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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月則被他畫成了一個柔弱美人,那雙杏眸顯得格外凸出,原本的冷肅之感轉(zhuǎn)化為小鳥依人的弱態(tài),峨眉輕蹙,總讓人要生出幾分憐惜,倒成了這個隊伍里最為亮眼的存在。 他自己則還是那個娃娃臉的少年,明明五官都沒有任何改變,看上去卻是小了那么幾歲,約莫只有十五六的樣子,一雙圓溜溜的大眼彎成一道新月,裝模作樣地朝夜子曦行了一禮,“見過少爺!”聲線也嫩上不少,軟濡的戳著人心。 其他幾人面面相覷,也頗為配合地彎下腰,“見過少爺?!闭Z氣洪亮,更多地卻是調(diào)侃。 夜子曦的視線從他們幾人臉上掃過,實(shí)在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轉(zhuǎn)過頭,卻正對上蕭君逸那張糙漢臉,眼中笑意更濃,甚至隱隱泛著水光。 這算什么? 奇異五人組么? 一個俠士少爺,一個小侍從,一位美貌婢女,一個面首并上一個兇神惡煞的護(hù)衛(wèi)。 倒真像那么回事…… “這易容藥水是特制的,即使洗臉也不用擔(dān)心會被擦掉,沒有我的解藥是洗不掉的,所以安心啦!一切都包在我身上!”黎吻拍了拍自己并不健碩的胸膛,一臉驕傲地仰起頭,眼角余光卻瞥向夜子曦,滿是求表揚(yáng)的渴望。 被他這么一帶,眾人也低低笑了出來,這么多年了,他們早已成為了一家人,黎吻的心思如何能看不懂呢? 不過是怕夜子曦會跟著蕭君逸單獨(dú)出走罷了。 這個孩子呀,總是在用他自己的方式,表達(dá)他的依賴和愿望,雖然他總是一副不靠譜的樣子讓人難免將他當(dāng)成孩子看待,但是事實(shí)上,他們都是在仰仗著他呀! 需要著他,也舍不得他…… “好,那我們的身家性命,就交給神醫(yī)大人了!”夜子曦也裝模作樣地給他回了一揖,大家互相看了看,又低低地笑做一團(tuán),實(shí)在是接受不了這種變臉,想來之后還有的好磨合了。 南疆說起來只是一個代稱,但其實(shí)占地很廣,甚至包括了一塊沙漠和幾座繁華的大城,而那祁望城不過是個邊陲小城,原本根本不會被提起,甚至少有人知道,卻一夕之間爆發(fā)了活尸,又牽連了附近兩座城近千條人命,現(xiàn)在已是一片空城了。 可就算如此,卻還是傳言有人在夜半聽到過里面?zhèn)鱽響K叫聲,凄厲痛苦至極,就像是從地獄傳來的鬼聲一般,所以也慢慢有了“鬼蜮”的稱號,這兩年下來,不是沒有膽大的人進(jìn)去探過,但都有去無回,無一例外,其中不乏一些方術(shù)道士,甚至是武功不俗的武林人士。 這“鬼蜮”吞了這么多人之后,那探險的熱情終是漸漸淡了下來,附近的人談之變色,可又慢慢發(fā)現(xiàn)只要他們不進(jìn)去,就不會被牽連,漸漸也就安下心來,還會好心提醒外來人士,切莫去觸那霉頭,倒是相安無事至今。 夜子曦很確定他穿的是一本正統(tǒng)武俠文,跟靈異沒有半點(diǎn)關(guān)系,除去他穿越這個不確定因素,從整本書開始到最后,都沒有什么非自然現(xiàn)象發(fā)生,所以他倒是也不慌。 更何況這個隊伍里,除了他跟黎吻,沒一個好相與的,就算發(fā)生什么意外,也都有解決的能力。 