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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等畫作。種類之齊全,內(nèi)容之豐富,就差再來幾張男女單獨(dú)的對圖,貼在大門口充當(dāng)門神了。 此等能肝的打工人趕稿精神,讓林啾啾這個時常在拖延癥面前反復(fù)橫跳的畫手自愧不如。 好在這些畫師都是注重寫意,而非寫實(shí),加上昨天晚上的那些百姓敬重神明,不敢靠近,遠(yuǎn)遠(yuǎn)地就伏地跪拜,并沒有多少人看清了林啾啾與裴恕的真實(shí)容貌,他們這才能大大方方地走在街上,沒有被人認(rèn)出來。 云車上又走了兩日,前前后后一共四五天,總算抵達(dá)了青烏族。 巨木林外圍設(shè)有極其隱秘的陣法,且云車不易通行,眾人便在巨木林外下了車。 林啾啾抬起頭,看著眼前一棵棵直入高空的參天巨木,果然如她夢境里看到的那般遮天蔽日,郁郁蔥蔥。 倒是不知那鋪天蓋地的大火,是否又會將她吞噬。 林啾啾有些不安地吸了口氣,她的右手忽然被人握住。 裴恕走到她的身側(cè),捏了捏她的掌心,指尖伸出,將她的五指扣在手里。 他什么也沒說,什么也不必說,就能給予林啾啾最大的慰藉。 不安的心忽然落下,林啾啾沖他微微一笑,只聽巨木林中傳來幾聲笨重的聲響,十幾棵大樹交錯移動,變化了位置,露出一條長長的小道。 小道上迎面走來一行人,為首的寬額低眉、身姿挺拔,鳳羽織就的大氅隨著他開闊的步伐而微微晃動著,映出炫目的顏色。 在他身后,還有幾名身著與毓寧毓憐服飾相同的男女緩緩走來。 “奉天君。” 林啾啾看到,為首那人的眼角狠狠抖了一下。他雖是在笑,一字一字吐出的話卻隱隱地像是咬牙切齒一般,恨不得將裴恕撕碎。 裴恕淡淡地看他,語氣不以為意地道:“莆凌。” 當(dāng)然,以林啾啾對裴恕的了解,這種語氣也有可能意味著……他絲毫沒把對方放在眼里。 那人眼角又跳了跳,一張臉青了青、白了白,最終故作大聲地哈哈大笑道:“難得奉天君愿意跋山涉水地來我巨木林?。∥业却舜伪貙⒑煤谜写 ?/br> 毓寧與毓憐已走上前來,將手放在肩膀上恭恭敬敬地對莆凌行禮道:“族長?!?/br> 瑟瑟與阿錚也對著他俯首道:“族長。” 這一位,便是青烏族的族長,莆凌。 “嗯。”只見莆凌點(diǎn)點(diǎn)頭,示意毓寧等人起身,隨后看向林啾啾道,“你就是弦歌吧?” 他的眼神十分熱切,好像在發(fā)光。 但是不是那種熱情友好的目光,而更像是看到了某種寶物、想要占為己有的貪婪目光。 林啾啾被他盯得有點(diǎn)不大舒服,皺了皺眉道:“我叫啾啾。” 莆凌卻像沒聽到似的,招呼身后的青烏族長老道:“帶弦歌與阿錚回去,沐浴更衣,準(zhǔn)備大典?!?/br> 莆凌身后的長老應(yīng)了,正要上前,被裴恕攔下。 那名長老說時遲那時快,在裴恕抬起手來的時候便急急向后掠去,如同老鼠見到了貓一般。 林啾啾:“?”師祖的威名,這是遠(yuǎn)播海外了? 她還不知道裴恕曾經(jīng)為了她大鬧巨木林的事。 長老畏畏縮縮地低著頭,為自己剛才的過激反應(yīng)感到有些尷尬,莆凌臉上的笑容也僵住了,看向裴恕道:“奉天君這是何意?” 毓寧連忙將他們約定三章的事向他稟報,莆凌的臉色立刻變黑了。 就在林啾啾以為這位族長就要爆發(fā)的時候,沒想到他卻笑了:“原來如此?!?