的脾氣,入隊會很辛苦。 祝杰走到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