幾人經(jīng)過近十天的長途跋涉,才勉強(qiáng)到了平衍城,這是離祁望城最近的一個城鎮(zhèn)了,看規(guī)模也不小,來來往往的百姓臉上滿是輕松的笑意和朝氣,絲毫沒有受到哪些鬼蜮傳聞的影響一般。 但不知是否是那傳聞也頗具神秘色彩,引來不少好奇心重的探險人士,卻又接連失蹤,所以一看到他們這五個生面孔的,眾人紛紛行注目禮,等遠(yuǎn)到看不到了,才收回視線,搖頭輕嘆,“可惜哦,又五個,造孽嘞……” “大叔,你說什么造孽?”黎吻耳朵尖,又跑了回來,可逼問了半響,甚至都甩出去一錠金子,都沒得到什么有效信息,那大叔除了“不知道”,便再也沒說出什么有建設(shè)意義的話了。 “好了阿黎,走了。”夜子曦輕喚了聲,目光掃過那些自以為隱蔽的視線,也隱隱感覺不對。 滿是不忍,同情,甚至還有幾分幸災(zāi)樂禍? 這是篤定他們會折在里面么? 看來這鬼蜮的傳說,倒還是有幾分可信的,如此一來,他們便更要去探個究竟了。 他們找了間看起來還算不錯的酒樓,要了幾間房間,又招來小二問話。 可不知那鬼蜮是否真的那般可怕,竟讓他臉色驟變,連連擺手,“哎呦,幾位客官,一看你們就是沖這個祁望城來的,這可沒什么好探的呀!這被閻王圈定的地盤,我等凡人進(jìn)去,可不是被招了魂去?這每晚鈴聲叮當(dāng)作響的,誰不是蒙著被子家門緊鎖的,可沒有那送死的說法??!” “鈴聲?你聽到過鈴聲?”夜子曦敏銳地抓住這話里的關(guān)鍵點(diǎn),這但凡有什么鈴聲的地方,似乎都不會太平靜。 “那倒是沒有,咱這小店離那鬼蜮可還有段距離,不過靠近那塊的地方,聽得可真切,我一個兄弟原先就是住在那塊的,本來也是個頂天立地的漢子,素來不信邪,怎么都不肯搬家,可這沒多久,整個人就瘋瘋癲癲的了,嘴里天天念叨什么‘美人’什么‘尸體’的,那可不就是被什么鬼給吸了魂么?到現(xiàn)在都沒緩過來,大夫也找了湯藥也灌了,藥石無靈,這可不是我瞎說的?!?/br> 那小二收了銀子,倒沒跑,還頗為敬業(yè)地跟他們絮叨了許久,然后左右看了看,又降低聲音道,“勸你們幾位啊,還是收起那些好奇心,在你們之前也來了不少人,可沒見出來的。這頭一年,光我這小店就接待了不下一百人,早沒了蹤影,后面啊,又陸陸續(xù)續(xù)來了多少,可是啊……” 他沒說下去,一臉唏噓后怕,朝幾人鞠了個躬就跑了,沒過一會端來了熱菜熱飯,可等夜子曦他們再問什么,就啥也不肯說了,就撐著一張笑臉抽科打諢,銀子也不收,完全像沒有之前那場告誡一般。 “你們怎么看?”等到包廂門被關(guān)上,夜子曦才輕聲問了句。 璃月給他碗里夾了一塊rou,冷聲道,“蠱惑人心,雕蟲小技!” “哎,我看不一定!”韓楓瞇了瞇眼,展開扇子扇了扇,又掩在嘴旁遮住半邊臉,“雖然夸大的成分居多,但是眼中的驚懼不似作偽,想來之前去一探究竟的各路人士確實(shí)都不曾活著出來過,一路上那些百姓看我們的眼神,分明就是在看一個將死之人,他們是篤定我們出不來?!?/br> “呸,鬼才出不來呢!啊,不是,我是說,我們才不會出不來呢!”黎吻本來膽子就小,被這么嚇了一路,心里更是惴惴,不由自主地朝韓楓身邊靠了靠,被他張開手臂半攬在懷里,“這世上哪有鬼?要有的話,肯定早就被人知道了嘛,這沒人說過,可不就是瞎說騙小孩的么!” 夜子曦沉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