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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多了?!崩栉莾墒忠慌?,似乎想到一個絕妙主意,轉身蹭蹭蹭跑遠了,留下兩人面面相覷。 夜子曦其實有點不太敢回頭,這段時間不見……其實也沒多久,左右他醒著的時候,小崽子總是在身邊陪著的,只是他看自己的眼神,卻莫名讓人心驚。 說不出那是一種怎樣的感受,就像是荒野里被猛獸盯上的獵物,總感覺背后涼颼颼的,有些微驚悚和不安,若不是知道小崽子不會害他,都要忍不住躲起來了。 蕭君逸立在他身后,半張臉被攏在陰影里,本就消瘦的臉龐被雕刻出更為凌厲的線條,帶了幾分煞氣。 “額,怎么現(xiàn)在過來了?今天功課做完了?我看看有沒有進步……”被這樣詭異的氣氛壓制著,夜子曦腦子里一片空白,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什么。 蕭君逸搖了搖頭,慢慢走到他面前,立在了燈光下,那股詭異的壓迫感頓消,讓人不由地松了口氣。 他真是魔障了。 夜子曦暗自吐槽,好好的,居然會害怕這么個半大孩子,真是……莫名其妙。 許是近期突發(fā)事件太多,神經(jīng)敏感吧。 蕭君逸朝他走了兩步,伸手將夜子曦的手捧了起來,小心翼翼地端著,又從懷里掏出一塊潔白的錦帕,仔仔細細地給他擦拭,柔軟的帕子包裹住根根纖長的指節(jié),力道極輕,像是怕驚擾了停在花上的蝴蝶,只是輕柔地拂過那震顫的翅膀般,激起一種深達皮rou的癢意。 “哎!別!”夜子曦渾身不自在地朝后抽了抽,卻瞬間被握緊,一大老爺們的手,有什么好擦的! 然而他這一略帶抗拒的動作卻不知觸到了蕭君逸那根敏感神經(jīng),手腕被他猛地用力攥緊了,擦拭的力道也重了起來,恨不得將上面的皮rou都擦掉一般,甚至顯露出幾分兇狠。 小狼崽子也終于露出了他暗藏鋒利的獠牙,鎖定了他唯一的獵物。 “大葉子,快看,我畫好了,畫的不錯吧!”門外傳來黎吻歡脫的嬉笑聲,瞬間將蕭君逸從那種失控的情緒中拉出來,只是可憐夜子曦原本青蔥白玉的手指,現(xiàn)在已是通紅一片,燙了一般。 “我看看!”夜子曦忙不迭地從他手里接過,絲毫不敢將目光往蕭君逸身上投去,看清畫的一瞬間,神色有些復雜。 “你手怎么了?”黎吻有些驚訝,這才多久,怎么就成這樣了? “沒事沒事,這就是……杜紫?”他有些艱難地咽了咽口水,這宛若三歲孩童的稚嫩手筆,兩片圓圓的……葉子,并上一根細長的……莖? “不像嗎?我看看……”黎吻一把把畫搶了回去,咬了咬下唇,思索片刻道,“你等我再改一下啊……” 他說著,用筆又在那兩瓣葉子的中間,加了第三瓣肥圓肥圓的小葉片,然后抬起頭,一臉求表揚地盯著他。 夜子曦:…… 他果然不應該對這個家伙抱有任何不切實際的期待! 作者有話要說: 黎吻:看我畫的,夸我夸我快夸我! 夜子曦:……額,呵呵,畫的好……抽象哦! 蕭君逸:像坨X! 黎吻:…… 第30章治愈的可能 “呵呵,挺好的,我安排人去找?!毙睦锴f只神獸奔涌而過,夜子曦面上還要維持溫和的笑意,安慰道,“真是太感謝你了,幫了大忙?!?/br> 黎吻:……為什么開心不起來? “哦,還有一件事,”黎吻都走到門口,又轉身折了回來,兩眼亮晶晶的,“我找到治愈你的方法了。” “什……么?嘶——”夜子曦端起茶杯的手有了一瞬間的顫抖,從來里面濺出兩滴guntang的水珠,落在手背上,登時就將那片皮膚灼紅了一片,倒是跟另一只通紅的爪子接近了。 他抿唇忍過最初那股尖銳的痛感,正待若無其事地開口,眼前便是一暗,被一道纖長的身影擋住了光源,竟有了半瞬的失神。 蕭君逸低垂著腦袋,小心翼翼地抬起他的手,伸出一根指頭在那燙紅的部位輕輕戳了戳,感受到他一瞬間的瑟縮,匆匆跑去隔間,又踹了一盒藥膏回來,細細涂抹上,扎了繃帶才算完。 夜子曦:…… 不至于吧? 不知道是小崽子的包扎技術確實不好,還是他故意為之,原本纖細骨節(jié)勻稱得宛若藝術品的手,被他三兩下包成了一個粽子,鼓鼓囊囊,行動不便不說,還很……丑…… “不用吧阿允?我覺得我沒有……”夜子曦抬了抬那不堪入目的爪子,卻看到面前的小崽子抿著唇,一臉倔強地盯著他。 兩眼黑黝黝,暗沉沉,只那眼眸深處,似乎有點點星光,一眨不眨,但是他毫不懷疑,只要他說一句不需要,里面的星星登時就要隕落了。 “額……謝謝阿允,我感覺現(xiàn)在好多了?!币棺雨厝崛岬匦Φ溃p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用那粽子般的手把人扒拉到身后,露出一臉怪異的黎吻,“你繼續(xù)說,怎么治?” “啊?哦……”被多喚了幾聲,黎吻才回過神來,這師徒兩人,總感覺氣氛怪怪的。 心里吐槽,嘴上還是接道,“上次你被引動了體內(nèi)的蠱之后,我取了你的血做測試,稍微有點眉目了,不過還不夠,因為并不是自然發(fā)作的,所以有很多癥狀沒有徹底表現(xiàn)出來,等到下一次,幾號來著……” 他撓了撓頭,“還有小半個月是吧?等到那個時候,我再給你診治,基本就有數(shù)了,只要能辨清是什么蠱,我就有辦法給你除了?!?/br> “是嗎?是嗎……”夜子曦愣愣地聽著,身子陡然一激靈,竟是覺得有些冷了,抬手環(huán)住自己的雙臂,有些懵懂又不安。 能治好? 不用再受那種痛苦了? 不會再有人因他傷亡? 他可以……過上正常人的生活了,哪怕要去面對那個天選宿敵的當胸一劍,也好過這么錐心刺骨躲不開逃不掉的折磨。 可若是解不了呢? 夜子曦從來不是什么樂觀的人,作為一個普通人,他素來喜歡用平凡是福來安慰自己的平庸,可心底未必沒有一絲不甘,所以才對這些爽文如此青睞,又何嘗不是精神麻痹? 這樣的他,喜歡事事都做最壞打算,只有這樣,當那個不好的結果到來,才不至于心理落差太大。 可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判了死刑的人,陡然獲得重生的希望,只能小心翼翼捧著,當做一束光,甚至不敢去想半點失敗的可能性。 因為他賭不起,也害怕沒有勇氣再去面對下一次折磨。 如果治不好怎么辦? 那就……一了百了吧,別害人害己了。 “葉子?大葉子?你在聽我說嗎?”黎吻發(fā)現(xiàn)他說完了之后,夜子曦就像失了魂一般,不言不語,沒有半分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