/br> 莆凌抬起手,令毓寧與剛才那位長老退下,不慌不忙地表示:“既是如此,便先將弦歌帶回她的住所,再為奉天君好生安排?!?/br> 一行人這才入了林。 莆凌令毓寧毓憐先與他回去,由其他長老為林啾啾與裴恕帶路。 走在陣法布置的小道上,林啾啾他們每往前走出一段距離,身后的巨木就會移動合攏,回到原來的位置上將道路隱藏起來。 林啾啾感到很神奇。難怪青烏族如此神秘,極少被外人發(fā)現(xiàn)。 不過她同時也注意到,一些巨木的樹干上出現(xiàn)了折裂的痕跡,雖然被修補(bǔ)過了,但還是能被人看到。 那些折裂痕跡的位置,差不多都在同一高度。如果它們曾經(jīng)排列在一條直線上,應(yīng)該是被一道強(qiáng)橫的外力直接損毀的。 “這巨木林的陣法曾經(jīng)被人破過嗎?”林啾啾問道。 引路的長老以為她是在擔(dān)心巨木林的安全,不無驕傲地道:“巨木林的陣法乃上古遺陣,暗含天地八卦之象,哪有這么好破。便是專通陣法的天吾宗,對此也束手無策?!?/br> “而且這些巨木都是千年之靈,雖是樹木,一旦開陣卻會比鋼鐵還要堅硬,想要以外力強(qiáng)行突破,簡直不……” 他忽然啞住,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回憶,氣勢生生弱了下去,也不再說了,只埋頭向前走去。 裴恕輕輕勾了勾林啾啾的手指,附在她耳邊道:“其實(shí)也不難,你若是想學(xué),我可以教你。今后無需關(guān)閉法陣,也能自由出入?!?/br> 林啾啾:“???” 結(jié)合之前莆凌和青烏族長老對他的態(tài)度,林啾啾好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裴恕雖然是附在林啾啾耳邊說的,不過他的聲音絲毫沒有放低。于是,林啾啾就看見走在他們前面的青烏族長老,背脊倏地繃緊,兩只手臂略顯不安地夾在身側(cè),隱隱地好像炸開了羽毛。 林啾啾輕輕嘆了口氣,刮了刮裴恕的掌心:“你就別鬧啦!” 第67章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裴恕的話, 引路的青烏族長老和普通族人們再沒和林啾啾多說一句話。 他們躬著身子走在前面,等將林啾啾與裴恕領(lǐng)到一棵巨木下,就行了個禮慌忙走掉了, 頭也不回。 林啾啾:“……” “你看你, 嚇到別人了?!?/br> 她伸出手指,暗搓搓地在裴恕腰上戳了一下。裴恕不以為意, 聳了聳肩, 也不反駁。 從巨木林外圍的小道出來以后, 視野便變得十分開闊。 林子中心的樹木更加粗壯,非十幾個身強(qiáng)體壯的成年男子合圍不能抱住。 而且, 這里的每一棵樹木之間都隔著很長的距離,一是因為樹木種類與外圍不同, 樹冠更大且樹枝更長;二是因為, 這里的樹便是青烏鳥的家,枝頭上隨處可見搭建的巨大鳥巢,時不時地還能看見已經(jīng)化成人形、沒有化成人形的、已經(jīng)化形但是不夠成功、還頂著一張鳥嘴的青烏從鳥巢里探出頭來。 從建筑理念上來說,青烏族還挺注重**和采光的?不過, 看著那些原始的巨大鳥巢, 林啾啾產(chǎn)生了一種不太妙的預(yù)感。 眼見裴恕縱身而上, 林啾啾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