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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床休息吧。” 林啾啾現(xiàn)在的這種狀態(tài),正應(yīng)該好好休息才對。沒想到她拿到筆了,卻又突然不認(rèn)賬了:“我不,我還要找我的蛋!” “什么?” 林啾啾很認(rèn)真地道:“我的蛋!就是鎮(zhèn)星劍變成的那顆蛋啊!” 那顆蛋其實并不是真的鎮(zhèn)星劍,而是有人用了偷天換日的術(shù)法將它放在登云秘境里作為替代品。 那東西上被人刻下了厲害的傳送大陣,為了避免大陣再次啟動傷害到林啾啾,裴恕已經(jīng)將它銷毀了。 這件事情裴恕在回來的路上已經(jīng)告訴過林啾啾,并且是當(dāng)著她的面做的,沒想到林啾啾現(xiàn)在意識模糊,竟然全忘記了。 “沒有什么蛋,快過來躺好?!迸崴〕谅暤?。 就算她是啾啾,裴恕的好脾氣也是有限的。林啾啾卻因為意識混亂、恃寵而驕,一副全然不怕他的樣子,甚至耍起了無賴:“我不嗚嗚嗚,我要找我的蛋,我要找我的蛋嗚嗚嗚!” 她的尾音沾了哭腔,雙手放在眼角揉了揉,好像真的要哭出來似的。 裴恕被她打敗了,揉了揉眉心安慰她道:“好好好,給你給你。” 林啾啾一秒變臉,又樂呵呵地傻笑。 裴恕拿她沒辦法,催動靈氣在掌心幻化出了一顆鳥蛋,再一抬眼,林啾啾卻不見了。 “啾啾?” 裴恕并沒有找很久,因為他很快就發(fā)現(xiàn),林啾啾趴在地上。 她似乎還以為自己仍然是一只鳥,揮動手臂撲騰了兩下,試圖往床底鉆。 裴?。骸啊?/br> “啾啾?!?/br> 裴恕的嗓音沉了幾分,林啾啾茫茫然地抬頭:“???” “出來?!?/br> 林啾啾沒出來,不僅沒出來,還又往床底鉆了鉆。 裴恕這回是真的到極限了。他語氣加重了幾分,沖林啾啾伸手:“出來?!?/br> 林啾啾終于后知后覺地感覺到裴恕不高興了,可是這對她來說(至少是對目前暈暈乎乎的她來說),并不是什么大事。 “嘿嘿嘿?!绷粥编甭冻鎏煺娴男θ荩崴∨擦伺?,然后……把腦袋擱到了裴恕手上。 柔軟的觸感,溫?zé)岬臏囟?,在這一瞬間仿佛火焰般燙了裴恕一下。 他飛快地抽回手,將手背在身后,緊緊地按住掌心。 掌心的溫度沒有消散,仿佛變得更加濃烈。 “出來?!迸崴≡僖淮握f道。 林啾啾困惑地眨了眨眼:他為什么好像突然生氣了?還氣得不清,臉和耳朵都?xì)饧t了。 可是她并沒有做什么呀?她只是用臉蹭了蹭他的手,她是鳥的時候,不是經(jīng)常這樣做嗎? 啊……林啾啾突然想起來了,她現(xiàn)在不是鳥了,她已經(jīng)化成人形了。 裴恕有些窘迫,他盡量沉著目光掩飾自己的窘迫,就在他決定放棄治療,將林啾啾無情地從床底拽出來的時候,林啾啾揚(yáng)起小臉,傻乎乎地道:“好吧,那我出來了,要恕恕抱抱才出來?!?/br> 裴?。骸啊?/br> 林啾啾的鼻尖不知碰到了哪里,蹭了一點灰,可她自己渾然不覺,露出真心歡喜的笑容。 有那么一刻,裴恕能清楚地聽見自己的心跳聲。而林啾啾仰視著他,毫無察覺,還在床底轂擰了兩下,沖他伸出手,撒嬌似的重復(fù)道:“要抱抱?!?/br> 裴恕心里的那點堅持就被這柔柔軟軟的聲音徹底融化了。 屋子里安靜地能聽見燭火燃燒的聲音,裴恕靜默片刻,彎下身子,雙手從林啾啾胳膊下穿過,把她帶了起來。 “可以了吧?!?/br> 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敷衍,因為個頭高,林啾啾看不到他的臉,所以她并不知道裴恕此時眸光閃動,耳垂和脖頸上的紅已經(jīng)連成了一片。 林啾啾看了看自己被架起來的身體,又看了看對面裴恕的身體,兩者之間怕不是有兩個拳頭的距離。 這算什么抱抱! 她仰起頭,張開手,“啪嗒”一下按住裴恕的后背,把自己送了上去。 裴恕兀地一驚向后倒退,卻因為身形不穩(wěn)擔(dān)心帶得林啾啾摔跤,而更加用力地抱住了她。 林啾啾滿意了,腦袋在裴恕懷里蹭了蹭:“這才叫抱抱。” 裴恕的心口撲通撲通得跳,直到聞到懷中人發(fā)梢上傳來的那股令人心安的味道,才逐漸歸于平靜。 他的手指無意識地張開,穿過林啾啾柔順的發(fā)絲,按住了她的肩膀。 懷中人均勻的呼吸聲傳來,林啾啾不知什么時候一下子沉入了夢鄉(xiāng)。裴恕收緊掌心,下頜抵住她的頭頂,默默地將她擁得更緊了一些。 第45章 天色將明, 東方浮出淺淺的魚肚白,路云洲在小院里站了一夜,直至此時, 頭頂傳來一聲輕輕的關(guān)門聲,他才抬起眼向云樓上望去。 裴恕平靜的視線看過來, 沒多說,下巴略向上一抬:“走吧, 陪我去岳華谷看看?!?/br> 乘風(fēng)御劍, 裴恕已經(jīng)很久沒有體驗過這樣的快意了。 他雖有云舟符,但兩者到底還是不一樣。云舟的升高、降落、左移右轉(zhuǎn)都必須依靠羅盤cao縱,和御劍之術(shù)的隨心所欲是完全不可比的。 裴恕眼中有什么東西被隱隱點亮,好像染上了旭日的薄暉,熠熠生輝。 岳華谷如今已經(jīng)變成了一處深淵。秀美幽靜的竹林不見了, 凌空精巧的攬月閣不見了, 就連那溫和舒緩的引靈泉也不見了。 原本應(yīng)該源源不斷吐出靈泉水的泉眼如今只淌出一點細(xì)流,順著崩塌的土地潺潺流下去, 留下一點泥濘的痕跡。 看到這樣的場景, 路云洲心中難免唏噓。 “在怪我?”裴恕道。 路云洲搖了搖頭,言語發(fā)自肺腑:“師叔祖選擇岳華谷, 是因為這里是宗門之地, 修士聚集,墨兒和常柳等弟子也在, 可以幫助修士們快速遷離。若是換在別的地方,只怕一來無法如此迅速, 二來可能有所遺漏, 造成不必要的傷亡?!?/br> 裴恕眼尾微挑, 不置可否, 過了一會兒才問:“可有傷亡?” “沒有……只是……”路云洲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 只是岳華谷這一毀,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次興建起來,亦或許,就算興建起來,他們永遠(yuǎn)也回不到之前的樣子了。 “查出什么了嗎?”裴恕問。 路云洲收回思緒道:“岳華谷的西南處,墨兒發(fā)現(xiàn)了一位魔修。” “人呢?” “已經(jīng)死了。” “哦?” 裴恕雖然發(fā)出了疑問的語氣,但路云洲能感覺出來,他對此并不感到意外。 “怎么死的?” “胸口被魔氣貫穿,看起來像是被魔修所殺?!?/br> “看起來……” 裴恕重復(fù)著路云洲的話,漫不經(jīng)心地搓了搓指尖:“也就是說有可能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