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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 “太師叔祖?!?/br> 見到裴恕的那一刻,白墨有些意外。 以往開山大典的時候,他這位太師叔祖鮮少會這么早出現(xiàn),往往是等到前山古鐘敲到第三聲,才姍姍來遲地從石屋中走出。 有一年,甚至直到鐘聲敲完他都沒有出現(xiàn),最后還是路云洲親自過來,才將他請到大典現(xiàn)場。 也就是那時,“奉天君性情古怪、難以相處”的言論開始興起,一些關于他不好的流言也開始在坊間流傳。 不過裴恕本人并不在意,依舊我行我素,絲毫不改。 “師叔祖這便啟程嗎?”白墨微微欠身道。 裴?。骸班??!?/br> 他朝屋內看了一眼,道:“還不出來?” 接著,白墨便看到一只碧瑩瑩的青烏飛了出來。 小青烏比白墨第一次見到她時圓潤了不少,肥啾啾、圓滾滾的,再也沒有當初虛弱羸弱之態(tài)。 身上的羽毛越發(fā)豐盈,散發(fā)出的光澤也越發(fā)好看,可以看得出太師叔祖對她的照料相當不錯。 白墨遲疑了一下道:“青烏神鳥……也去嗎?” 開山大典隆重特殊,從來沒有異獸出席的先例,就連一向親近異獸、以烈焰馬為坐騎的丁敏,也謹遵規(guī)矩,在前山外便下馬,改用御劍術前來。白墨不敢違例,故而有此一問。 聞言,裴恕沒有說話。他不說話的意思就是我意已決,無意更改。 白墨明白了,點點頭道:“是?!?/br> 林啾啾其實不是很想去,她目前的能量值已經逼近20000大關,再努努力,說不定今天就能兌換靈木了。可跟著裴恕去參加開山大典,來往都是乘坐云舟,這樣一來,她就損失了大量的能量值。 可裴恕既然說了要帶她去,她也不好拒絕,只能撲扇著翅膀飛到裴恕肩頭。 嘴巴扁扁的,看起來有些不大高興。 “想飛?那便自己飛吧。”裴恕瞥了她一眼淡淡道。 林啾啾:“??”他是不是發(fā)現(xiàn)什么了? 結果無從得知,不過這對于林啾啾來說可是天降的好事,依照這個速度,她今天肯定能攢夠能量值了! 林啾啾跟在云舟和白墨身后,她如今的飛行速度很快,即便是白墨御劍前行也不能將她遠遠甩在身后。引得白墨不由感慨,不愧是金絨青烏! 前山大典現(xiàn)場已經準備完畢,不止是各峰峰主,就連各峰峰主的座下弟子也紛紛前來。他們都想看看自己未來的師弟師妹們會是什么樣。 一排排穿著月白色道袍的修士御劍而立,衣發(fā)飄逸地站在劍身上,如同孔雀開屏般驚艷四方,又如浩浩江水般蔚為壯觀。 林啾啾看著他們,不禁遐想,等到靈木種成以后,她是不是也能像他們一樣御劍修行、呼風喚雨。 她心中向往,忍不住多看了兩眼。而就在林啾啾偷偷觀察那些內院弟子的時候,內院弟子也在悄悄議論著她—— “咦?那就是太師叔祖養(yǎng)的鳥?” “是呀,好像是金絨青烏呢?!?/br> “把好像去了,神纓峰的趙師姐說了,就是金絨青烏沒錯?!?/br> “好家伙,我聽說青烏神鳥已是難尋,更何況是能化成鳳凰的金絨。清野之戰(zhàn)就是鳳凰平定的吧?流火遍野,寸草不生。太師叔祖真是厲害,居然能把這樣的神鳥養(yǎng)在身邊?!?/br> 眾人點頭稱是,又有人問:“我聽說血脈尊貴的異獸,多是自視甚高、清高孤傲,趙師姐親眼見過這金絨青烏,果真如此?” 有人反駁:“哪有,這青烏我見過,一點都不傲慢,可親人了?!?/br> 也有人不信:“真的假的?我去神纓峰聽講的時候,那只新來的三頭犬可兇了,把與我同行的兩位師妹都嚇哭了。他的血脈不及青烏都尚且如此,更何況是金絨青烏??!” 先前反駁的那位立刻道:“我騙你干嘛?昨兒個白墨師兄來前山打點開山大典,是我替他去云霧澗送的書函。那鳥兒非但不兇,還很溫順,我喂了她兩只杏果,她還乖乖地蹭了蹭我的手心呢。” 說著,抬起手來,似乎還在懷念那種美妙的觸感。 眾人皆是一片艷羨,另一邊,完全聽不到他們議論聲的林啾啾被裴恕喚到肩頭。 “平時短著你吃了?喂你點東西就與人親近?!?/br> 他蜷起食指,輕輕地在林啾啾額頭彈了一下。 莫名其妙挨了一記毛栗子的林啾啾搞不清楚狀況,不明白為什么裴恕在聽著白墨為他介紹學子名單時,會突然冒出這樣一句話。 難道是因為她剛剛叼起一顆擺在果盤里的蜜果? 可那不是白墨說的隨便吃、沒關系的嘛!而且,裴恕也從沒管過她吃喝呀! 誤以為是因此受罰的林啾啾默默吐出還未來得及咽下的蜜果,啾啾叫了兩聲,委屈巴巴。而目睹了這一幕的內院弟子們頓時不約而同地冒出了同樣的想法—— 難怪金絨青烏如此乖順,原來是被太師叔祖馴化的! 第15章 開山大典尚未開始,裴恕座前倒是先一步熱鬧起來。 玄天仙府六大主峰的峰主陸續(xù)到場,免不了要到他面前打聲招呼。 作為玄天仙府最為年長、同時也是輩分最高的人,裴恕的地位從他的坐席就能看出來。 六位峰主的坐席均安排在懸空建起的高臺上,其中掌門路云洲的位子居于正中,略高于其他席位,彰顯其地位尊崇。而裴恕的坐席就在他后面,被簾幕遮著,又比他高出一截,簡直有種垂簾聽政的架勢。 林啾啾當初對于裴恕老祖宗地位的猜測果然沒錯。 她這樣想著,一位面帶書生氣、略顯消瘦的中年人走到裴恕面前,躬身垂首道:“師叔祖?!?/br> 林啾啾不認識他,可跟在他身后一起前來的紅衣女子她卻熟悉得很,正是丁敏。 丁敏對著裴恕盈盈一拜,并不像那位書生模樣的人一樣拘謹,笑著走到裴恕邊上,伸手逗了逗林啾啾:“小啾啾,好久不見呀!” 鑒于方才被打,林啾啾此時收斂了許多,并沒有表現(xiàn)得與丁敏太過親密。丁敏見了,流露出一點失望的表情:“怎么了?幾日不見,就不認得我了嗎?” 裴恕不動聲色地將林啾啾拐了回來,免得丁敏動手動腳。 “你沒別的事?回自己的位子上去?!?/br> 眼皮都沒掀起幾分,顯然是十分冷淡的態(tài)度。 丁敏卻早已習慣了裴恕的冷淡,并不在意。她從懷里取出一個荷包,繼續(xù)試著與林啾啾“修復”關系:“來,小啾啾,這是我新研制的零嘴,我叫它牛乳糖,是用雪山牛乳和玉蜂蜜制成的,你要不要嘗嘗?” 她從荷包里取出一小塊方形的糖果,白白的,看起來與乳酪塊極為相似,還散發(fā)著誘人的奶香。林啾啾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口水。