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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教殺死拋尸的?可是不對啊,誰殺完人不扔遠點,還能丟在自家門前?” “這你們就不懂了吧……”那人故作高深地笑了聲,“這凡人遇到這種人,第一想法不都是栽贓嫁禍么?這不正是他們想要的效果?越像假的,他往往越是真的,更何況,你以為我表弟是在哪發(fā)現(xiàn)的?一處冰堆里!這人都凍得那般厚實了,能是被人栽贓嫁禍扔進去的么?合著有人往你家放了東西,還一放幾個月,你能不知道?” 此話一出,幾人徹底陷入沉默,隱隱感到脊背發(fā)寒。 這八卦一下眾人都知道的消息沒什么,可就這么突然地聽到了一個第一手消息,還這般驚悚,卻絕不會令他們開心到哪去,說不得那天就被滅口了! “走走走,沒什么好喝的,趕緊走,這天真晦氣!”勉強又喝了幾口,熱辣的酒水劃過胃里都沒法消除那股莫名的寒意,索性互相拉扯著走了出去,迎著外頭凜冽的風雪,很快便沒了影子。 而坐在一個角落里的桌旁,有一長衫青年,戴著面具,看不清臉。 這江湖人來來往往需要掩飾身份,搞些奇形怪狀的偽裝不足為奇,所以并沒引起多少注意。 他偏頭朝那幾人離去的方向看了一眼,又回頭環(huán)視了一遍,得到幾個心照不宣的眼神,微微勾了勾唇角。 這好戲,馬上就要開始了…… 作者有話要說: 甜甜蜜蜜暫時告一段落,放心,我是親媽噠,么么啾(づ ̄3 ̄)づ╭?~ 第46章內(nèi)鬼 “教主,人抓到了!”璃月大步流星地沖進來,臉色越發(fā)冰冷,夾雜著蓬勃的怒氣。 她的身后跟著韓楓和黎吻,并上幾名教眾押著一群黑衣人走了進來,幾乎將大廳占去了一半。 “此次交賬的時候?qū)傧掳凑漳姆愿涝O下陷阱,果然不出您所料?!绷г聦⑹稚系馁~本遞了上去,殺氣森然,這般明目張膽地作假,真是將他們?nèi)敵闪松底硬怀桑?/br> 夜子曦翻開賬本,看著上面標出來的一行行紅字,指尖輕點而過,面色沉靜。 三十萬兩么? 胃口不??! “招了么?”他淡聲問道,淺褐色的眸子掃過臺階下幾人,不辨喜怒。 “還沒,不過這一隊人是歸屬大長老管轄的,嘴巴比較硬,還沒有招什么?!?/br> “嘴硬?”夜子曦抬頭看向黎吻,眸中微動,似乎閃過幾分笑意,“在我們這,還有嘴硬這個說法?” “嘻嘻,哪能??!”黎吻蹦蹦跳跳地跑上臺階,湊到他身邊,一臉躍躍欲試地興奮,“我最近在試新藥,正愁你們死牢的人不夠用了呢,這幾個就交給我,保管給你問個徹底!” 夜子曦好笑又無奈地搖了搖頭,本來很嚴肅的一件事,被這家伙一摻和,瞬間就變得喜感,倒也真是個人才。 “小心別弄死了,他們還要指證主謀?!币棺雨叵肓讼?,又叮囑了一句。 “放心放心,我辦事你放心!”黎吻拽著韓楓,領著一群人浩浩蕩蕩地沖了出去,擁擠的空間一瞬間又空了下來,寂靜無語。 璃月站在原地沒有動,只是緊緊盯著座上那個青年,面帶憂色,“教主,那些流言……” “我知道,教內(nèi)一定有另外一股勢力,一個大活人被埋在我們山腳下,不可能一點風聲都不透。”夜子曦單手支腮,斜靠在軟墊上,沒骨頭似得。 沒有外人,他便也不再糾結什么形象,隨意至極。 這外面的風言風語他不是沒有聽聞,相反,因為浮羅教消息的靈通,他對于許多細節(jié)上的事,比那些八卦的人還有知道得清楚。 吸血也罷,強霸美人也罷,甚至……殺害上一任武林盟主蕭景航也罷…… 這確實都是原著的后期走向,也是夜子曦被圍攻而死的主要原因。 可……他明明都避開了??! 這一樁樁一件件,全是無厘頭的造謠,可一件兩件還好,所有事情都被傳的這般有鼻子有眼,而且?guī)缀跖c原著完美融合,這由不得他不多想。 難道……劇情的力量真的這般強大?無論他多努力試圖改變,最后結局都不會有任何不同? 可是這邏輯上說不同,倘若他沒有做這種事,卻被扣在了他的頭上,那幕后定是有人在cao控這一切。 會是誰呢? “能查出源頭嗎?”他不抱希望地問了句,只換來意料之中的沉默。 “罷了,是我強求了,去做準備吧,他們應該很快,就會有大動作了?!?/br> 可不是么,之前那次聯(lián)名邀請?zhí)妥銐蚩闯鰩追侄四?,這次露出這么大一個破綻,絕對會被當成把柄狠狠制裁。 倒是沒想到……這么快,就要重新跟他們對上了…… 是敵非友,不得不防。 接下去的日子出奇的平靜,江湖上謠言俞傳俞烈,浮羅教在他們口中儼然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徹徹底底的魔教,從頭黑到腳,沒了半分洗白的可能。 可奇怪的是,縱使是這樣,也沒見那些武林門派有什么動靜,像是在悉心醞釀什么一般,平靜的水面下暗潮涌動,氣氛不安又焦躁。 “嘖嘖,你那好哥哥,現(xiàn)在情況可不太妙。”武林盟總部里,許徹坐在椅子上,一個接一個地往自己嘴里扔葡萄,一邊吧唧著嘴一邊幸災樂禍地調(diào)侃,直把那面色不虞地人惹地氣壓又低了幾分。 “閉嘴!這么多東西還堵不上你的嘴!”蕭君逸沒好氣地輕斥了句,轉(zhuǎn)頭看向窗外,似乎能從這里望到千里之外的那人。 也不知道現(xiàn)在這天,他身子是不是越發(fā)畏寒,夜間會否凍醒? 著涼了可怎么是好? “哎哎,別想了,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再想你也見不著?!痹S徹頗沒形象地翻了個白眼,看不慣自己一起長大的兄弟這么沒出息的樣,不遺余力地打擊道,“你心是真大,蕭伯父可尸骨未寒呢,還敢想他?” “不是他。”蕭君逸猛地回頭,情緒有一瞬間的失常,深吸了一口氣,一字一頓道,“不是他,我知道的……” 也不知是想說服許徹還是想說服自己。 其實他有理由懷疑的。 那個人這么怕他,會提前下手將對自己的不利的因素扼殺于萌芽并非不可能,可他不信。 他潛意識里不相信這種可能性。 就憑他對那人的了解,就憑知道他是蕭君逸之后,第一反應是逃走而不是殺了他,就憑他憊懶不愿惹麻煩的性子,就憑…… 許徹有些同情地看了陷入糾結和狂亂的某人一眼,難得地沒有繼續(xù)挖苦他。 最在意的人卻是自己的殺父仇人的嫌疑人,這世上怕是沒有比這更悲催的事情了吧? 況且因為他之前曾當眾表明立場,所以現(xiàn)在已經(jīng)隱隱被各大門派戒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